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弟与狄百户结契,倒是般配。”
沈夫人掩唇轻笑,补了一句:“这么多年了,也该办喜酒了,不然身边人就该催婚谈婚论嫁了。”
温立:“……”
更扎心了。
崔九和崔四坐在一旁,崔九这些日子很忙,都瘦了几斤,他圆润的手伸过去,笑嘻嘻地给狄越斟酒:“狄哥,往后可就是温夫人了?”
狄越瞥看他,“再叫一句试试?”
然后就不敢开玩笑了,崔九闷头吃菜,他怂,还打不过,不搞事。
沈宴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酒杯,笑道:“温大人,你这婚事办得倒是别致,连个喜乐都不请?”
温缜挑眉:“怎么,沈大人想献唱一曲助兴?”
沈宴:“……”
失策了,不该多嘴。
沈宴哼了一声,送来陆轲让他捎的礼,“督公说了,让我一道带来,他就不来了,祝二位百年好合。”
温缜很不客气的接了,“多谢。沈大人记得帮我转达一声。”
柳蘅坐在角落,安静地抿着酒,目光在温缜和狄越之间转了一圈,又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温立终于忍不住,借着酒劲,低声问温缜:“……你真想好了?”
温缜笑了笑,没答,只是伸手握住狄越的手腕,指腹在他腕骨上摩挲了一下。
狄越睨他一眼,没抽手,反倒反手扣住他的手指,十指交缠。
温立:“……”行吧,当我没问。
夜深,宾客散去。
温缜和狄越回了后院,新房就是温缜的卧房,他俩一直住着,但这次红烛高燃,床榻上铺着大红锦被,绣着鸳鸯戏水,是大嫂硬塞的,说是规矩。
他们的酒宴并不很喜庆,就像聚了个餐,大家都怪怪的,毕竟都是直的,不是很懂,又怕说错话。要是袁三在,他定是会搞气氛的,这次不是赶不过来,在任上不能乱动,大哥大嫂二人自己都懵着呢。
狄越看喜字排成双,红烛燃着,确很高兴,别别扭扭的祝福也是祝福,他们拜了天地,过了明路,真正的成为一家人了。
“你怎么想着突然公开?”
温缜抱着他的腰,“还说呢,那不是天天有媒婆上门,你又不给我好脸色,绯闻一起,咱们干脆坐实了,如今我已是知府,并不是很怕上面的穿小鞋了。”
以前那不是还没科举,名声很重要,万一说什么私德不行不能入翰林,他找谁说理去。
“来,阿越,我们喝了这杯交杯酒,礼就成了,结发不疑。”
狄越端起了酒杯,怔怔的看着他,烛火下他们四目相望,眼中倒映着彼此,眼中只有彼此。
他们交杯而饮,补一场迟来的洞房花烛。
第115章 苗疆(一) 大人,苗人打过来了……
忙了一年, 总算能休息,温缜也不住府衙了,带着茜茜搬去温府住着,过年了也热闹一点, 凡事有大哥大嫂操持, 他带着狄越躺平得很愉快。
狄越都服他了, 人怎么能这么懒,一躺能躺一天。大明小说业很给力, 温缜躺在自制的沙发上,翻开话本看着,壁炉燃着,偶尔炸一点火星子,玻璃一出来, 他就给自家窗户安上了。视线很好。
狄越腿搁他腿上也躺一旁翻着奇异小说, 鬼怪有点吓人, 看一会还缓一会。引起了温缜的好奇, 怎么大明也玩恐怖吗?“来, 阿越, 咱们换着看,我要看你手上的这本。”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温缜就抽走了他手里的书,狄越看到自个手上的, “你都看得什么玩意?晋书?”
