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展开。
比起当初开国时布下的阵法,现在的确挪了不少位置,不过其生门阵眼是无法更改的,按照这个地图稍微推算排除一下,就很容易能找到阵法如今所在的位置了。
她抬眼看着这人一副邀功的模样,心中轻蔑一笑。
这个蠢货,原来还是有那么丁点的用处。
、
朔方芜城
“公子,新的消息。”
侍从恭敬地在桌案边呈上密信,终于让案前人自公文间抬起头,“北境传来的?”
“是。”
修长手指接过密信,从容地撕开信封上的火漆,拿出其中的信纸。洛祁殊只匆匆扫了一眼,就随手将薄薄一张信纸扔入了烛焰之中。
意料之中的消息。
“终于还是死了啊。”以叶珣的病情,能撑这么久已经是一个奇迹。
可惜,叶晨晚上位,对宣王会更加不利。
只是这并非他所关心的范畴了。
洛祁殊想起前些时日叶晨晚与自己对峙的模样足够的野心,足够的胆识。
只是
“只是没有叶珣这头猛虎的庇佑,你又能走到多远呢?”
、
墨临墨府
墨府的祠堂内灯火通明,自有一番肃穆气息。少女亲力亲为地擦拭着呈放的牌位,一袭素衣恰如丧服。
白琚在一旁低垂着眼眸,轻声道,“小姐,焘阳那边的消息,宁王叶珣,薨逝了。”
“”墨拂歌手上动作仍未停,安静地擦拭着牌匾。
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未激起任何波澜。
如今的祠堂内已经没有墨衍的牌位,徒有自己母亲的位置。
墨拂歌端详了一阵,才终于开口,“郡主呢?”她抚摸着苏玖落的牌位,话语突然停滞,想起什么似的,轻缓一笑,“啊,现在不该称她为郡主,而是宁王殿下了。”
终究是这样的,得到必然伴随着失去,是这世间永恒的原则。叶晨晚回到北地,拥有了权势与地位,却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白琚敏锐地察觉了墨拂歌的改口,遂也道,“殿下悲痛,几日水米未进。魏人知晓叶珣逝世,愈发猖獗,这些时日都在疯狂劫掠,殿下已经领兵迎敌去了。”
如此忠义,朝内盯着她的一些人,怕是也挑不出刺来。
终于擦拭完最后一块牌匾,墨拂歌站起身轻轻喘息着,鬓边已经浸出一层薄汗。一双眼眸却依然清明透彻,无悲亦无喜。她自以为看惯了生死,但在听闻叶珣的死讯后,还是生出几分唏嘘之意。
叶珣也逝去了,属于自己的果报又何时才会降临呢?
罢了,再多的罪孽,再多的血恨,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也终会一笔勾销。
“替我烧三炷香来。”她淡淡吩咐。
在接过白琚递来点燃的香烛后,她神色恭敬地向着北方三拜,最后将焚香插入了香炉之内。
烟雾袅袅,香烛寸寸焚烧成灰。
墨拂歌缓步离开祠堂时,只感觉面上一凉。
伸出手时,细碎的冰花飘飘扬扬飞舞,落在掌心时很快便化作一片水痕。
“今年墨临的雪,来得尤为的早。”
【作者有话说】
因为每次二字章节名取得我浑身难受憋不出东西,又有强迫症,所以从三卷开始全改成了三字章节名。【目移】
从昭平郡主到宁王殿下,每一步都要失去许多。
从今以后就要换称呼啦。
105初雪时
◎希望很多如我一般的姑娘,再不用罹受此苦。◎
今年墨临的冬雪来得尤为的早。
簌簌新雪飘下,落在亭台楼阁。墨临城的雪总是这般,看似温柔,却凄清又缠绵。
扶风楼**院内,皎皎因为这场新雪玩得正高兴,小小的个子在雪地里跌跌撞撞地跑着,一不小心一脚踏在积雪里摔倒在雪地中。好在她穿得跟个棉花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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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积雪也厚,并没有摔痛,只懵懵懂*懂地想要爬起身。
就在此刻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扶起了她,皎皎也不怕生,在认出这个青衣女人就是之前在她疫病时为她治病的大夫后,就乖乖任由游南洲扶起她,为她拍去身上积雪。
“哎呀,怎么还这么把雪捏着,这样会长冻疮的。”看着她手里还拽着一把雪,游南洲又操起老妈子的心思替她将手中雪拍落。
皎皎不解,“冻疮是什么?”
