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涂有雪上蒿的箭矢划破。制作雪上蒿的解药,有一味必须的药材名为碧血青叶。通过调查城中药店碧血青叶的流向,发现有一批药材流入了宁王府内。”
叶晨晚的指尖抬起复而落下,最终点在眉心支撑自己沉重的思绪。
这几日内,她先是知晓母亲的病危,现在又要面对身边潜伏的内奸,是以心中只觉得疲惫不堪。
“我知晓了,回府后,我会去仔细排查手背受伤与近日服药之人。”
那双冰凉的手轻拍在她的手背处,“雪上蒿伤口处,肌肤乌青,久不消散。万万仔细,郡主,稍有疏漏,后果不堪设想。”
叶晨晚收回思绪,重新看向窗外丹溪堂的大门处。
秋雨淅沥落成玉珠,在雨幕间一切都朦胧不清。但她终于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极快地穿过人群,悄无声息地迈入了丹溪堂内。
【作者有话说】
“上决浮云,下绝地纪。”出自《庄子说剑》
插播一点萧遥与佩剑复来归的故事,完善一下背景观。
94走狗
◎你真是无耻而不自知,看着便让人恶心。◎
香炉青烟袅娜,静静焚烧着凝神静气的药草清香。
把脉的手指微微抬起,气度雍容的女子收回把脉的手,向着雅间内的客人道,“慕公子,您的伤悉心调养,再过些时日就可痊愈。”
她提笔在桌案的纸张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字体,递给一旁的侍女,“药材我已经吩咐人去抓了,您稍等。”
“还是上次的药?”桌案前的男人询问。
“是。”
慕云归垂眸看向自己右手背,仍有一道疤痕赫然攀附于手背,皮外伤看似已经愈合,但伤口周围都晕开一层淡淡的乌青,内力调动游走时,仍能感受到右手传来的阵阵隐痛。
“上次的药方,效果太慢了。”
距离受伤已经过了好一段时日,只不过是一道箭刃的擦伤,却直到现在也未将余毒除净。
丹溪堂的掌柜也看着他手背伤痕,面露无奈,“慕公子,雪上蒿乃剧毒,解毒不可急于求成,当徐徐图之,若是用药过猛,极易在体内留下余毒。是以就算您有解药的丹方,我们也不好擅自调整用药的剂量。”
“无用。”他不耐地别过头,“罢了。”
侍女将所需的药材仔细打包好,递给慕云归时,他接过时又问,“前些时日让你们调查城中碧血青叶的去向,也没有头绪?”
掌柜叹息,“自之前有人高价收购碧血青叶时,京城内就乱成了一锅粥,有太多的药商买卖了。想从中找到一个人,如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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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归不欲多言,面色阴沉地提起药包起身离开。
一群没用的东西。
这些时日各种超出掌控的事物,总让他心中烦躁。叶晨晚已经从暨州归来,尽管这几日风平浪静,但水面下早已暗潮汹涌。手上的伤口若是再不愈合,后患无穷。
盛良安、凌晗、卫安陵、柳问春——他厌恶一切不确定的因素,更讨厌将要展翅翱翔的飞鸟,这些人,都在想要打破原有生活的平静。唯有能握在掌心中的,才是让人安心的。
一路走到丹溪堂门口,眼见还下着绵绵的阴雨,慕云归皱起了眉。
奈何观察了一阵,雨还没有停的迹象,他只能准备冒雨回府。
预想之中的雨滴却并没有落在身上,一柄伞撑在头顶,隔开一片素白天地。
“云归,真是巧,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叶晨晚将伞撑在二人之间,面露微笑。
“郡主。”慕云归提着药包的手骤然握紧,但他还是保持着面上寻常的平静,微作惊讶状,“甚巧,您怎么会在此处?”
叶晨晚指了指身后的茶馆,“在二楼听了会儿评书,但无趣得很,听不进去。”
“噢,是讲什么的?”他顺着叶晨晚的话问道。
“宣景侯萧遥,无非都是荆川求剑,陵阳一役,还有最后的赛兰野。”二人撑着伞往回府的方向走。
“这些东西后世多有夸张杜撰,没什么值得听的。”慕云归显然对这个题材更不感兴趣,“再者萧遥多次违背圣命,不敬太祖皇帝,最后有这个结局也不必同情。”
叶晨晚微有讶异,相识多年,她竟然没发现慕云归对萧遥是这样的看法。须知萧遥虽与开国太祖玄靳多有不睦,但却是无愧于江山社稷,亦无愧于家国百姓,盛年早亡,只让人惋惜。
但叶晨晚并无与慕云归辩论的欲望,只装作无意问道,“到不知你怎么会去丹溪堂?是最近身体有恙?”
