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直白一点吧,说一说想娶我的目的。你既说想与我做交易,也不用将时间浪费在这些表面说辞上。”
洛祁殊见她态度如此冷淡,也无奈问道,“那你可知,皇帝已有心为你挑选夫婿?”
“嗯。”墨拂歌眉眼不动,这个消息她并不意外。她总共活不了几年,玄若清自然会急着为她挑选夫婿以便诞下后嗣,这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只是玄若清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早已无法生育,更不知道他不会有机会活得比自己久了。
“你与我联姻,至少丧期这三年可以免于这些琐事烦扰,我也可以免于迎娶公主。这是双赢的交易,对你我都没有坏处。”他自然不知晓墨拂歌那些打算,只奇怪她为何如此淡然。以他观墨拂歌的高傲心性,显然不会愿意接受帝王安排的指婚。
盏中茶由温转凉,墨拂歌只垂眸一笑,漫不经心地将茶盏重新放回桌面。“这便算是双赢了?这就是你能给我的东西么,洛祁殊?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联姻的对象,为什么不选一个更好掌控的傀儡,而是你呢?”
她的态度看似平淡,实则步步紧逼,逼迫着洛祁殊摆上自己的筹码,“凡夫俗子而已,除了听话还能有什么用处?你与我连手,能做的事自然更多。”他稍压低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10-120(第3/14页)
几分声音,“包括你若是不喜太子,也大可以换掉。”
“子虚乌有之事。”指尖轻点唇瓣做出噤声手势,“如此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洛大人。祭司向来不问朝政。”
“是么?”洛祁殊笑着反问,“从春狩到今日的案子,看似受到处罚的都是宣王,实际上太子也没有从中讨得好,所有人都深感他愚钝不堪大用,虽是慢刀割肉,久而久之却也失去人心。况且昨日菱阳殿的宫宴,你并没有如素日一般换开位置坐在远离皇后的位置,所有人都在关注宣王的时候,你却没有看他,反而是看了几眼太子。这说明你对昨日的爆炸早就有所预料,而且你关注的是这件事对太子的影响。”
“我说过,这个案子再细查下去对你没有好处,祭司大人。”
他如此说出自己的推断,仔细观察着墨拂歌神态的变化,只可惜对方在情绪方面始终滴水不漏,只是终于抬起眼正眼看他,让他明白自己的推断正确了大半。
墨拂歌与宣王毕竟毫无干系,但与皇后那些牵扯很容易就能查出。她显然与皇后并无血缘关系,故而为难宣王只是表面,实则是想借力打压太子。
洛祁殊倒是的确猜对了一半,可惜她对这两兄弟都并无什么好感,先对宣王下手只是因为此人刚愎自用,极好挑拨利用,兼之洛祁殊与之牵扯甚深,她想借宣王拉洛祁殊下水。留着太子,是因为此人着实愚钝,先留着也不会翻出什么浪来。
“所以?”墨拂歌挑眉,“可惜陛下昨日深觉此案是皇室丑闻,不宜声张,那几个小太监早就被处理得毫无痕迹。就算想要翻案,也找不到线索了。”
玄若清终究是将昨日的爆炸压了下来,对外宣称是烟花意外发生了爆炸。只是太子禁足一月,罚俸一年,宣王被命在王府内反思,没有帝王诏谕不得出府半步,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要借此威胁她,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
“我只是想说,你想更易东宫,我自然也可以帮你。”
墨拂歌终于勾起一点唇角,眼底却半分笑意也无,“太子倒台后呢,又是谁入主东宫?洛大人效忠的宣王么?”
洛祁殊向来温文尔雅的一张脸上终于流露出轻蔑的神色,“效忠?他并不是值得效忠的明主,陛下还有其他好几个皇子,二皇子个性软弱,母家势薄,七皇子年幼,还是刚开蒙的年纪,都是比他更好的选择。”
墨拂歌如此引导着他继续向下说,“然后呢?洛大人如此费尽心思,扶植个软弱的皇帝上位,总不是为了效仿周公辅政,说一段明君贤臣的佳话吧。”
隐藏在丛林中的野兽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洛祁殊起身走到她身边与她对视,“祭司大人说笑,都到了这一步,想做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
“”她抬眼,看尽他眼中蓬勃的野心,“我还是那一句话,你说再多,这也是你的事。我关心的是,你能给我什么。”
“万里江山,与卿同享。”他一字一顿,郑重许诺。
“同享?”墨拂歌像是听见什么荒谬的词语,难得哂笑,起身与洛祁殊对视,“这个词太空泛了。怎样才算同享,洛祁殊,你不会觉得,一枚凤印就算是同享了吧。况且,我想你还是会觉得缺少一个能知天命的祭司。我不会还要身兼数职吧?”
