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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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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熟,只是想起了墨拂歌在宫宴上对洛祁殊爱答不理又碍于礼数不得不应付的模样。

    “不知道你还这么笃定,平日还老喜欢和我说捕风捉影的废话就不要浪费你的时间。”狄汀表情颓丧,撅起了嘴。

    “”叶晨晚懒得惯着他那点脾气,指了指楼下的洛祁殊和墨拂歌,“你自己看。”

    狄汀往下看去,只见二人应当是说完了话,洛祁殊告辞,骑上马离开了。墨拂歌仍然撑着伞站在细雨中,直到洛祁殊骑马走远后,才看了眼手中折柳,随手插进了路边的泥土后就撑伞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这一幕倒是让狄汀瞪大了眼,对叶晨晚再添了几分洞若观火的崇敬,“老板真是慧眼!”

    但叶晨晚还有更多思衬的细节,现在寄荷长公主几乎就是挑明了中意洛祁殊当自己的驸马,他还与墨拂歌往来,无异于把人架在火上烤。他究竟是看上了墨拂歌哪一点,而墨拂歌为什么不推拒他?

    、

    中宫景和宫内,珠帘垂幕,金碧绮罗。无论过去多少年,每当玄昳进入景和宫,坐在皇后面前,对上自己母亲那殷切的目光时,还是觉得无所适从。

    他的母亲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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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这样殷切,灼热,内里裹挟着熊熊燃烧的欲望,只看上一眼这样灼烧的贪欲都要将他燃尽。

    “这次春狩的案子,你做得不错。可惜陛下总是偏心,只让老五禁足了一个月,不过也算是杀了那姓周贱人的锐气。”好在今日的皇后心情愉悦,难得夸赞了他。

    听见久违的夸赞,玄昳终于放松了些许,松开了下意识拽紧的衣摆。

    皇后也习惯了他这三棍子放不出个闷屁的模样,又自顾自地问他,“你查案的时候,突然开了窍要去查那只白鹿,可是有谁提点了你?”

    自家儿子那点水准,楚媛还是清楚的。

    好在玄昳有个优点就是什么都不会瞒着他的母亲,很快就如实回答,“儿臣去查案时,先是洛祁殊告诉儿臣,悬崖的泥土蹊跷,被人动过手脚,这是此案最重要的证据,不得不查。可儿臣去查时,只有几个有嫌疑的侍卫,但是背景干干净净,一直没有进展。正好卓文远和儿臣说,可以去问问昭平郡主,她也是当事人。是她提点儿臣说,那只白鹿出现得蹊跷,不若去查查这白鹿的来历。”

    听着玄昳的讲述,皇后面色却意味深长起来,良久地摩挲着指上赤金嵌翡翠滴珠的护甲,“你可有想过,昭平为什么愿意帮你?”

    “”这个问题明显问到了玄昳,他沉吟许久,“昭平郡主她似乎对谁都很友善。”

    皇后重重一叩扶手,面色又阴沉下来,“这是友不友善的问题吗?你可有想过,她为何愿意提点你?这案子她要是装聋作哑,对她也没有一点损失。”

    玄昳自然是想不明白叶晨晚的目的,连被她当了枪使都没有察觉,只想起那日与叶晨晚接触时,觉得这女人着实会说话,也不是个能轻易拿捏的角色。

    见自己这儿子又是这样沉默着不作回应,楚媛感觉今天自己的好心情又要被火气烧没了,“她愿意帮你,所以才会提点你,这都想不明白?”

    玄昳的嘴唇抿起又松开,咽了口唾沫后才游移着问,“母后是想让我拉拢昭平郡主?”

    “自然。”皇后悠悠端起汝窑天青釉的茶盏,动作优雅,“虽然昭平现在在京城内没有实权,但她既然有心帮你,就可以做这个顺水人情。”

    他没有立刻应答,脑海里回想起叶晨晚的笑意,在日暮的薄光里看不真切,如青烟如流沙,任凭如何触碰也只会在指尖流过后就沿着指缝尽数消散。她的语气也是不卑不亢的,三言两语就能拨弄着话题向她倾斜。

    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危险的女人,在她身边时不知为何总会觉得压抑。可他又看见了自己母亲眼中那种几近狂热的欣喜,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放弃了告诉她,叶晨晚应当不是她想象中那样,是一个温良无害又识趣,极好说话的无权无势的质子。

    景和宫金碧辉煌,珠光璀璨映在楚媛眼瞳,“尽管她现在只是个郡主,但给这些臣下恩惠总是不错的。总难保她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万一真的回到焘阳继承了王爵,她记得你的恩情,有一个效忠于你,手握北地兵权的异姓王总是好的。”

    她一步一步走到玄昳面前,慈母状地亲手替他理好衣襟。“我的皇儿现在你只需要平平稳稳地坐稳太子的位置,到时候能稳稳当当继承皇位,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作者有话说】