慕云归轻咳两声,“无妨的,只是近日下雨,天气转凉,一时疏忽染上了风寒。”
“那该注意些的,得了风寒怎么还在雨天不带伞出门?若是不小心,加重成更麻烦的病就不好了。”叶晨晚有意站在他右手边的方向,转头便能看见他掩盖在衣袖下的右手,“云归,你的手怎么了?怎么缠了绷带?”
慕云归将手往衣袖下藏去,“一点小伤,无事的,也快好了。”
“我这儿正巧有伤药,你拿去用吧,莫落下什么疤。”说着,不顾慕云归的推辞,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了他。
慕云归这才察觉,先前因为与她说话没有注意,现在已经跟着她来到了无人的巷道间。
雨声淅沥,落在伞面劈啪作响。
叶晨晚撑着伞,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慕云归垂眸,停滞良久后,最终打开了瓷瓶的瓶塞,放在鼻下轻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碧血青叶的苦涩味道——是雪上蒿的解药。
“你都知道了。”他面无表情地将瓶塞重新塞回,五指一松,瓷瓶落地应声而碎,流淌出黑褐色的液体,又很快被雨水冲刷成一片淡色。
“很不幸,知道的时间不算长。”面前男人的神色已然变得冷漠又陌生,叶晨晚知晓他终于露出了自己真实的面目,“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些知道。”
慕云归扯了扯唇角,露出凉薄笑意,“是么,那我宁愿您永远不要知晓。”
“不知晓,不知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吗?”叶晨晚冷笑,握住伞柄的手指寸寸收紧,直至骨节都泛出青白,“慕云归,我向来和你说过,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抱负,我都不会阻拦。但这不代表我允许你的背叛,允许你做这些吃里扒外的事情!”
“吃里扒外?”慕云归低沉地笑着,“您说错了,我为陛下效力,为什么会是吃里扒外?”
他如此毫无半分愧疚之情的态度更是激起了叶晨晚的怒火,“为陛下效力?盛良安,凌晗,柳问春,还有这些年折在你手上的无数人,这就是你效的力?”她一把抓住了慕云归的衣领,“他们做错了什么?”
慕云归拽着她的手腕逼近她,因为过于用力,腕骨处传来阵阵刺痛,“那就要问你自己了,郡主,你为什么总想要回焘阳呢?在京城衣食无忧不好吗?”他与叶晨晚对视,如若恶魔低语,“都是因为你想回到焘阳,他们才会因你而死。”
是的,他痛恨这些变数,厌恶她与祭司的接触,厌恶太子想要牵线她与卫安陵,厌恶她领兵携战功归来,成为朝堂新升的明星,更恐慌于总觉得叶晨晚将有一日会脱离掌控,去往更广远的天空——像当初那样平静的生活,一直维持下去,有什么不好吗?
他话还未说完,只感觉面上一阵剧痛,叶晨晚已经一拳没有任何收敛地打在了他的面庞上,顿时泛开一片红肿,嘴角流下一片血痕。
“你真可笑,说话也是让人嗤笑,如你这个人一般!”叶晨晚将手中伞扔在地面,又向慕云归身上怒击一拳,直打得他踉跄几步,“慕云归,你在当高高在上的影卫千机使,指掌生杀,你当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得不行!衣食无忧?什么叫衣食无忧?猪圈里豢养的猪也是衣食无忧,却任人宰割!”
慕云归终于出手,挡下了叶晨晚接下来的一击,面有愠怒,“你知不知道,那些书信,要是被陛下知道,都是死罪!我替你将这些书信拦下来隐瞒,你却反要怪我。你若是安心在京城做个富贵郡主,本不会有这么多麻烦,陛下也没想过取你性命!”
他却被拽住了衣领猛地撞向了墙面,雨幕中那双眼眸被怒火点燃,如琥珀焚烧,“凭什么?慕云归,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假定我的人生?我从来尊重你的选择,你却要对我指手画脚?!我问你,为什么太子愚钝浑浑噩噩,还能尸位素餐,为什么宣王恶毒寡恩薄义,还能享尽荣华,为什么外有强敌内有灾患,有人还能稳坐龙台?为什么这些人身居高位,却要我来做个富贵花瓶?!”