“就是你的手会又红又肿像猪蹄一样,还会又痛又痒。”她笑着吓唬皎皎。
“啊那不要。”皎皎明显被游南洲唬到,急忙拍去了手中的雪,“不要猪蹄。”
不远处的亭内红泥火炉,煮沸一盏新茶。折棠看着游南洲同皎皎相处得如此和睦,还牵着她的手去了雪地陪她玩雪时,面露诧异,“没想到这位游大夫竟然这么喜欢小孩子。”
毕竟她也是听说过这位医鬼古怪自我,看病只随自己心意的脾性。曾有无数达官显贵捧着千金玉石,也没能让她停下来多看一眼。
墨拂歌将茶杯拢在手中以温暖指尖,她向来畏寒,初冬的时节已经披上了狐裘,通体无瑕的一张白狐裘终于将她向来淡漠的一张脸染上些许矜持的贵气。
“毕竟同孩子和猫猫狗狗相处,总比与许多人相处轻松。”
“也是。”折棠深以为然,从身边拿出了一沓纸张,“祭司大人请阅,这是这半个月扶风楼收集的消息,郡主说了这些消息也留一份给您,我都已经整理好了。”
“现在已经不是郡主了。”墨拂歌接过纸张,顺口提醒道。
“啊是宁王殿下了。”折棠也意识到了,世事变迁,北方那位已经换了身份。
墨拂歌粗略地浏览着折棠给出的信息,问道,“可有关于北方的消息?”
折棠回忆了一阵,“朝中近些时日关于殿下的话题不少,不过宁王殿下近日迎战魏军屡屡得胜,好歹是止住了魏人最近猖獗的攻势。朝中这些大臣说来说去,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不值得多听。”
“他们有什么好挑错的,不该感激涕零么?”墨拂歌翻过一页纸张,唇角讥讽。
他们当然应该感激,应该庆幸,庆幸叶珣死后宁王的位置后继有人,能为他们守住北方,挡住魏人的侵袭,让他们在江南温柔乡的墨临继续醉生梦死。
墨拂歌继续翻看着手中的纸张,折棠分轻重缓急整理得井井有条,看着让人舒心许多。
“接手扶风楼后,可有什么想法?”墨拂歌一边翻阅,忽然开口问。
毕竟叶晨晚临走前也嘱咐过自己多照顾折棠一些,所以她才会今日来扶风楼。
折棠突然被墨拂歌问住,思索了一阵才犹豫着道,“其实暂时也还没什么想法,能把殿下吩咐的事做好是第一位的。若是一定要说的话,再把这几个孩子好好抚养大,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心善又有感激之心,叶晨晚的确选中了一个很好的人选。
墨拂歌没有说好或不好,只稍微抬起眼看她,“扶风楼每月的分成不算少数,能拿到这笔钱可以有更多大胆些的想法。”
“若说想法,也是有的。”折棠目光游移了片刻,而后轻声道,“您听说过红绡阁吗?”
墨拂歌了解过折棠的身世,自然知晓她曾待过的那个烟花之地。“嗯。”
炉火跳动着,在她眼中映着星点的光,“如果可以,想攒下一笔钱买下红绡阁,这样的话,很多如我一般的姑娘,再不用罹受此苦。”
她的神色是温柔而坚定的。
略微沉吟后,墨拂歌放下手中纸张,用手背撑着颌骨,“硬要开价买下红绡阁倒还是有些困难,此地背后有人撑腰,与许多官员都有所勾连。”
“但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要用上更多手段。”她很快补充道,“若是能想办法毁掉,自然就能用更便宜的价码,任你宰割。”
折棠没有应答,而是做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墨拂歌知晓她是听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啊,对了,祭司大人,说起买地这件事,我想起来还有一事。”
她指向沧江对岸的那一座高楼,“自从凌天赐被关入大牢,判了秋后问斩,白玉楼便树倒猢狲散,殿下趁机低价买下了白玉楼这块地。只是她回北地回得突然,还没考虑好这块地的用处,是以现在就空置了下来。这些时日,不断有人来找我高价想买下这块地,我都一一回绝了,派人去查了查,似乎都是太子的人。”
凌天赐本就为太子效力,白玉楼也与太子有关,他想买回这块地也在情理之中。
“他想买回这块地,继续经营白玉楼?”