    目前一个剧情段已经结束了,下次就是新的剧情线了。

    估计下一个剧情段祭司的戏份会多一些,是关于她的故事发展。这篇文不会刻意主谁,主要还是看剧情推进。

    嗯祭司的故事会蛮一地鸡毛的,她就是那种传统苦大仇深美强惨哈哈哈。

    最近可能稍微休息一下暂存稿,下周会有点忙。

    33攀亲

    ◎你这幅清高模样,又要做给谁看?◎

    春花繁盛,悄然开至荼蘼,簌簌飘落的白梨落在春意的末尾,而凌霄花攀上宫墙,嗅到了初夏的温柔气息。

    立夏时节,恰逢七皇子生辰,宫中又摆了酒宴,宫内那些贵人终于又在此时想起叶晨晚这么个出手阔绰又漂亮安静的花瓶,顺手送了封请柬,她就得花上好几日的时间挑好生辰贺礼入宫倒贴。

    七皇子是皇帝幼子,如今不过刚开蒙的年纪,叶晨晚在府上库房里挑了许久,终于相中了一件徽州龙尾歙砚,给小皇子开蒙读书习字用。

    近水临风,回廊曲折,台上歌舞娉婷,丝竹管弦悦耳,可叶晨晚的座位不出意外地又被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她倒也不觉得生气,毕竟已经习惯无权无势被人漠视,横竖她只是来送个礼当花瓶走走排场,角落清净,少生事端。

    今日的宫宴,皇帝只坐了会儿看了眼七皇子就离去了。皇帝这些日子烦心,五皇子宣王的禁足还未结束,而前些日子祭司禀报星象说东方苍龙心星左星有赤光,似有冲撞紫薇垣之象。意为近日东宫有不祥,易冲撞皇帝,故而玄若清也下令太子这些时日在东宫静心,以免有什么意外。

    剩下的几个皇子都已成年,除了宣王被特许留在京城,其余的都各自去了封地,如此,今日能来七皇子生辰宴的皇嗣,倒是只有两位公主。

    小寿星此刻正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恭维,今日燕矜不在,叶晨晚倒是有些想念她,毕竟她在时也有个伴陪自己说话。

    她百无聊赖地又给自己斟了杯酒,余光扫视整个生辰宴。却在上面仅次于几位公主下的座位上看见了一个空位——她记得这是墨拂歌的座位。

    墨拂歌今日还是来了这场生辰宴,带了一副前朝书圣已然失传的独本临帖作为生辰礼,虽然小孩用不上这等东西,但其出手阔绰名贵,还是让座上人唏嘘不已。

    好像自从今年洛祁殊班师回朝那场庆功宴开始,祭司出入宫廷宴会的次数就频繁许多,前两年一提起祭司就是缠绵病榻,问便是身体不适不便出席,是极难看见本人的。

    可现在她的位置却是空位,不知道人在何处,问了身后侍奉的宫女,小宫女也摇头说不知。

    再扫视上方主位,叶晨晚突然发现,本该坐在主位上的皇后竟然也不知去了何处。这就奇怪了,皇后执掌后宫,七皇子虽不是她亲生,但她也是七皇子的嫡母,皇子的生辰宴她理应操持且出席全程,加之皇帝不在,她就是这场宴会的主位,现在却是座位空空。

    再问身后侍女,侍女说皇后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宫休息了。

    但叶晨晚还是不禁联想,这二人现在都不在宴会,可有关联?

    、

    御花园中一座不起眼的偏殿内,门窗掩蔽,日光只能勉强照亮这座空置的内殿。殿中那素净的主位,也与座上珠钗华丽衣裙繁复的女子格格不入。

    “墨拂歌,你究竟想做什么!?”皇后怒拍着座椅的扶手,“就因为你说了一句天象不祥,昳儿已经在东宫快被禁足一个月,没有见到陛下了!”

    主位下的少女从容而坐,面上无悲无喜,“臣只是如实禀报了天象如此,心宿左右有二星,左为太子,右为诸皇子,左星异动泛有赤光,是不祥之兆,恐冲撞紫薇垣。”

    墨拂歌一脸漠然的神情显然将皇后的怒火烧得更胜,“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禀报,本来清明的祭祖太子应该随同陛下一起,他也因为禁足不能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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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拂歌安静地面对着楚媛怒意的倾泻,偏生还微微侧着头,眼神澄澈,“自然,每年清明祭祖,洒扫皇陵是不可懈怠的大事,太子殿下这样的情况,若是在皇陵祭祖时惊扰了先祖就是偌大的不敬,陛下谨慎些不准太子同往也是正常的。”

