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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是觉得凡夫俗子不配,更或许是内心深处本就不愿墨拂歌会与他人执手。世间深情人终究寥寥,太多人面对能求问天命的祭司,不过是有所图谋而已。
但她本不必,用自己的将来去做这笔交易。
“总之,不要与这样的人多有牵扯了。”听见墨拂歌的话语,她心中的烦躁终于散去些许,垂眸与对方对视,“他能给出的筹码,我一样可以,甚至更多。”
一字一句恳切,似金玉不移。
似乎是因为诧异,墨拂歌的眼眸微睁,仔细打量着叶晨晚的神色。
不同于洛祁殊那样胸有成竹地笃定自己会与他做双赢的交易,她似乎只是真切地想向自己许诺。
烛火摇曳一瞬,眼底星河明灭。
安静得只有吐息之声起伏。
“殿下,除了我们的约定之外,我从未想过向你索求什么。”
“墨拂歌,其实我反反复复想了许多次,还是会好奇,为什么会是我呢?”手上稍用了两分力,将她的面颊捧得离自己更近两分,体魄间冷梅花香咫尺可闻。
让人想要攀折,更想据为己有。
她总容易给人这样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错觉,触碰时却如镜中花水中月,只余下指尖些许冰凉的温度。
墨拂歌的声音很轻,冰凉的掌心轻覆上叶晨晚的手背,“你可以相信这是命运的指引,但这一样是我自己的选择,永不违背,亦不相弃。”
这是她十年前千机算尽落下的一子,不慕荣华,不为权势,便是为山河颠覆,惊动乾坤。
、
自菱阳殿的那场爆炸后,玄若清就变得谨慎多疑许多,每日巡逻的禁卫军足足翻了一倍有余。
除了皇宫角落处的西苑。
借着夜色的掩映,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西苑的地面。
“皇帝老儿现在恨不得禁军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你怎么会挑这么个时间潜入皇宫。”翻过院墙潜入西苑,元诩禁不住抱怨道。
“就是因为禁卫军都被抽调去护卫皇帝,西苑才会空虚。”女人的嗓音冷淡,甚至连多解释几个字都懒得。
慕容锦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离自己有了一段距离,自顾自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元诩急忙迈步追上她的脚步,踏过肆意生长的杂草,“这地方看上去好生荒僻,真的是此处吗?”
慕容锦环顾一眼周遭景致,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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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记忆中已经大有不同,不过此地地脉藏伏,牵风带水,是龙脉沉睡之地,的确是此处不错。
她懒得回答元诩,掐指一算方位,便熟练地来到了其中一处落败宫殿。与墨拂歌如出一辙的手法,稍加寻找后,她便找到了地道的机关扳动,轰隆作响,显出一条幽深通道。
“*竟然还真是此地。”元诩感慨,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没有骗他。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宫殿里竟然藏着通往地下阵法的通道。
“在外面守着。”慕容锦当即准备走下地道,对上元诩疑惑的眼神,她不耐地解释道,“我同你说过,下面的阵法有禁制,你去了也没有用。你如果不信,也可以跟着我下去,如果触动什么机关死了我管不了。”
“你去吧,我替你望风。”面对女人恶劣的态度,他也只能选择忍耐,毕竟他对这些复杂的阵法一窍不通,下去了也没什么作用。
况且,他还不想得罪这个一身邪术的女人。
慕容锦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了曲折的地道间。
一路走到地道尽头,看见周围砖石上繁复的符文,渐渐与记忆重合。
慕容锦一遍环顾周遭一边往里走,虽然外界的环境随着时间更易变换许多,但是阵法内部倒是无人改动。
也是,这样穷尽人力物力逆天改命的阵法,寻常庸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瞧出其中的半点关窍。
淡蓝光晕弥漫的禁制于她视若无物,轻易便穿越了这道禁制来到了地宫之中。
