易主,我便将那几人交由厢军看押,主公待如何处置?”
潘邓皱着眉说道:“那些个宫女都是哪的人?”
刑名扬说道:“有到了江州之后,从本地新选的,也有从扬州带来的。”
潘邓说道:“都放归吧,扬州来的找个顺路的货船给送回去。至于大宋朝臣,找个好日子给送到张相公营中,让他们同僚团聚便是。”
刑名扬尽皆记下了。
*
当晚潘大人洗漱过后,和师叔一块安置,躺在被窝里,颇觉心情舒畅,真有大业将成之感,“……从前我听人说,引‘生得其名,死得其所’为一生之志,还不甚理解,如今可算是体会到了有个好名声,确实不甚容易。”
徐观还没上塌,而是在拨弄小火炉,笑道:“有人做事为了名,有人得名却是为了做事,从前师兄不就是汲汲功名,只为能挤走蔡党,执掌朝廷,而利于家国百姓?人之是非后世之人自有分辨。”
潘邓本身就是后世之人,因此十分洒脱,“我倒是难以想后世之人如何评说,只想当今世上莫要因我得位不正而乱,最好顺顺当当的,叫这世间百姓多些安稳太平罢了。”
徐观自是明白潘哥儿所想,将蜡烛吹熄了,只留一盏昏黄的灯在外间,回来与他交颈而眠。
夜深寂静,潘邓又悄悄睁开了眼睛,小声说道:“我两个都这般年纪了,也没个孩儿,真是没个长辈在身边,无人催促便散漫了。等我二人回去,也该养个小娃娃了。”
徐观睁开眼睛,“你要称霸,是该后继有人……”
潘邓说道:“便是不做这些,也该有个家样子,只是我没有成算,前些年我见一小孩不错,当时便想抱在膝下收养,可惜形单影只,又忙于公事,一转眼几年过去了,便再没提此事,观哥儿,咱两个成家,这孩子也要你看合眼缘才行。”
徐观勒住他,“你真不娶妻了吗?”
潘邓说道:“早便与你私相授受,咱两个约好了做夫夫,虽旁人不知,可天知地知,你如今怎又这样问?”
徐观顿了一下说道:“莫怪我反复,我不愿如此,可你要是登基为帝,怎能没有亲子?”
潘邓与他依偎在一块,“人生在世,无愧于心便可,观哥儿放宽心罢。”
*
眼见着大宋朝廷风雨飘摇,朝臣四散,皇帝下落不明,虽未亡国,但也离亡国不远了。
连刑名扬自己在家里时都在琢磨他们主公日后登基应该如何。
皇帝只要不在了,这神州大地上再没宗室可言,他家主公只要进了汴京,想来也不难号令天下。而后稳定局势,依次收服西北军、中原军,最后再看董平如何打算。如此就可问鼎中原,收复山河!
虽然此时登基也有些得位不正,可江山易主,过几十年便无人再提此事了。
刑通判笑出声来,颇觉前景大好,拿出纸笔来给几个好友写信。潘公有济世之才,他为天下之主,这天下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
他们这些士大夫也能从大宋的泥沼里脱身,到这能真正做实事的地方来了。
信只写了两个字,突然外面有人传报,“通判大人!不好了!”
刑名扬抬头看自家家人冲进屋里,还把房门给紧紧关上了,皱眉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家人哭丧着脸说道:“皇,皇帝……皇帝被兴国军节度使救回来了!人已到了张相公营里了!”
第287章 彻底洗白
什么?皇帝回来了?
刑名扬简直不敢相信,“哪个皇帝?”
“大人糊涂了,还有哪个皇帝?就是在咱们江州府行宫里面住着的那个,现在又回来了!”
真是皇帝回来了!
刑名扬如被惊雷劈中,过了一会儿又急得直打转,转了几十个圈才想起来武副将,“那青莲军的武副将不是过了大江,北上营救皇帝了?怎么没遇见他们?”
那家人说道:“武副将打东边渡的江,可那兴国军节度使是从西边来的,大军到了浔阳渡口,直接就入了朝廷的军营了!”