    “你!”涂有丹蔻的手指狠狠嵌入掌心,楚媛深深地呼吸,压抑着自己想要一巴掌扇在那张事不关己的面孔上的冲动。

    原本她以为,今年的春狩,好不容易等到宣王犯疯病,自己留下把柄,抓住了他的错处狠狠扬眉吐气了一番,也要让人知晓,太子之位不是谁都能觊觎的。

    结果宣王受罚,禁足一月,本来正是太子出面笼络人心的大好时机,谁知却天降横祸,因为些莫名的不祥之兆,反而也被禁足,且现在皇帝还没有松口的意思。她本以为是自己和自己的儿子终于赢了一次,谁知从结果来看,自己是比宣王那边还要倒霉。

    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皇后的嘴角甚至勉强地挂上了一缕摇摇欲坠的笑意,“可昳儿一直被这样关着,也不是个办法。难道就不能想办法改一下说辞?”

    墨拂歌乐得看皇后压抑着自己的厌恶还要面上虚伪地求她改口,她心中哂笑,脸上的表情却严肃许多,“皇后娘娘,星象就是星象,无可更改,谎报便是欺君之罪,我也不可能拿墨氏千百年的清誉做赌注。”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如果星象卦辞,都能随意凭人心意更改,那墨氏还如何让人信服,祭司一职又有何用?”墨拂歌反问。

    她站起身,竟是从袖口摸出了三枚镶金嵌玉,纹饰精巧的铜钱,递到了楚媛面前,“不过娘娘既然如此说了,可以破例为您卜一卦,碰巧今日带了起卦用的铜钱,本是打算为七殿下卜卦的。”

    楚媛狐疑地接过那几枚铜钱,按照墨拂歌的指导,摇出了卦象。

    “上震下巽,为雷风恒。”看着楚媛摇出最后一爻,墨拂歌给出了卦象,“恒者,久矣。亨,无咎,利贞,利有攸往。恒卦为亨,而非元亨,君子以立不易方,如此时节,更需坚守。”

    然而她并没有说出,恒卦初六爻的爻辞:浚恒,贞凶,无攸利——过度追求恒久,则反易招致祸患。

    皇后并不能完全听懂墨拂歌给出的生涩卦辞,只听懂了她说还要隐忍,“他是你的堂兄啊,将来他继位到底对你有什么害处?你忍心看宣王日日耀武扬威,而太子还要隐忍?”

    墨拂歌忽然眯起了眼,尽管只是面无表情,房间内的温度也骤然冰冷下来。她重新拿回桌面上皇后抛出的铜钱,于手中把玩,“娘娘此言,折煞拂歌。无论将来谁登基,都是大玄的皇帝,而祭司也仍是祭司。墨氏一族向来不问朝政,这些事,也不是拂该干涉的。”

    她语气清淡,倏忽却带了点笑意,本就稀薄的日光透过掩上的窗扉落在她白衣,更添如雪冰凉,“再言之,堂兄这种自欺欺人的话,皇后娘娘还是不必再说,臣哪里敢与太子殿下攀亲戚。”

    皇后的神色在墨拂歌说的这几句话内,飞速变换了数次。她知晓,对方如此说话,自然是知道真相的,一副高高挂起又鱼死网破的姿态。墨拂歌的态度无疑是划破了勉强维持的最后一张遮羞布,所有的贪婪与丑恶都在此刻**赤条条的横亘在二人面前。

    “墨拂歌,愿意认你是抬举你。”她走下主座,自上而下地俯视少女,“但真是想不通,你是这般不识时务,油盐不进。”

    对方微微掀了下眼皮,不愠不火,面上反而仍是眼含笑意。“墨氏的宗祠内,并无楚妍此人,我父亲的牌位旁,也并不是她。我自然不知我与楚家有什么关系,又与太子殿下有什么血缘?”

    “呵”楚媛面色愠怒,素日里高贵的形象尽失,“倒是没想到墨氏最后真的会交到你手上,让你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她乐于欣赏素来自诩高贵的皇后在此刻撕下假面歇斯底里的模样,“真是奇怪,这有什么预想不到的呢?墨氏历代单传,自然是只有我一人来继承祭司之位。”少女眉眼弯出一道新月般的弧度,神态天真,而眼中戏谑却让这样天真的笑容看上去几近残忍,“抱歉,我忘了,毕竟陛下有七位皇子,两位皇女,这皇位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混账!”这一句话无疑戳中了皇后的痛点,她一把拽住墨拂歌的衣领,身上衣饰簪钗都因这巨大的弧度叮当作响,“昳儿的太子之位是他十岁那年陛下亲封的,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野”

    她话还没说完,对方就猛然起身,强行拉开了她拽着自己衣领的手,霎时间偏殿内仅有的光线也被遮住,逆光看去那双漆黑的眼瞳眸色更沉如夜色,微垂眸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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