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原料之一。
而这赤红色的花朵如有灵性一般追随着墨拂歌的指尖,似是撒娇一般用花瓣轻柔地蹭着她的手指。
——不会真的有灵智吧?
墨拂歌经不住这样想,又感觉此情此景有些惊悚。最终还是安抚性地轻轻抚摸了一下映丹红的花瓣,它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藤蔓,缩回了花盆里。
……更诡异了。
她轻轻舒了口气,又继续坐下翻阅从清河城带回的那本苏辞楹留下的手札。两百年后灵气稀薄,秘术也逐渐落寞,变成一种只在小众之间依靠血脉传承的隐秘能力。又加之苏辞楹这本手札本就只是记录她构想的随笔,许多笔记散漫而无边际——她根本没指望给其他人看明白这些东西。
墨拂歌无人指导,靠自己揣摩这些古老的东西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好在北杓七子后人的心头血都已经取到,别的所需要的材料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注意的是阵法的内容,阵法与奇门遁甲之术相关,她理解起来要轻松许多。
墨拂歌再翻过一页书册,后面的笔记要凌乱许多,许多字迹写下后又被涂抹。
——真正的天才。
自负如墨拂歌,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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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辞楹写下的构想时,也不禁感慨。从秘术经商,到奇门冶炼,再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离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的天才,她的疯狂自然不是后世所能够理解的。或许无数在后人眼里异想天开的想法,在她眼里的确只有一步之遥。况且西南之地,本就没有这般在意中原的所谓人伦,接触到生命的本质时,那些所谓礼教道德自然不过是一吹即散的尘灰。
玄朝皇宫建于墨临城龙脉心眼之上,以此为阵逆转龙脉。此阵唯一的缺点便是以北杓七子的血引作为七枚阵眼镇压龙脉,但天枢星位的阵眼天生与龙脉互相吸引,是这个阵法最大的突破口。
苏辞楹用大量篇幅写下了她如何毁坏这个阵法的设想,可惜碍于此举隐秘,受限于人力物力没有实践。她只对阵法几处关键的遁门做下手脚,经年累月山川星移,会逐渐对天盘九星中的天枢星位造成影响,北方一宫坎位会成为阵法最薄弱之处。
其间设想手法奇诡,令人钦佩不已,给了她许多灵感。
此页手札的角落处有一行小字——“庚戌年三月,去往墨临,见得阿怀。她尚在盛年,却已见青丝染雪。可叹世事无常,倏忽生离死别。往昔亲友共聚,意气风发,何曾能想现今已相隔阴阳,四散东西。”
搁置在书页角落的手指一滞,最终还是将此页翻了过去。
正当墨拂歌在脑海中设想苏辞楹所用方法的可行性时,门扉忽然被敲响,白琚轻声道,“小姐,自清河送了批东西来。”
“什么东西?”
“一批桂花酒,暮卿姑娘说,是用清河的桂花酿的,入秋了特意送一批给小姐尝一尝。当然还有零零星星许多清河特产,暮卿姑娘还特意送了几匹蜀锦来,说是用来给小姐做料子正好。”
一听是酒,墨拂歌本没什么兴趣,但既然是清河送来的,她还是道,“那便开一盅酒,放到院内去吧,我这就去。”
想起苏暮卿,墨拂歌心生愧疚。本答应了她有机会会再回清河,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终究是耽搁了下来。
这样一想,倒是羡慕起叶晨晚来。
书札被随意放回桌面,墨拂歌走出屋门。
算算时日,叶晨晚应该已经回了焘阳,久别归乡,母女团聚,自然是人间幸事。
院内明月如水自屋檐倾泻,摇落满地桂花如同碎金。在晚间秋露的凉薄中,蔓延开浓而不稠的馥郁香气。
看着院中桂树亭亭如盖,她心中感慨两百余年的桂树还能有如此长势,着实罕见。转念又一想,记忆中这棵桂树也是苏辞楹知晓墨怀徵喜爱丹桂,替她种下的这棵树——是苏辞楹种的那便也不奇怪了。
墨拂歌轻轻拂落椅面落花坐下,端起白琚呈好的桂花酿轻嗅——桂花香气融入酒香后更加醇厚,丝毫没有被院内桂花的香气掩盖。
饮下半杯酒,冽而不醉人,香气尤甚,是上好的佳酿。
她还是将酒杯放了回去。
酒的确是好酒,可惜她确实对酒类并无兴趣。
不过酒香馥郁,倒是把路过的游南洲吸引了过来。她自来熟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饮下,面露惊喜,“这酒当真不错,哪里买的?”