刑名扬这才得空想起来那兴国军节度使是谁,此人姓蒋名林,不正是钦宗朝时李太师派下来的节度使,曾做过童枢密使帐下副将的。
坏了!刑名扬赶紧出门去寻主公。
*
潘邓的脸此时比锅底还黑。
张叔夜则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此真是托了潘公的鸿福!”
他昨夜突逢兴国军节度使军队拜访,自称救了皇帝回来,他自心急如焚,见了被救之人,见真是他朝思夜想的皇帝陛下,而陛下虽身有重伤,却尚有命在,心下大定之后,马不停蹄地就带了几个朝臣往潘公府上来拜见。
“此前潘公与我约定,若是皇帝救回,便将其交由我等,送往新都扬州,不知潘公所言可还算数?”
众人都齐齐望着潘邓,潘邓嘴角扯了两下,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说道:“自然算数,皇帝虽非我江南兵马所救,但索性逃离金军大营,我听闻此讯,亦觉心中大安,如此,亦不愧于太上也。”
张叔夜说道:“多谢潘公!昔日潘公退避三舍,今日一如既往,我必禀告圣上,陈明潘公之情谊!”
待到张叔夜带着几个朝臣走了之后,潘邓好险没把后槽牙咬碎,“兴国军节度使是谁?”
刑名扬这才告知,“蒋林,从前乃是童贯手下副将。”
晁少古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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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和主公筹划许久,竟然坏在此人手上。
潘邓过好一会儿才勉强把气压下去,看着众位参军,见众人都等着自己拿主意呢,摆摆手说道:“事已至此,叫他们走吧。”
袁常棣有些着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咱们结果了他!”浙江州本来就是主公地盘,便不放他们走了又能如何?
晁少古却犹豫说道:“如此一来,倒不如不来这江州,主公本就为正名而来。”
那皇帝怎么死都行,不能死在他们江南!
袁常棣又看向主公。
潘邓说道:“我已答应了张相公,只能让他们走了。”
袁常棣眼看着大业将成,却突然被个不知道哪来的人给毁了,哪有不呕心的,主公还要在这时候讲什么仁义道德。他急切说道:“现在放了赵构,岂不是舍大义而成全小义?主公既然有谋图天下的野心,岂能如此行事?该断不断,妇人之仁,将天下置于何地!”
刑名扬听这年轻人如此不客气,缩了缩脖子,晁少古则是扯了一下袁参军衣袖。
袁常棣挥开他的手,又拱手说道:“周礼有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主公三思!”
晁少古担忧地看着主公,潘邓却没见生气,而是叹了口气,叫人把门窗关好,而后对他几个说道:“前日收到西北来信,言局势衰微,大军粮饷不够用,西北各处有投奔董平的,还有投奔王襄的,如今京兆府没法子,意欲效仿全国四总管,自在西北一地自行纳税养兵,以安民心。”
晁少古乍一听到这消息,着实有几分惊讶,“何人来信?此事可属实?”
潘邓说道:“我曾经诏安过的一名将领,此人性格豪爽,为人正直,在西北渭州一待数年,亦因有生意往来,常常与我通信,不会有假。”
晁少古的疑虑便减消几分,“如此说来,真有乱世之兆。”
潘邓说道:“我要说的便是此事,如今局势,朝廷名存实亡,皇帝身受重伤,正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便叫他渡江,怕也没几年活命了。”
袁常棣也明白了,但还是说道:“……就算这样,若是放他回归,日后怕总有祸患。”
徐观说道:“朝廷如今再难号令四方,如今局势,早没他赵家的份。与之相对,我等怕也不是入主汴京便能安定中原了。”
众人都沉默了,潘邓淡然一笑,“我曾听一贤人说过,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可以成事,如今局势动荡之际,便顺势而为罢。”
*
第二日一早张叔夜带领大军火速离开江州府,临别之时皇帝亦未现身,而是由张叔夜见了潘邓一面。
张叔夜手里拿着圣旨,一张脸上全是动容之情,“潘公真乃仁义之人也!今朝廷上下深感潘公恩德,皇帝亦感念潘公深情厚谊,故命我颁此旨。”
他说着把圣旨递到潘邓手中,说道:“昔日太上曾赞过大人安南抚民,乃世之忠臣也,今异族南侵,潘公亦能守土,实乃国之栋梁。上感潘公之大功,亲封潘公为东南王,食邑一万两千户,镇守江东两浙二十四州!”
