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说】
下周会比较忙,而且有一点点卡文。
106据龙蟠
◎她只觉得两眼一黑,什么天书,根本看不懂。◎
夜至三更,帝王宫阙仍是灯火通明,身着银甲的禁卫军彻夜守候,不敢有丝毫怠慢。
可惜幢幢灯烛并不能照亮偌大皇宫内西苑一角,这样的荒僻之处连巡逻的侍卫都觉得晦气,在夜半三更的时候走在这片林木阴翳的荒僻宫苑,难免心中发憷,只在确认并无反常之处后,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检查得匆忙,自然没有发现林木后隐藏的一人。
墨拂歌一袭黑衣,脚步极轻,几乎融入夜色,待到侍卫走远后,悄无声息地穿过西苑,走入一处空置的宫苑。
皇宫西苑虽然不是冷宫,但也是众所周知的荒僻之地,多数院落年久失修,已经废弃。现在多数时候,是用来软禁一些不便打入冷宫,又被帝王厌弃的妃嫔。是以平时人迹罕至,多数人并不愿来此地沾染晦气。
但其实以堪舆的角度来说,此地并不算荒僻——星带山川,藏风得水,聚为一泽,是龙气氤氲之地。是以此处的宫阙虽然荒败,但绿植青青,草木横生,即使是在冬日也不见凋零,便是因得地气润泽的缘故。
仔细想来,西苑的荒凉未必不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为了掩盖皇宫地底逆转龙脉阵法的阵眼。
按照从慕云归口中拷问出的皇宫地图推算的结果,她一路来到其中的一座宫苑。其中布满的尘灰让她皱着眉轻咳了两声,而后就开始熟练地寻找房间内的可能的机关。搜索的时间并没有花上太久,很快就摸索到了墙面一处暗格,拨动其中机关,地砖隆隆作响,显出一条地道来。
在丢下一枚石子,听见回声确定安全后,墨拂歌点燃火折子走入了地道中。
地道曲折,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来到了底端。砖石漆黑平整,地面干燥,地道阴凉——她的推断并没有错,此处通风,地道仍通向外界。
一路向前走,地面和墙面的砖石换了材质,黑如墨玉,透着莹润色泽,砖石上渐渐有了符文纂刻的纹路,在石面上泛着幽蓝色的荧光。
墨拂歌粗略扫了一眼,头一次生出——什么天书,根本看不懂的想法。她大概猜测了一下,觉得这上面的咒文应该比两百年前所用的咒言还要古老。
再往前走,符文纂刻更加密集,光芒大盛,甚至已经不再需要照明用的火光。
前方流淌着一道轻若无物的光幕。
她伸出手,意料之中地,并没有遇见什么阻碍,轻松地穿过了光幕。再迈步,也没有任何阻碍地跨过光幕。
苏辞楹的记载并没有错,这座阵法设有禁制,只有皇室血脉,布阵之人,以及作为阵眼源头的北杓七子血脉可以进入。
无怪乎阵法外的守卫如此松懈,因为多数人即使来到此地也做不了什么。
可惜来的是她。
抬眸看,已经来到一处地宫门口。生涩的符文刻满整座殿堂,颗颗硕大的夜明珠替代了灯烛,照亮这偌大的地宫。墨玉色泽的砖石在符文的照耀下几近透明,能隐约看见灵力如有实体一般在地砖下流动,正如龙形一般盘踞在整座地宫中,唯有龙尾处似是被一道血色的灵力钉住,固定在了朝南的方向。
而地宫中央是一座精密繁复的祭坛,其中镶嵌着色泽玄黑,流淌着诡异殷红的矿石——正是叶晨晚在北地见到的那种诡异矿石。
阵法精密繁复,不知在当初耗尽多少人力物力,而且布阵之人定然是当初的阵法秘术大能。
话说回来,当初开国皇帝玄靳到底是找的何方大能布下这道逆天而行的阵法,现在也全然无人知晓。
时间有限,她没有再继续胡思乱想,而是收回思绪,开始迅速端详阵法的构造,寻找其中的天盘地盘,阵眼核心。
手中结印,灵力顺应着符文游走,散漫入阵法各处,跟随着龙脉流通的方向运转周天。
她终于感受到一处熟悉的气息,引导着她向着其中一处阵眼走去。
是苏辞楹的残留的气息,牵引着她来到北方处的阵眼。此地灵力紊乱,难以流通,上面的符文都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模糊起来。
看来这就是苏辞楹在阵法处动过手脚的位置。
她回忆着苏辞楹在手札中的记载,开始模仿着上面的方法将灵力灌注入阵法,打通其中关窍。
在感受到符文下繁复的构造时,她眼前一黑,心中想——以这个阵法的复杂程度和自己的修为,这显然是个浩大的工程,看来她未来还需来此地许多次了。
、
朔方芜城
洛府后院处僻静的宅院内,草木葱葱,人烟稀少,正适合调养生息。