她很清楚洛祁殊是怎样的人,墨氏的势力只会让他寝食难安,表面上说着钟情深爱,实际上将人困囿于后宫中剪除羽翼才能让人安心。
像是被她说中了打算,对方面上的笑容如冰霜凝固成僵硬的弧度。
奈何墨拂歌又补充了一句,“既说同享,那便拿出一半的江山来证明你的诚意。”
“我既向你起誓,便不会违背。”他面色苍白些许,终于开口。
还没等他说完,墨拂歌只抬手做出噤声手势,“不要同我说许诺,我不相信虚无缥缈的东西。洛祁殊,你本也不相信我,我们之间又何谈信任。”
他们相隔不过短短数尺,只需要迈出一步便可靠近,洛祁殊却觉得这两步相隔天堑,双脚坠铅般陷在原地。片刻后只听得一声不露情绪的轻笑,“我既与你坦白所想,便是生死置之度外,如此也算不上诚意吗?”
墨拂歌只摇头,“……你从未信过我,洛祁殊。”她目光悠远,望向松间积雪,又像是看向更广远的天际,“这么多年,每一次的春日祭典上祭司所给出的祝词,你又可否信过?抬头看向满天繁星时,你又是否相信星轨也是命运的路途?我在此刻同你说,你来日万人之上,统御九州,你可否相信?若我此刻又同你说,来日你兵败垂成,为阶下囚,你又可信?”
而她眼眸轻垂,仿佛站在祭台上时,俯瞰众生,无情又悲悯的模样,“我同你说枯荣说盛衰,于你而言不过镜花或水月。你既从不信命,又何必向我求问。我言爱与不爱,信与不信,在你心中都是他人豢养喉舌的傀儡之言。所谓命途,这世间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你既是后者,与我言再多也不过是彼此试探的猜度。二者并无对错,只是你既不信命,那你的路终究在你手中。”
这大抵是墨拂歌主动离他最近的时候,说出的字句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多。但她仍然是千山月下雪,不曾融化半分的冷淡。
洛祁殊良久不言。
“看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既然觉得感情不需要理由,那么想来我的拒绝也不需要。”
在对方的注视下,她从容转身离开,素白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尽头。
离开洛祁殊别院的大门时,墨拂歌终于抬头,看见院墙外初开了一支红梅,绯色灼灼,其骨清绝。
那个男人似乎还欠着叶晨晚一刀——不知为何,她思绪飘忽,没来由地想。
【作者有话说】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皆出自司马相如《凤求凰》。
“世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为邹阳《狱中上梁王书》语曰:“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指有人相处到白头还是陌生的,有的人停车交谈便一见如故,比喻感情的厚薄不以时间长短来衡量。
洛祁殊的喜欢非常自我且自以为是,他全然不了解墨拂歌,也不知道墨拂歌到底想要什么。
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给出足够的筹码,足够的深情与许诺,对方就不会拒绝。
当然这不是说他如何改正了墨拂歌就会喜欢,她纯女同。
113此一诺
◎永不违背,亦不相弃。◎
墨拂歌回到墨府时,自己的院中已经多了一人。
红梅闹新雪,在听见来人的脚步声时,那人转身,惊落枝头细雪,倏然梅花失色。
叶晨晚嘴角噙着笑,悠悠看着墨拂歌走近,“阿拂,去了何处?等了你许久。”
没想到叶晨晚竟然直接来了府上,墨拂歌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向着院中轻唤一声,“白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10-120(第4/14页)
正在打扫院落的白琚探出一个头,眨着眼看向墨拂歌,“小姐,有什么吩咐么?”
墨拂歌本是想问她怎么自己不在府内便让叶晨晚进了府中等待,也不同自己说一声,可瞧她眨着眼一副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表情,墨拂歌也知晓她是揣度着自己的心思才会将叶晨晚请入府内。她最终只是轻轻拂手,“无事,最近早点休息。”
白琚面露疑惑地退下了。
墨拂歌转而看向一旁的叶晨晚,反问,“殿下怎么来了?”