“你放肆——!”慕云归好不容易从叶晨晚手中挣脱出来,喘息着抹去面上的血迹,又愤怒又痛心地怒视着她,“竟然有不臣之心,说这样的大不敬之词?!若非当年太祖陛下仁慈,叶氏一族如何会有今日的荣光?”
“不臣之心?”
雨势渐急,天色愈发阴沉。
“那我更要问了,问春是看着我们长大的,盛姨儿时还教过我们习武,凌晗与你我一同读书修习,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怎么下得去手?!他们难道不是驻守北地的忠臣,这些年舍生忘死,宁王府驻守北境两百余年,不敢有任何差错,对这些人下手,你却在这儿说忠诚?”
“你真是无耻而不自知,看着便让人恶心。”
二人于雨幕中对视,雨水丝毫不能熄灭眼中怒火。
身后黑衣侍从安静地躬身呈上照雪庭光,在叶晨晚接过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长剑出鞘,插入地面,在阴雨昏沉的天色间泛开一片银白的冷色,洁白如月光,更冷冽如霜雪,倒映出她赤色衣袂。
“慕云归,你最好保证你今日能杀了我。”她的右手终于握住剑柄,提剑一步步向慕云归走去,剑锋在地面擦出星点火光,“否则你的陛下,将来定然有性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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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
【作者有话说】
警惕pu话术,少反思自己,多指责他人。
其实第一章里就已经暗示了叶晨晚不满于慕云归,第一章时她说“打理王府上上下下便已经够辛苦了,连我穿衣这样的小事都要你操劳,你可以对自己放松些。”潜台词是——做好你自己的事,别我穿什么衣服都来插手。
不过她性格使然,这种话不会明说。
95殊途
◎您不能被她蛊惑啊,郡主!◎
天边隐约传来轰鸣之声,阵阵雷鸣。
慕云归握住了手中剑,心中却仍是愤懑——他想不明白,之前的岁月有什么不好么?她在京城中当衣食无忧的郡主,只要安分守己,有自己的庇护,定然可以平安度日,陛下也不会对她动杀心。也不必回到北方苦寒之地,与那些穷凶极恶的魏人争斗。等到时机成熟,自己便可以向陛下求娶她,如此相守一生,难道不是许多人梦寐以求之事吗?
为什么总有人连送上门的安逸都不要?
当他思绪飘忽时,剑刃却已经直逼他的面庞。死生边缘刀剑呼啸终于让他提剑格挡,收回了思绪。
他熟悉叶晨晚的剑招。
他们自儿时起,武艺常由宁王叶珣与她手下的将领教授,来到墨临后,自己也无数次看她习剑与她对练,他本该熟悉她的一招一式——直到他横剑时并未格挡下预想中叶晨晚的剑招,反而因对方剑刃挑转被削断几缕发丝。
她的武艺似乎又在自己不知晓的时候精进了。
慕云归心绪纷杂,总觉得面前人熟悉又陌生。而叶晨晚每一次出招都心无旁骛,只为取他性命而来。
他们用着相同的功法,却又演化为全然不同的剑招,剑刃相撞一如当年,只是剑锋划过的不再是焘阳的风雪,而是墨临连绵不断的秋雨。
叶晨晚的剑术一样残留着北地刀术的痕迹,剑刃开合间攻势凌厉,却又兼之缜密的防守,每一次出剑都不露破绽。
剑光明灭,星火闪烁,是昏沉雨幕中唯一的亮色。
又一次剑锋相撞,角力间二人终于对视,他蹙眉,又劝诫,“莫要执迷不悟。”
回应他的只有唇角那点讥讽的笑意,“你若是杀不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手上本就有伤,偏生叶晨晚抓住这一点一直向着他的右手攻去,久而久之,手上运力愈发吃力。
不过是一次出剑时的停顿,对方的剑锋就逼至他的咽喉。但比起直接取他命门,叶晨晚却只反划剑刃,当即在他胸前划开一道伤口,鲜血淋漓,浸红了衣袍。
银白的剑身衬出殷红的血色,艳丽得刺目。
比起直接了结他,她似乎更偏爱这样一剑一剑凌迟的方式。
没有人会原地停留,也没有人会为谁驻足。就如同如今的叶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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