折棠犹豫着,神色似乎很是苦恼,“或许,我也不能确定。但我觉得并不只是经营白玉楼这样简单。”
她轻点着太阳穴,回忆起往昔还在白玉楼的时候,“因为白玉楼在墨临城中的位置也极好,临靠沧江水畔,去往瀛洲港也不过大半炷香的时间。所以白玉楼,似乎也是太子的私库,从前时常从白玉楼往来瀛洲港,运送许多东西。”一声轻叹,“可惜我从前在白玉楼时,日日混沌度日,只想把每日的事尽数应付完,是以也并未关心私库一事。这私库究竟用来储存什么,运送些什么,倒是也不知晓了。”
墨拂歌却听得很有兴趣,身体微微前倾。
暨州一案后,太子因为赈灾不利被斥责,思过了好一段时间。但更大的输家显然是宣王,因为从郑成的账簿中,查出了许多笔与宣王的往来,他本就是宣王安插在洛祁殊身边的眼线。
玄若清向来最厌恶皇子与大臣私下结党,是以对宣王很是失望,近日都疏远了许多。连带着最近的两党之争都安分了不少。
她正愁没有机会再将这潭水搅浑。
“那便再去查,顺藤摸瓜,看看太子到底在拿白玉楼运什么。”
“是,我记下了。还有一事。”折棠本对这些男女之情,贵胄姻亲并无兴趣,但奈何牵扯的人颇有地位,是以还是将此事记了下来,“寄荷公主大约是想等着年关官员亲王进京朝贺的时候,明确提出想招洛祁殊为驸马了。”
“朔方位处西北之地,寄荷公主当真愿意远嫁去芜城?”墨拂歌倒是并不看好此事,寄荷公主骄纵,未必受得了这个苦。
折棠摇头,“不并非是要寄荷公主远嫁,听陛下的意思,是想在京中再为洛祁殊寻个官职,另寻人接任朔方节度使。这次传出风声,也是因为据说陛下点了头。”
指尖摩挲过茶盏边缘,墨拂歌片刻间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想来也是暨州一案终于引起了玄若清的怀疑,想要借寄荷公主的婚事一则拉拢洛祁殊,二则是将洛祁殊调离朔方,放到京城自己眼皮子底下。
一石二鸟之计。
但洛祁殊在芜城经营多年,甚至贪污粮草,私铸铁器,他野心勃勃,不可能放弃自己在朔方多年的苦心。
“他定然会想办法推拒这门亲事。”墨拂歌想起之前翻阅暗卫对洛祁殊调查的内容,“你可知洛祁殊的父亲洛燕山?”
折棠也看过洛祁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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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遂点头,“我记得,他曾官制云麾将军,只是很早之前就因病辞去官职,现在还同洛祁殊一起在芜城修养,已经不问朝中事了。洛祁殊躬亲侍奉,很是仔细。”
洛燕山辞官时正值壮年,并未听说有什么病痛,此事很是蹊跷。而且自他辞官后,洛祁殊便飞快的接手了他父亲在军中的人脉,自此步步高升。
“洛祁殊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洛燕山出身一个落魄世族,年轻时只当上一个小小的校尉。不过年少时家里与他定下一门上好的婚事,对方是高门贵女。二人成婚后,依靠妻子的家族,他才一路攀升,做到了云麾将军的位置。可惜此人风流成性,功成名就后再不遮掩,侍妾无数,冷落糟糠之妻。很快他的正妻就郁郁寡欢而逝,留下年幼的洛祁殊。”
“你觉得,这样的身世,他可能与他的父亲如表面上那样父慈子孝么?”
墨拂歌温吞地抿着杯中热茶。
想起洛祁殊这件事,是因为念起因为叶珣离世,叶晨晚服丧,那些各怀鬼胎想同叶晨晚说亲的人最近终于是安分下来,暂且放下了这点心思。
当初说起为叶晨晚推拒婚事方法中的下下策,终究是现在最有效的方式。
茶盏被轻轻搁置在几案上,杯中水面泛起涟漪,倒映出的景色也随之破碎。
“我猜,洛燕山恐怕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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