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爱看书吧 > 其他小说 > 浮冰 > 正文 50-60

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对方还是沉浸在丧子之痛的妇人。有恩有怨,都不急于此时此地解决。末了轻叹口气,还是将尖酸刻薄的难听话忍了下来。

    “珺姨对我有成见,我解释多余,也不需求所谓的谅解。只是我从未有过谋害诓骗阿赟的心。信不信由您。”

    李业珺面容瘦削而刻薄,微微眯着眼睛,掷来的视线仿佛有千斤重。

    看在霍赟的份上,时闻以往对她总是温顺、甚或可以说是刻意无视的。少有像这样辩驳的时刻。

    李业珺目光挑剔,静静将她瞧了半晌,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只冷冰冰地吩咐,“下礼拜三,旧历廿五。我要为赟儿办场法事。你空个时间,到济海堂一趟。”

    济海堂是霍氏旧宅。霍决纵是掌了权,也甚少回去。霍铭虎不知在哪个国家哪座城养病等死。如今只有李业珺一个人守在那里。

    时闻与她对视半晌,没有说好或不好。只上前几步,将墓前那束马蹄莲拨到一边,拾起底下浸水变色的相纸,抹去水渍,收进口袋里。

    “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浮冰》 50-60(第3/44页)

    么一场场法事轮番做下来,究竟是要安他的魂,还是定您的魄?”她语气平平,听不出多少嘲讽意味,“阿赟花粉过敏,生前见了花就皱眉。这么多年了,您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这么不轻不重留下一句,转身即走。

    雨渐渐停歇在回程的路上。

    时闻的越野沾了一路山野的泥泞,不好这么进市区,索性沿途找了个地方洗车。结果洗完车出来,临近傍晚的天,又淅淅沥沥地落起急雨。

    她伏在方向盘上等红绿灯,看雨刷一左一右机械摆动,忽然忘了早上浇完花,自己有没有将那盆白掌搬回屋里。

    霍决上周飞伦敦。人不在身边,倒还惦记着每日发消息,嘱咐她照顾那株好不容易救活的花儿。

    要他多事。

    时闻每每叼着牙刷,一边浇水一边腹诽。明明是她租的房,勉强算是她继承的花儿,用得着他隔着半个地球操心么。

    雨天车流走得慢,猩红尾灯拖得长长的,像无形的线,将各奔去向的车辆短暂串联起来。

    等到终于艰难挪过跨海桥,到达幼儿园门口,一群荧光色小土豆都散得七七八八了。余淮南大心大肺,也不心焦,挺乐呵地跟几个同学在教室里捏橡皮泥。

    “小姨!”见时闻进门,又像等急了似的,扁着嘴,伸着肉嘟嘟的手委屈讨抱,“饿!”

    时闻来晚了,谢过老师,又向小朋友道歉,抱着哄了几句,这才牵着往外走。

    余嘉嘉的漫画卖了版权,近日筹备线下签售活动,难得离家到苏城出差几日。余淮南托付给时闻和保姆阿姨照顾。阿姨白天休息,晚上住家。时闻免她辛苦多做这顿晚饭,便都带着余淮南在外面吃,让她入了夜再过来。

    车泊在路边,时闻分心与余淮南商量吃什么,迟了些许才注意到一直等在门口的那道身影。

    费诩穿一件速干短袖,压一顶鸭舌帽,整个人隐入阴影处。帅还是帅的。就是眼睛底下一圈淡淡青黑,看着像是玩命熬过几宿夜。所幸知道是来见孩子,邋邋遢遢不像话,衣服都换了整洁的,胡茬也临急临忙刮了干净。

    时闻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现在具体什么情况,也自觉不掺合。正犹豫着直接走人会不会对小朋友影响不好,就见余淮南头一拧,鹌鹑似的埋进她怀里,怯生生地不肯去看等在门口那人。

    哦豁。

    连余淮南这种一拐就跑的自来熟都搞不定。

    看来阖家团圆,任重道远。

    一时不知是该心疼小朋友,还是幸灾乐祸费诩有长长路要走。

    不过举报周烨寅和沈钊聚众吸毒那事,自己毕竟借过费诩的力。倘若不是费诩态度强硬不肯放人,后面的事情不会推进得那么顺利。

    她自认是知恩图报的人,此刻便只别过脸装没看见,没有冷言冷语故意说什么。

    只是毫无眼力见儿这一点——时闻以前想不通,如今恍然大悟了——余淮南大概率是遗传自父亲。

    “打扰。”费诩跟上前来,听得出是顾忌孩子在场,极不自然地缓和着那副冰山面孔,“余嘉嘉人呢?”