可惜此处调养的宅院内,除了两个看守院门的护卫,连侍奉的侍女都不见踪影。
洛燕山躺在床上,呼吸粗重,如同一个破损的风箱,吭哧作响。他面色乌青,身体浮肿,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来人”他声音沙哑着开口,连口齿都并不清晰,只能听见含混不清的呻吟,“快来人”
可惜并未有人回应,他只能徒劳地在床上粗重地喘息着。
直到良久之后,终于有人走入房间点亮了灯烛,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面。
“父亲这是怎么了?”洛祁殊端着烛火,来到了床边,面色关切地看向洛燕山。
但在看清来人是自己的儿子时,洛燕山却双目圆瞪,面露排斥地怒视着洛祁殊,“怎么是你?滚!滚!”
洛祁殊却对父亲的排斥视若无睹,径直端着药来到了床边,“父亲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喊人?今日公务繁忙,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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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晚了些,这才来得及来看您。”药盏端到了他的嘴边,“您该喝药了。”
看着面前那碗成色不明的汤汁,洛燕山本能地开始排斥,想要推开这碗汤药,“拿开!”
然而瓷碗仍然稳稳地端在洛祁殊手中,“您生病了,该喝药的。”
洛燕山当然知道,就是喝了洛祁殊送来的汤药,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这些药定然是有问题的,“你个逆子滚开!”
“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洛祁殊忽然开口问。
这个问题显然问住了洛燕山,一时沉默。他答不上来也在意料之中,洛祁殊只自顾自地继续道,“今天是娘的忌日,您诸事繁忙,生活顺遂,自然是不记得的。”
“娘离世已经有十五年了,您估计也不记得了。”
一双苍老的手终于抓住了洛祁殊的手腕,洛燕山气得浑身发抖,“所以你就要为了那个女人,来杀你的亲爹?”
“您怎么会这样想呢?”洛祁殊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只是觉得我从小到大都并未怎么依靠父亲,您也不曾关心过我。但现在儿子有些头疼的事,需要您的帮忙,就当您为儿子做的唯一一件事吧。”
“就用,您的死。”
洛燕山瞪着眼刚想说些什么,洛祁殊却已经不耐地将碗塞到他嘴边,硬灌着他喝下了这碗汤药。
被硬灌着喝下汤药后,洛燕山已经瘫倒在床,口齿不清,只能咿咿呀呀地发出混乱的气音,怒瞪着洛祁殊。
“也不知道您这些年可否有思念过娘?应当是没有的。”洛祁殊甚至连洛燕山碰过的碗都分外嫌恶,顺手将其扔在了一边,“不过无论如何,希望您之后到了地府,也不要去找她。如此也算是你能做的唯一善事了。”
说完,他不再看床上苦苦挣扎的洛燕山,只径直转身离开,走入了屋外深沉夜色中。
、
再一次回到白玉楼时,折棠心中感慨万千。
从前那座繁华的人间红尘场,自从凌天赐被捕,树倒猢狲散后,已是人去楼空。在被叶晨晚买下这块地后,这座楼就这样被封锁了起来。
如今走入时,看装潢再精致华美,没有人烟,也只显出几分落魄的荒凉来。
她走入时,桌椅走廊,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尘灰。
“汪汪——!”小狗的叫声拉回她游移的思绪。
一只雪白的小狗正绕着她的裙摆跑来跑去。
折棠无奈,伸手将小狗抱在怀中,向着楼下的地下室走去。
收养的那些孩子,正是爱玩闹的年纪,每日精力花不完,便央求自己想要一只宠物。横竖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每日陪伴她们,折棠思虑了一阵,遂也答应了孩子们,抱养回来这只小狗。