砖石下流动的游龙在感受到她的气息后,竟是游向她所在的方向,巨大的眼眶中有血红光芒闪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目光阴沉地注视着她。
而她毫无惧意地与其对视,指尖漫不经心地轻叩这层薄薄的透明砖石,漾开层层波纹,与她指尖的淡蓝灵力共鸣。
感受着龙脉的气息蔓入四肢百骸,她身体经年的病痛终于缓解了些许。
正当她沉心于龙脉气息带来的舒适时,感官的末梢一缕陌生的气息却带来阵阵刺痛。
让她厌恶无比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昨天写了始终有点不满意,又花了些时间打磨。
114黄雀后
◎世人总是做徒劳无功的挽回。◎
在察觉到这股异常的气息后,慕容锦立刻寻着气息开始在阵法的各个阵眼探寻。
她对这个阵法熟悉无比,自然也知晓它的薄弱之处,很快便在天枢星位的阵眼处察觉到了异常。
看着阵眼处斑驳模糊的符文,她皱起眉头手中结印,一道灵力便自阵眼灌注入整座阵法。随着灵力游走过整座阵法的阵眼关窍,她眉间忧色更深,难得露出阴沉的面色。
这座阵法表面看上去完好,实则内里的关窍多数都被损毁,如同悬崖边的琉璃,再伸手一推便会化作齑粉。
感受着阵法中残存的气息,利用龙脉与星象地脉间彼此的牵引,以天枢星位为引,牵引三者不断相冲磨损,以此逐渐蚕食整座阵法。
的确是极其巧妙的构思,不仅想法出奇,而且每一步的操作都非常精准。饶是慕容锦,也不禁对此人加以夸赞。
但是在真正感知了解到残留的灵力气息时,知晓气息的主人究竟是何人时,她只是挑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苏辞楹,没想到时隔两百多年,你还要给我添堵。”指尖微勾,从中牵扯出一缕淡紫色的灵力,与她指尖缭绕的蓝色灵力彼此纠缠撕扯,最后吞噬双双消失不见。
被霁清明贯穿,被那些藤蔓撕扯,被叶片割裂的痛感似乎又真切了起来。慕容锦下意识地想要拿出烟斗,又意识到了自己并没有带它,最后只能摸索出袖口中的白瓷瓶拿出两枚药丸咽下,才终于缓解下四肢百骸蔓延开的阵痛。
她干脆在地面上坐下,用手指抚摸着地上的符文。
罢了,她想——那个该死的女人毕竟还是死了两百年了,余生被世人当做疯子去徒劳地寻求复生之法,辗转十年也一无所获地含恨死去。世人总是如此,生时豪言壮语,说着生死置之度外,等到人逝去后才去做徒劳无功的挽回。创造复生的容器皆乃易事,但唤回已散的魂魄却如天方夜谭。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但细细感知着阵法的损坏时,慕容锦还是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这其中的损毁虽然有着苏辞楹当初留下的布局在经年累月之下造成的磨损,但是更多损坏很明显是近日刚造成的。
只是这其中的气息与苏辞楹太过相似,让她先前险些忽略掉了这一点。仔细观察之下,这新残留的气息显然更加稚嫩,手法也略显生涩,不过也还算稳扎稳打,勉强还能入眼。
指尖轻敲颌骨,慕容锦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究竟是谁藏得这么深,潜伏在京城之中,意欲毁灭阵法?
需知若是阵法损毁,也必然伴随着玄朝的灭亡。
事态在预料之外的发展也让她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负手背于身后,从容离开了这座阵法。
在外面望风的元诩在看见慕容锦面上含笑地从地道中走出时,面露惊诧,“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不是说要损毁这个阵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甚至还要再来几次么?”
更诡异的是,这个女人下去一趟出来时竟然面露霁色,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不是平时那副看谁都欠她八百两的表情。
“的确如此,不过现在有好心人替我做这件事,所以现在不用亲自动手,省心省力了。”她心情不错,难得多搭理了几句元诩,只如此解释,就准备离开西苑。
元诩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跟上她追问,“你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好心人?你之前不是将你那阵法吹得天上有地上无,普天之下非你不能解,结果现在又有人能解你的阵法了?”