    时闻把余淮南放进儿童座椅里,搭着车门挡住他视线,似笑非笑道,“不是吧,费队。你自己刚领了证的老婆,你问我。”

    “在局里待了两天,刚处理完周烨寅那件案子的手尾。”费诩有意抛出这个名字博取同情分,又顿了顿,“她没接我电话。”

    时闻心道“活该”,嘴上仍礼貌周全,“她出门了。近段时间不在家。”

    “和谁?”费诩目光微沉,“那个姓何的医生?”

    一般不是该问去了哪,或者多久回来?

    时闻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凉凉觑这便宜妹夫一眼,“事关隐私。这就不是我该透露的了。”

    费诩听懂她言下之意,默了默,没有不体面地在大街上纠缠。只低头看一眼车里奶乎乎窝着的小猪崽,将手里拎着的纸袋递了过去。

    “有劳。”他言简意赅,“我明日再来。”

    时闻接了,打开一瞧,是余淮南最喜欢的那家栗子蛋糕。糟蹋什么都不能糟蹋吃的。她替小朋友收了,随意摆摆手便上了车。

    点火启动后想了想,没忍住,还是落下车镜,说不清好心还是恶趣味地奉劝一句,“不过费队,你近几日还是别来了,免得空等一场。余淮南有我照顾。她好久没休息,难得有人陪,估计没那么早回。”

    言罢,车镜合上,跟着音响里LoveIsAGme的旋律转了个上扬的音,一脚油门往市中心最旺的购物商圈去了。

    一大一小去打卡了近期人气超高的一家泰国菜,味道不错,场内还有表演看,氛围炒得很雀跃。余淮南刚刚那点低落很快被冲散。时闻也不去探究他为什么会排斥费诩,只带着他到处逛逛玩玩,顺道购入几个联名乐高和一块新滑板。

    小猪崽兴致高,但电池容量小,体力烧得快。回程前半段还叽叽喳喳扒着窗讲话,后半段直接没了声音,往后视镜一瞧,歪着头睡着了。

    到了小区停车场,时闻拎起大包小包购物袋,又颇有些吃力地把熟睡的余淮南从儿童座椅里抱出来,脚一踢,把车门关上,回身往电梯走。

    “猪啊。才几厘米高,吃这么重。”她喃喃抱怨。

    等在电梯厅拐角处的不速之客,闻言向她伸出手。

    “你就这么带小孩?”熟悉的、漫不经心的语调,“小朋友听了会哭。”

    霍决一身质感灰西装,领带卸了,纽扣松开几粒。烟掐灭,仍遗留淡淡薄雾,呼吸一吞一吐,衬得脖颈间一枚喉结分外性感,像某种松科植物的果实。

    时闻愣了愣,半晌才回过神,把怀里的小猪崽抱紧了不让他碰。

    “关你什么事。”她视线回避,语气也生硬,“一身烟味,别熏到小朋友。”

    霍决后退一步,抬了抬手作投降状。而后单手解开一粒扣,把沾了烟味的西服外套脱掉,随手扔进电梯前的垃圾桶里。

    下一秒,又极富技巧性地从她手里顺过那几袋重物,口吻淡淡地责问,“改密码了?我进不去门。”

    听话里意思,是空等了段时间。

    “搞清楚点状况。”时闻目不斜视,绕过他用手肘按上行键,“我给过你密码吗?说好的事先告知,谁要你自己一声不响地来。”

    霍决靠近一步,时闻抬头盯住显示屏,将将忍着,才没示弱后退。

    “明天有个新能源峰会。本来应该直接从伦敦飞京城的。但实在想见你。”霍决避重就轻解释一句,微微俯身注视她,“五天不肯接我一个电话。你好忙吗,听我道句晚安的时间都分不出来?”

    能成大事的野心家,确实必备粉饰.太.平的能力与刀枪不入的厚脸皮。霍决可称个中翘楚。不管上次结束是撕破脸皮的争吵,还是难以转圜的冷战,再见面,他还是能表现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像时闻。

    在面对霍决时,她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该表现得更理智或更感性,更冷淡或更亲昵。所谓“应该”,也只是理想化的决心,实际临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浮冰》 50-60(第4/44页)