潘邓拿了这把江东两浙赐给他的圣旨,颇觉没话可说,只能好言相劝,“相公回到扬州府,切记替陛下诊治,莫延误了病情,酿成大患才好。”
张叔夜擦擦眼泪,“有劳东南王惦记,老夫这就回了!”
一行人就这样乘船远去。
潘邓白日里云淡风轻,夜里差点没把被子踢裂。
“蒋林小儿,终有一日我砍了他!”
徐观抚着他的胸口说道:“气大伤身,早点歇息吧。”
潘邓睁着铜铃似的眼睛望着床幔。
徐观劝道:“必不叫他白走,皇帝今日离了江州府,明日便叫编辑部写了文章,大肆宣扬。金军攻破江州城,直捣皇宫;潘宣抚力挽狂澜,救出皇帝,怎么样?”
潘邓说道:“现在已有新称号。”
“我见潘哥儿十分不屑,还以为你不愿用。”
“不要白不要,他即给了,我可没道理还回去。”
徐观点点头,“那便是东南王感念太上之恩,退避三舍释皇帝。”
潘邓说道:“再把群臣加上。”
徐观拍着他说道:“这是自然。”他家潘哥儿种种作为,无非就是告诉这个乱世以及天下士大夫,江南有明主,不光对前朝之人有容人之心,更会善待读书人。
烛光渐渐微弱,潘邓睁着眼睛睡不着,徐观自然也陪他,二人对视许久,徐观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
潘邓也笑起来,两个人对着笑,最后笑得肚子疼。潘邓好容易止了笑了,眼里还有星光闪闪,徐观把他头发拨到耳后,问他:“你和我说过,早年间做过许多小生意,有十分为难的,可有今日难?”
潘邓说道:“没今日这般费心力的,只是其中种种繁琐也可见一斑,不过我这人有个长处,认定的事必要走下去。”
他说着支起身来越过枕边人,把蜡烛吹熄了,而后躺回被窝里,放松地叹了口气,“些许风浪罢了。”
*
三日后,金军大军驻守长江北岸,发战书来江州府。
林冲恰好带着大军赶来支援,潘邓直接把战书揉吧揉吧扔了,“粘罕欺人太甚!金人杀我汉人无数,人人得而诛之!”
两军对阵,梁山军火炮炸弹轮番上阵,直接把胡狗一路打到光州一地,金军损失惨重。
金军此次南下,一来为了大宋皇室,二来就是为了打谷草,说白了就是为了大宋金银钱帛而来,可到了今日,金银没有运回大金多少,却损失了数万勇士!
金国皇帝震怒,这怎么能行!他大金国威岂容宋人践踏!
粘罕连败几场,在金国声望一落千丈,兀室援兵来到,金人总将士十三万余,势与江南军决一死战!
江南此时潘主公新称王,正在遴选百官,军队之中自然也想多挣些军功,是以几个大将军轮流对战金人,士气逼人。
战火一触即发,到了建炎元年三月,此战已不似一月时候两方所预想那般点到即止,而是不死不休起来。
中原其他势力都在观望;金人其中有想要讲和者,被兀室罢官;而江南各府虽没说什么,但加紧了派人给前线送人送粮。
两方大小几十战,江南军一路驱逐,将金军从南打到北,一直打到了颖昌府。
颖昌府早已被阇母占领,如今已成金人城池,林冲一马当先,攻城略地。
金军精兵强将十三万,一路减损到此已不足两万,此时又已是七月天气,女真人早已不想征战,也怕了那梁山军不知何时往他们这一扔,就会爆开四散无数铁蒺藜的霹雳弹,故再没战意,四散而逃。
此战一败,等残兵到了金中京,皇帝一合计,居然只剩了几千人!自此金军元气大伤,军中更是提到梁山军便莫名胆寒。
中原却留下了梁山军的不败传说,百姓称其为悍勇之军,而那句谶言也不知何时又流传起来,被小儿传唱,“驱逐鞑虏者,北定中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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