“非也,是熟人送来的。你若是喜欢,便都拿去吧。”她不爱饮酒,正好顺水推舟。
游南洲也不客气,又倒了一杯酒,“也行,反正你这个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喝酒,那就听医嘱,都归我了。”
喝完一杯,她这才发觉墨拂歌在用一种惆怅又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让自己有些头皮发麻。“你怎么了,这副表情?”
“没什么。”墨拂歌收回目光,伸手接住飘落桂花,“只是想起先祖墨怀徵尤爱桂花,更爱桂花酿,每逢金秋,皆折丹桂酿酒,与亲朋共饮。昔年北杓七子于此共饮,说愿岁岁年年,常有此日。”
墨拂歌所言在游南洲眼中多有些无病呻吟的惆怅,“就为了这?她们是她们,我们是我们。往昔今朝,其实早已没什么关系。我今日爱喝这坛酒,是因为喜欢,和什么祖辈并无关系。你不喜欢这种酒,也不用勉强自己。就像她们当初饮酒,也不是为了什么百年后的我们。”
“你是如此想的?”墨拂歌面上微有诧异。
“自然,你找上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看上了我的医术。结果还看上了我的血统?要我的心头血?”游南洲拿着酒杯翻了个白眼,“除了百年前祖辈还在被人追杀的时候,根本没人关心过我们这一族的姓氏,除了你。不过近百年也没人关心了,到底自游蔚然死了之后,也没什么能翻起浪的人。”
“游蔚然死了,早死了,又没有留下用不完的钱财,也没有像墨怀徵和叶照临那样留下个什么世袭的爵位官职让我躺平。我这么惦念她作甚?”手起杯落,又饮下一盅,“后世称赞她,或是诋毁她,早已没什么关系了。我现在是个行医的,和她也八竿子打不着。”
游南洲的嗓音如烟似云飘过耳边,听不真切。
“只有你还在惦记这件事罢了,墨拂歌。”
只有她才是在往昔旧梦中挣脱不出的人。
她只是很轻很轻地,拿起那柄白玉骨的折扇轻轻拂去肩头桂花纷纷。
【作者有话说】
晨晚妈妈看似说的是君臣实际上是爱情哈哈。彼竭我盈,彼盈我竭皆非善事。除了信任,还有更多要注意的东西。
PS:苏辞楹没有进行过任何虐待残忍的实验,可以看出她能力的方向一直与创生有关,无论是人造的后代还是后面苏玖落与苏渺然姐妹根据她的研究创造出的木偶苏暮卿。
只不过这样的创生也未必完全符合道德。
不过她所在意的也不是这些,这些东西也都是她研究的副产物而已,她所在意的从头到尾只有复活一事。
她一直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103濯绛衣
◎绛衣雪尘。◎
叶晨晚身披风雪与副将一同走入军营,霜雪更衬出她眸色凛冽,高挺眉骨在眼中投射下一片阴影。
柳问春向她详细地禀报着边关的近况,魏人在这些时日频繁地骚扰边境,虽然并未发现魏国大军的踪迹,但一直有小股魏军攻击边境,也让边关百姓不堪其扰。
叶晨晚略一估算,心中知晓这是魏人听见叶珣病重的风声,故而一直在边境骚扰逼迫叶珣出兵应战,如果迟迟不见她踪迹,就落实了叶珣病重的消息。
原本这样的魏军骚扰,派副将领兵即可对付。但见不到叶珣出面,只会让这些魏兵更加猖獗,况且她知道朝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若是昭平郡主回到焘阳后,遇见敌袭反而龟缩后方只派副将出兵,过两天就会有御史参她的奏本呈在帝王的御案上。
况且她怀疑,这些魏军敢如此猖獗,大概率是背后有所倚靠。
“遣一支精锐骑兵同我出兵。”只如此思索片刻后,叶晨晚就如此吩咐。
军中还有许多人并不认识叶晨晚,但在看见她与叶珣有六七分相似的眉眼时,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军中老人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晨晚手中长剑银白色的剑鞘,心中澎湃,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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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只是一个寻常的边陲小镇,防守薄弱,对魏人的劫掠不堪其扰。
镇上的市集内一片凌乱,早就没有一处完整的商铺,马蹄纷纷扬起尘土,惊得城中人四散逃窜。
而马蹄的主人显然享受着城中百姓的恐慌,大笑着驾马在商铺中游走,将看见的值钱物什尽数收入囊中。魏军见这次劫掠也是收获颇丰,个个喜笑颜开,挥舞马刀追砍人群,如同挥起皮鞭驱赶牧羊。
“就这点东西?”看着妇人翻箱倒柜只拿出的一点碎银,魏兵面露不屑。
妇人只低着头将那点碎银往他身边推去,“只有这点钱了,前几天你们才来过哪里还有东西。”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是士兵还是将这些碎银尽数收入包内,“前几天来的是我兄弟,又不是我们!管得你这些!就这么点东西,还想打发你爷爷?”