    场,情绪并不完全由自我掌控。

    “忙不忙,也要视对象和事项而定。”时闻不想搭理他,含混讲完,头就负气地拧过去。

    两人脚尖对着脚尖,日光灯算不得柔和的光线笼罩下来,在彼此之间晕出一滩影子。

    这句话不知犯了霍决什么忌讳。

    她有心要扯离些许,然而他不想被推开的时候,她就无论如何都推不开。

    戴白奇楠的右手往下滑,扶在她颈侧,一个充满掌控感的姿势。略低一低头,彼此鼻尖就碰在了一起。没等时闻做出拒绝的反应,他讨好地蹭了蹭,就直接不偏不倚吻下去。

    时闻刚刚吃过冰淇淋,唇舌有热带水果的甜香,软腻得勾人。霍决故意拿那种又凶又轻浮的方式亲她。彼此一人探入一人推拒,舌尖搔刮着上颚,渐渐水声轻起。越是用力抗拒,反而纠缠更甚。

    这绝非一个恰如其分、适合出现在外面的吻。

    时闻被亲得无意识仰颈贴近。但理智尚存,内心忿忿,不住拿脚尖踢他胫骨。又拿手去遮余淮南眼睛,怕小朋友被吵得醒过来。

    霍决倒是什么顾虑都没有,吃准了她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又关,有住户从里面走出来,他还坦然自若揽着怀中人往旁边让了一步。

    直至时闻逮住机会狠狠咬了他一口,彼此距离才终于被拉开。

    她气得耳廓潮红,碍于双肩被握住,腾不开手,急不择途拿额头往他下巴猛撞过去。

    “有病啊你!”她咬牙切齿低声骂,“无缘无故跑过来冲我发什么脾气!到处都是人和摄像头,想搞现场直播别扯上我!”

    “你才知道?”霍决表情一点变化没有,好整以暇答她第一句。指腹擦过唇角,一点点铁锈味的血丝。又抿掉。

    末了帮她揉了揉额角,居然还似赞似嘲地笑,“好硬的脑壳。瞪我干嘛,你不痛吗?”

    好厚的脸皮!

    时闻还想发火踹他几下,可惜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一秒就被打破。余淮南奶声奶气地咕哝着,扭动几下,要醒不醒地开始揉眼睛。

    时闻当即收声,闭了闭眼收敛怒意。再怎么恼火,都没有在小朋友面前吵架的道理。

    余淮南嘟嘟囔囔地醒转,分不清昼夜地先说一句“早安”,又黏糊糊地在小姨脸上吧嗒印一个啵啵。

    这会儿转头,才发现有个帅叔叔正盯着他们瞧。时隔不久,小猪崽当然还记得这个举他飞高高的人,不仅自来熟地伸手讨抱,还高高兴兴地主动唤人“小姨丈”。

    霍决假模假样笑了笑,复又披上那层英俊温和的皮,和风细雨地弓身来接。

    时闻拍开他的手,低低警告,“别装。”

    他最讨厌软趴趴的东西,能愿意抱就有鬼了。

    霍决手落空,也不勉强,转而揉了揉她眼下痣,“这么凶,帮你减轻点负担都不行?”

    轻佻得时闻几乎又想拿头撞他。

    两个大人气氛不对劲。小朋友大多敏感,余淮南不忙着吃零食睡懒觉的时候,感知情绪的能力其实也不弱。

    他见过自己妈咪与那个鸭舌帽叔叔起争执的场面。妈咪从来没有那么大声讲过话,也从来没有那么伤心地流过眼泪。如今见小姨一副怒目而视的表情,小猪崽嘴巴扁了扁,理所当然以为是自家人受了气。

    余淮南护短,登时环住时闻脖子,直起腰板,正气凛然地主持正义,“不许欺负宝宝的小姨!”

    “是你小姨欺负我。”霍决懒洋洋看这小不点一眼,微微压着下颌,展示罪证一般指着自己被磕破的嘴唇,“喏。”

    余淮南是个小没眼力见儿外加小没骨气的。别人说什么都信。心里大概也更倾向于自己凶巴巴的小姨不会挨欺负。听人这么一解释,登时“噢”一声,塌了腰板,正义也不主持了。

    “男孩子,痛一痛,其实没什么的噢。”敷衍地呼呼吹一下,一双葡萄眼滴溜溜当没事发生过。

    完了别人随便伸一伸手,又跟多亲热似的,把小姨一蹬,顺杆爬过去,兴高采烈晃起小短腿,欢呼起“小姨丈,飞高高”,方才那点义愤填膺的劲儿全抛脑后了。

    时闻面无表情乜着他们唱戏一样一来一回,一声都不想吭,自己按键进轿厢。

    霍决不疾不徐侧身跟进去。

    电梯在十一楼停下。

    一梯两户,时闻把余淮南和大袋小袋收回来,进了对面的门。

    霍决知礼自持地没有硬跟进去,递了个眼神,却也没等到时闻给他开换了密码的那扇门。

    “砰——”地一声,门擦着他面庞阖上。

    “回来啦?”保姆阿姨闻声从厨房出来,慈眉善目的笑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