不过孩子们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养了大半个月新鲜劲过了之后,又开始寻找新的玩伴。这照顾狗狗的重任,就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小狗性格亲人,今日看自己出门,黏在自己脚边非要跟着她一道出门。折棠心软,便带了这只小狗一同来白玉楼。
想起墨拂歌之前的嘱咐,折棠特意专程再来白玉楼一趟,想要查看一下楼中作为私库的地下室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一路来到地下室,更是尘灰遍布,空空如也,只有些废弃的木箱。
看来凌天赐被抓时,还是提前处理干净这些痕迹了,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仔细查看一番后,折棠有些失望。
但怀中的小狗却忽然兴奋起来,不顾她的阻拦从她怀中蹦了出去,一路跑到了地下室的一处角落。
等到折棠追上它时,小狗早已在角落打了几个滚,汪汪叫着,连雪白的毛发都被染成焦炭似的黑色。
她仔细看了看,觉得小狗身上的污渍并不像是普通的尘灰。她面露诧异地伸手抹了一下它身上的黑灰,只感觉手感粗粝,还有一种硝石硫磺的刺鼻味道。
她不禁皱起了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一个剧情过度章节,下一章郡主就又会出场啦。
再,本文是一个不完全朝堂也不完全玄幻也不完全感情但什么都有一点的文,文章里还是有一些比较超过自然范畴的东西。
依旧,洛祁殊只是一个善恶皆有之的人,但不用同情在意本文任何一个男角色,全是推动剧情需要。【强调】
107此相逢
◎总会想,第一眼便能看见你。◎
自新雪落上树梢,又点缀上红梅,素色铺满这座南方古城时,便从初雪至隆冬。
年关将近,到了各地官员与藩王入京觐见述职的时候,京城在这个时节总会热闹许多。
今年回京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是北地新上任的那位异姓王。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兼之形容昳丽,未有婚配。虽然现在还在为其母服丧,但先搭上宁王府这条线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可惜无数人翘首以盼,宁王的车驾自北方来,只在墨临城门口停下片刻,便直接回了京城中的宁王府。而后称正在丧期,婉拒了所有登门拜访之人。
还没有人成功见到这位新任宁王。
第一位见到新任宁王的,是正在扶风楼内清点账目的折棠。
她以前从未接触过经营一事,是以刚开始时有些许吃力,但跟随着狄汀学了一月有余,现在也渐渐得心应手。
而来人在午后少客的时间收起纸伞步入楼中,抖落肩上风雪。折棠抬眸时正看见一袭白衣,下意识的以为是墨拂歌本人,却又立刻觉得不对——不同于祭司将白衣穿得如同山间月下雪,她虽着素色白衣,只在袖口处绣出红莲式样,却如雪后日昀,冷冽又无瑕,反射着夺目的光华。
折棠抬起头,正见午后的日光打在女子深邃五官,落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淡色的眼眸透彻莹润,如若琉璃。相较于从前,重逢时她眉眼自含三分矜贵的疏冷,兼之不怒自威的气势,如雪中扶桑。
两月时间不见,她好似已然脱胎换骨,再不是从前那个温柔和善的昭平郡主,而是驻守北地广袤边境的宁王殿下。
唯有不易察觉的眼角流露出一点疲倦的落寞,倒是与墨拂歌有了两分相似。
折棠一时恍惚,反而是叶晨晚轻笑,终于将眉眼间的冷色融化些许,“好久不见,折棠。”
“好久不见,殿下。您是来找祭司大人的?”折棠开门见山问。
“是。”她倒也不回避。
“祭司大人就在二楼老地方等您。”她手中笔尖指了指楼上。
折棠想,叶晨晚来得比她预想的快许多。早晨才听说了宁王入京的消息,一到了京城还去还进宫面圣一趟,下午就到了扶风楼。
叶晨晚点点头,径直上了二楼。
去往二楼雅间的路程并不算长,但叶晨晚走了有小一阵,甚至在推门而入前还稍有停顿了片刻。
她承认自己今晨在墨临城门停车时,便是为了看一眼墨拂歌是否在那堆嘈杂迎接的人群里——意料之中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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