温缜毫无愧色, 理直气壮, “这不无聊嘛,你这书写鬼怪,我那书真见鬼, 差不多。”
“差多了好吗?谁没事看史,你还我——”
他说着过去抢,温缜手往后面一放,“哎,哎,青天白日,怎么还动手动脚,不能刚成婚就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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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闹作一团的时候,茜茜带着安安也在搞事,“安安,我们爬房顶上去,站得高看得远,我会轻功了,跳得可高了。”
说着她给安安示范了一个,安安吓得脸都白了,“我不敢,茜茜,咱们去玩其他的吧,免得受伤。”
“不会的。”
安安还没来得及拒绝,茜茜已经拽着她跑到墙根下。她抱不动安安,用轻功肯定不行,墙根堆着几块垫脚的青砖,旁边还歪着一架老旧的木梯。不知是谁落下的,正好爬。茜茜手脚并用,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骑在屋檐边冲安安招手:“快上来!你看,一点儿都不高!”
安安仰着头,屋檐在夕阳下泛着金红色的光,瓦片缝隙严实。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要是被娘亲发现……”
“哎呀,她们正忙着呢!”茜茜指了指远处,大人们果然还在厨房忙活年夜饭,谁也没往这边看。她索性探出半个身子,伸手去拽安安的袖子:“来嘛!我拉你!”
安安被半拖半哄地踩上木梯,梯子“吱呀”一声晃了晃,吓得她一把抱住梯子不敢动。茜茜却笑嘻嘻的:“别怕别怕!我上次还从这儿跳到隔壁王婶家的枣树上呢!”说着竟真的站起来,踮着脚在瓦片上走了两步,活像只得意的小猫。
瓦片咔嗒轻响,安安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可茜茜忽然蹲下身,指着远处惊呼:“安安快看!城西的戏台子亮灯了,晚上肯定要唱大戏!”
晚风拂过,安安终于战战兢兢地爬到茜茜身旁。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整条街的灯笼次第亮起,更远处,夕阳正沉入青灰色的山峦,像融化的红光淌进墨里。
“好看吧?”茜茜撞了撞她的肩膀,顺手从兜里掏出半块芝麻糖,“喏,奖励勇敢的安安!”
“茜茜,我才是姐姐。”安安接过糖,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觉得房顶上的风,也没那么吓人了。
直到底下传来一声怒吼,“两个小祖宗!怎么蹿那儿去了?!”
孙婶话语刚落,安安就吓了一跳,差点摔了,茜茜忙扶着她,这声音也把房里的人惊出来,茜茜对上了她爹的死亡视线,她嘿嘿了两声,就往后面跑,几个跳跃就下去了。狄越将安安抱下来,大嫂忙抱过她,放地下拍了几下屁股,“你怎么能爬那么高呢,又没人看着,摔了怎么办?”
狄越又将那逃跑的抓回来,温缜拉着她回房,茜茜意识到大事不妙,开始认怂挣扎,“爹爹,你要冷静啊,打小孩是不好的,你可就我一个孩子啊。”
温缜呵呵一笑,“就因为你爹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才需要一个完整童年,小满,递戒尺来。”
小满呐呐应了,她方才在帮厨,没注意到茜茜,没想到她就带着安安爬屋顶上去了,她在房间里找戒尺,然后出来,“大人,没找到。”
茜茜给了她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加上她穿得厚,根本不怕,万万没想到她爹要揍她的心是坚定的。
茜茜大过年的被揍了一顿,还要求写检讨500字,写得不好得重写。
温缜都服了,“你不知道安安才十一岁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这时候伤着了,你负责得起吗?”
茜茜心虚,但她不认,“可是我可以扶着安安,她不会受伤的,她就是胆子太小了,才要锻炼。”
然后茜茜又被戒尺揍了抽噎着写检讨,她爹开始越来越不讲道理了,越来越像后爹了,以前都是好声好气与她说话的。
过了会大嫂来喊人,一道吃年夜饭了,今年温府上下又团圆了,一改前两年过年的冷清,很是热闹。
年夜饭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温府,红灯笼高挂,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爆竹声。茜茜揉着发红的手心,跟在温缜身后进了厅堂。
大嫂见她眼睛红红的,忍不住笑着打圆场:“哎哟,我们茜茜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谁惹我们小祖宗不高兴了?”