太无趣了,同蠢货交流一句话都让她觉得浪费生命,没有变数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也会让她深感无趣。
而这样的变数显然会为她带来不少的乐趣。
“若是世间人皆似你一般,那么这个阵法的确是牢不可破的。”
、
冬雪渐深,无论平日京城中如何暗潮汹涌,都在除夕时节到来时平静下来。家家户户新帖窗花桃符,都是喜气洋洋迎新的模样。
墨府的院门前,连平日天天穿着黑衣的江离都换上了一身红色新衣,清点着府上堆积的贺礼。
“小姐,这些礼物都清点好了。”在理好这堆积如山的贺礼后,他转过头向墨拂歌禀报。
立于梅树下的墨拂歌难得着了身红白相间的衣袍,只是仍然披着御寒的鹤氅,衣领袖口上灼灼火色云纹终于将她疏离的眉眼染上几分红尘颜色。
白梅清癯,而她卓然立于梅树下,自有一番清绝风骨。
“清点好了就送入库房。”她微一颔首,心中也舒了口气,终于应付完了这些没完没了前来送礼的客人。
但一想到年后又是一番应付,终究难有几日清净,心中又是烦躁。
“哟,我闻到了好些名贵药材的气味,你又收了些什么东西?”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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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不知何时冒了出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些堆积的礼物。
如此时节,她倒是依旧我行我素地身着青衣,看上去有几分单薄。
“的确有人送了些药材来,你若是感兴趣,等到入库后按照库房上的名录去取就好。”她非常大方地颔首,并不太所谓。
因为许多人知晓她一向身体不好,逢年过节都会送不少珍奇药材来。
言罢,墨拂歌又多看了她一阵,终于开口,“你最近没有什么别的打算么?年关不是非得在府上待着。”
游南洲狐疑地瞥她一眼,“果真?你有这么好心?”
墨拂歌示意她环顾周围,无奈道,“你没察觉这几日府上的仆人都少了许多么?自然是都被放回去过年了。你若是有需要,自然也会准你的假。”
她哪里看着像是常苛待下人的模样吗?
“哦,确实。”游南洲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常在府内跟着墨拂歌几乎寸步不离的江离与白琚,“那他俩”
白琚怕游南洲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和江离都是小姐收留的孤儿,过年自然是留在府上的。”
“你不回家过年么?”墨拂歌问。
游南洲一摊手,“不巧,已经无家可回。”
对方沉吟,“我记得你有个师傅”
“师傅她老人家自然是已经驾鹤西去,我才下山的。”她耸肩,说得轻巧无比,“罢了,我也无处可去,万一你新年有点什么事也免得我不在”
墨拂歌眉梢微蹙已经打断了她,“刚刚是我失言,抱歉。但万望你的嘴也盼我一点好。”
“那自然是盼你好的,你府上的医书我还没看完呢。”
游南洲话还未说完,大门便传来了叩门之声。
白琚与江离拉开墨府的大门时,正见一人卓然而立,眉眼含笑。
“被些琐事耽搁了些时间,到不知是不是来晚了。”
叶晨晚眉眼本就生得明艳无俦,各色衣裳都很衬她五官。但是她总是最适合着红衣,昳丽夺目的色调,让她似云霞似春花,见之不忘的灼目之美。
“殿下来访,何时都不算晚的。”墨拂歌极浅淡地一笑。
“那便好。”她拍了拍手,便有下人手脚利落地从她身后的马车搬下一箱一箱的礼物,霎时间便铺满了大门前的空地。“一点心意,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墨拂歌只垂眸看了眼这些箱子上细密厚重的木质纹理,便轻轻颔首,“太贵重了,殿下。”
“都还没看,怎么就知道贵重与否?”叶晨晚笑意更胜,倏然庭中花叶失色,“再言之既然是送你的,价格就是最不值得关注的东西。”
墨拂歌无奈,也只能让江离将东西清点好一并入库,“那就先谢过殿下了。”
“啊,说来,还不止这些。”叶晨晚还指了指门外,“还有个姑娘也是拉了一车东西来,我在来你府上的路上碰巧遇见,便一路来了。”
她话音刚落,面容如芙蓉春柳的姑娘已经提起衣摆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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