妇人不语,只想趁着士兵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逃走,却被他一把拽住了衣摆。士兵浑浊的眼珠将她上下打量,只觉得她虽然满面尘土仍然不掩眉目清秀。
“我那儿正好还缺个洗衣做饭暖被窝的,不如就拿你自己来抵吧?”魏兵狞笑着,当即就想拽着妇人同他一起走,身边也尽是他人起哄的笑声。
妇人惊慌着拉扯自己的衣袍想要逃离挣脱,但她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这样一个成年男人。
有破空之声呼啸而过,滚烫的血迹溅上面颊,融化了飘落的雪。
等她再睁眼时,先前拉扯他的男人已经被一箭贯穿了头颅,轰然自马上摔落,双目因震惊而瞪大,死不瞑目。
他的同伴们也被吓了一跳,四下寻找着箭矢的来源,终于看见远处一人红衣白马,手中银白长弓的弓弦尚还颤动着。
而她身后是身着银白霜铠的士兵,银光凛冽,如若流云。
常在边境与玄兵作战的魏人自然是识得这批军队的,“燕云军来了!”因为隔了不短的距离,隔着风雪看不清领头女子的眉目,“那是叶珣?”
可惜他们已没有机会再去辨别,明明那道红衣身影还相隔甚远,下一秒已经纵马而来,衣袍翻飞,扬起风雪纷扬。
绛衣雪尘。
银白剑光胜雪,连目光都未曾能看清,就已被一剑割断了头颅。
她身后的士兵也如云四散,飞速追寻着城中劫掠的魏兵,这些向来只知道欺辱平民的士兵真正遇上训练有素的军队时,顿时如泥沙决堤溃败,四散逃窜。
但追击更快,很快这一座小城中的魏军就被尽数俘虏,纷纷跪倒在集市的空地中。
她所率领的那支军队又如云聚拢在她身后,“郡主,城中的魏兵都在这儿了,您怎么处置?”
为首的女子身牵白马,手中握着那柄泛着泠泠雪色的长剑,她的五官的是明艳昳丽的,如朝阳而开的扶桑,但神色是冷漠的,眼瞳映着纷扬落下的霜雪。
飘落的雪花,灰白的砖墙,落魄的边城,一切都是这样灰败而无色彩,唯有她灼灼红衣,是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她只是冷漠地看着这群牛高马大的壮汉如同败犬一般被圈禁在狭小的空地中。
“留两个长了嘴的带回去审问,剩下的都杀了。”她只冷冷丢下一句话。
忽地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记得挑几颗完整的头颅挂在城墙外。”
教化是油盐不进的,谈判是徒劳无功的,叶晨晚深知,面对这群信奉暴力只知道劫掠的野兽,只能用更直白血腥的方式告诉他们劫掠的后果。
这群魏兵很快就被带走,远处响起痛苦的哀嚎,温热的血迹汩汩流下,与雪水和泥浆混杂成一片污浊。
叶晨晚对这样的屠杀也没什么兴趣,她并非嗜杀的人,只是不爱与牲畜交流。
“派一支小队在城内巡逻,再派一支去城外把守。”她淡淡吩咐。
这些时日劫掠的魏兵,看似松散,实际都是有组织的试探。这只是一批被抛弃的问路石而已。
她安静地等待着。
直到报信的士兵匆匆忙忙赶回,“郡主……!城西着火了!”
叶晨晚执剑起身,“随我迎敌。”
蓟城作为一个边陲小城,只有一座城门,很快,狭窄的城门内就涌入了黑泱泱的一支军队,堵死了出城唯一的道路。
叶晨晚知晓,这批来劫掠的魏兵只是请君入瓮的诱饵罢了。他们大概率是想把军队引入城中,再纵火烧城。可惜今日雪越下越大,看来这火势很难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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