茜茜瘪着嘴,偷偷瞪了她爹一眼,想顺嘴了冒出来,“后爹打的……”
温缜眉毛一挑,还没开口,狄越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饭桌上顿时一片哄笑,茜茜见气氛缓和,立刻蹬鼻子上脸,蹭到薛惠林身边撒娇:“伯母,我爹不讲道理!安安都没事,他还打我……”
薛惠林揉了揉她手,“好了好了,大过年的,我们一起团圆吃年夜饭了,伯母做了丰盛的菜,茜茜跟安安坐一起。”
“嗯嗯。”
茜茜坐过来,安安忙凑过去,帮她揉手,“怎么样,还疼吗?”
茜茜摇摇头,“不疼了,还是安安好。”
一家人落座后,薛惠林给两个小孩各夹了个四喜丸子:“茜茜快尝尝这个,伯母做的,我让丫鬟她们都去吃年夜饭了,你们夹不到就跟伯母说。”
安安小口小口咬着丸子,茜茜凑她耳边咬耳朵:“等会儿守岁的时候,我带你去后院放烟花,可刺激了!”
温缜沉默片刻,盯着她,小孩们对上他的眼睛,不敢说话,默默扒饭。
屋外,雪悄悄落了下来,衬得屋内灯火愈发温暖。
——
休息的时间总是很快,眨眼间又到了年初上班的时候了,衙门里的人都没回过神,都有些无精打彩的。
不过今年没有去年那么累,想想去年春耕的工作量,他们心有余悸。
去年大丰收,农人今年都不必他们教他们盯着,自个就干就起来了。
今年的水源还充足,温缜的自来水厂就用了过滤装置,是没有任何净化功能的,所以也不限制他们,他们交的三十文都是这个管道装置的维修费。
此时没有任何工业污染,水质都非常干净,过滤装置绰绰有余。
温缜却在愁一件事,茜茜今年八岁了,按原书剧情这一年扶风县有大灾,乡人不得不背井离乡。
那也是他这辈子的乡亲啊,虽然不是很熟,但记忆里熟悉啊。
可他离扶风太远了,不出事他也不能过去,是袁三通信,那人说没什么不对的,这事情就不对。
温缜想起旱灾,那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可以到时候带着物资一起去,袁侍郎在朝庭,他肯定会帮的。
主要是蝗灾,大灾过后是大疫,重重叠叠加在一起,才造成了背井离乡的逃难。
他还没来得及深想,下面的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打起来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温缜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呢?”
“是秀山苗乱,徐千户来让我跟您知会一声,让您调土司兵马过去。”
温缜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那地方,是湖南贵州重庆相交的地方,“苗族为什么出乱子?出了什么事?”
衙役摇头,这他哪知道,他就是个传信的。
温缜又问,“狄百户呢?”
“今日狄百户去卫所,还未归来。”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狄百户,您回来了?”
温缜让衙役退下,问狄越,“出了什么事情?这刚过完年,怎么就打起来了?”
狄越在卫所看完了情报,“是铜仁府,他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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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苗地苗田,这也就罢了,重庆酉阳冉土司,他们过年抢了苗寨二十头牛,苗人气不过,就反了。”
温缜都服了,这都什么事,这不纯欺负人吗?“备马!点二十名衙役随行!”
狄越又道:“徐千户说苗人烧了平茶洞巡检司,现在正往酉阳方向去!”
衙役递来披风,温缜边系披风边往外走,与衙役道:“传令冉土司,让他派兵堵住梅江河口。再派人快马去石砫,请秦家出兵策应。”
石砫秦家,也就是明末时秦良玉家,此时当家的是秦家老二,秦镇岳。
“阿越,咱们去看看,免得他们翻了天,铜仁府是怎么办事的。”
铜仁在贵州,这事办起来麻烦,越省了,巡抚都不是同一人,私下处理不了,温缜准备直接上奏朝廷。
三日后,温缜带着府兵赶到酉阳边境。冉土司的儿子冉天麟已在营帐等候:“大人,探子回报是贵州铜仁府强征苗粮,苗民杀了税吏才反的。”
温缜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怎么,你家抢二十头牛就清白了?”
冉天麟涨红了脸,“不是,是铜仁府泼污水,我们那事是一个月前了,他们是年后强征税才如此的!”
总是就是不背激化矛盾的锅,温缜对这两半斤八两的德性无话可说,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跟这些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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