“想见你,便来了。需要这么多理由么?”她挑眉,说得理所当然。
墨拂歌猜测她是为了昨天菱阳殿的案子而来,却非要说得这样暧昧不清。
“你还没回答我去了何处。”见墨拂歌不答,叶晨晚又问。
对方却拉开了屋门,“只是觉得外面冷寒,进屋再聊吧,殿下请。”
直到点燃了屋中炉火,解下身上的披风,墨拂歌才垂眸淡淡道,“今日午后去见了洛祁殊一面。”
叶晨晚抬头,显然是诧异于她怎么把这件事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他找你做什么?”
墨拂歌扶着座椅扶手坐下的动作一滞,大概是觉得后面的话题说出来对方会不高兴,但最后还是没有隐瞒,“想和我谈一笔交易,同我联姻。”
叶晨晚的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许多,不过理智还是让她只轻嗤一声,“他找的什么借口来联姻?这种好事也是让他做起梦来了。”
“皇帝有意为我择选夫婿,如果和他联姻的话,至少丧期这三年可以免于打扰,而他也可以免于迎娶公主。”
她刚准备坐到书桌旁的椅子中,却被叶晨晚拉住了衣袖,“这点好处说着是双赢,倒不如说是他的私心吧。就算非要联姻,找个事少好拿捏的不比他是更好的选择?他只给了这点筹码?”
墨拂歌只是从容的抚平自己的衣袖,将叶晨晚的手轻拢在自己袖中,眉眼极温驯地弯了一瞬,“他最开始说的是钟情于我,算盘还要打得更响一些。”
感受着墨拂歌衣料的触感,叶晨晚还是觉得心中郁气烦躁,就像是无数藤蔓杂生纠缠不清。
“这种话拿去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差不多。”她眉梢轻蹙,“他只说了这些?”
因为叶晨晚凑得更近,墨拂歌退无可退,只能顺势坐上了书桌的空位,“自然不止。他在朔方屯兵买马,私造铁器,想做什么你我都清楚。所以也想和我联手,逼太子下位。”
“太子下位,而后拥立宣王?”叶晨晚略一沉吟,也发现了其中蹊跷,“不过就现在宣王这模样,想拥立他也是难上加难。恐怕玄旸也早就是他的弃子了吧。”
被墨拂歌这样一折腾,就算太子失德被罢黜,宣王想要上位也是虚无缥缈。
“宣王心高气傲,不是个好拿捏的对象。若非要再选个傀儡,其他皇子中有更好的选择。他自然是已经放弃宣王了,不然烟花坊一事他就应该会劝告宣王。”
叶晨晚眉间的阴影却仍没有散去,“拥立个傀儡,再一步步蚕食,最后逼着他禅位,那看来他也是对这把龙椅感兴趣了。所以呢,他登上皇位又许诺给你什么?”
“”
暮色渐沉,房间中陷入昏暗,墨拂歌拿出火折子点燃灯烛,烛焰终于照亮了她眼底那点似笑非笑的笑容,“皇后之位。目测还要身兼祭司之位继续给他打黑工吧。”
她本是想调侃洛祁殊的白日梦,颌骨却被捧起强行转头与叶晨晚对视。
烛火将她本就偏浅的眸色照得透彻无暇,色泽更胜琉璃,恍若周遭唯一一抹亮色,让人不自觉便沉浸其中。
叶晨晚捧住墨拂歌下颌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仿佛要用骨骼的触感来确定她的真实,“墨拂歌,他绝非良人,万不能答应他。”
掌心中的面庞苍白又易碎,下颌骨骼轻薄得如同一片莹白古玉。
如雪如冰,仿佛随时都会融化。
可她只是安静地任由叶晨晚捧住她的面颊,纤长的眼睫微垂,落下一片阴影。
太纤弱易碎反而更让人想摧折——思绪飘忽间她忽然想。
“殿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墨拂歌看见叶晨晚眼中忧虑,终于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我从来没说过我答应了他。”
言罢又补充,“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的确是显而易见的,以墨拂歌的心性,显然不可能答应这样荒谬的交易。
只是关心则乱,她先前竟然忽视了这一点,只觉洛祁殊实非良人,本就不配与墨拂歌并肩。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