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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04(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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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旧事,大概就是想提醒我罢。”

    贺逸之想了想,垂首道:“是臣愚钝,多嘴了。”

    “也不见得是多嘴。”

    祁无忧驻足。

    清凉殿孤立御苑中央,沉于空寂的绿树之间,凛然肃穆。礼乐阵阵,却玄虚缥缈。殿前的宫人如泥塑般立着,不苟言笑。祁无忧的仪仗驾临,众人的请安道贺声惊起一片群鸦,由近至远,不绝于耳。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祁无忧缓缓步入殿中。文武百官依班序尊卑坐于席间,皆不敢抬头。

    礼乐戛然而止,贺逸之手上利剑一动,喀嚓一声脆响打破了大殿中粉饰的和谐。

    祁如意身着银甲立于殿中。他虽未及冠,但长发束起,手持长剑。远远一看,雌雄莫辨。

    祁无忧容色不改:“太子这是做什么?”

    “儿臣今日前来,一为母亲贺寿,二请母亲退位,从此高居西苑,颐养天年。”

    祁无忧闻言,四下巡视一遍。殿中站满了禁卫兵,把守着各个窗门。身后的殿门亦沉沉合上,阻绝了外面的光影。

    烛火轻晃,烨烨煌煌。祁无忧四处看遍,唯有夏鹤缺席。

    她看向殿中的群臣:“诸位怎么说。”

    “老臣掌管户部多年,不得不说上一句,”王鸿振站起身,一改昔日昏聩模样:“陛下废袭封、兴税改以来,国库虽比前朝充盈,然四方叛乱不断,无异于抱薪救火,败坏朝纲,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望陛下三思。”

    钦天监道:“陛下御宇十载,新政不断,不能不说未见成效。但近年天灾不断,朝廷动荡,可见上天示警。陛下,自古有云,’唯天子受命于天‘,您已失天道,何不应天受命,传位于太子殿下。”

    御史也道:“诚如几位大人所言,陛下继天立极多年,虽立下些许功绩,但亦证实女主天下犹不可为。何况陛下如今心系夏氏,朝中已是臣重君轻之势。还请陛下依太子殿下所言,以江山社稷为重,逊位让贤。如此,您与武安侯亦能远离世事,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时,殿中涌入了更多的禁卫,滔滔滚滚,堵得偌大的宝殿水泄不通。

    夏鹤自北门而入,蓦然从宝座后现身。深紫色的官袍浸了夜色,男子朗目疏眉,森冷胜过孤星。他一入内,殿中对祁无忧的攻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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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偃旗息鼓。

    万籁俱寂中,夏鹤的目光首先锁住祁无忧,又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贺逸之。他立于祁如意之前,一动未动。

    第104章 还君明珠对不起。孩子,是阿父对不起……

    104.还君明珠

    贺逸之见状,俯首在祁无忧身侧耳语:“陛下,若他们拿别的由头逼宫倒也罢了,但他们用您做饵,唆使夏在渊将您占为己有,他绝不可能不动心。”

    祁无忧没有反应。她的眼中也只有夏鹤,和他的一举一动。

    他孤身立于殿中,似野鹤浮于云间仙山琼阁虚悬缥缈,不可捉摸。

    禁军重重包围着众人,谁也不敢细看。不过母子僵持不下的情势,显然因夏鹤的到来愈发紧张了。按理说,就算太子有太后母家相助,但敌寡我众,夏鹤只需将储君按下便是了。可他按兵不动,必有二心。

    “殿下。”人群中,王怀率先走出来,道:“宫城内外禁军五万,京郊还有大营五万。殿下所能支配的人数至多五千,不过困兽之斗。兵力如此悬殊,可见背后筹谋之人有心致使陛和您下骨肉相残。”

    “太师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祁如意道,“母亲早有废我之意,这才违天失道。我请母亲退位,正是权衡了轻重,出以公心。”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连王怀都一时怔忡,未曾料到祁无忧有废立之心。

    少顷,他定了定思绪,道:“可是殿下,您可想过废立之说因何而起?恐怕始作俑者有心离间罢了。您是陛下唯一的骨血,她如何去立旁人?殿下,勿教奸人挑唆,令亲者痛,仇者快啊。”

    “太师,我一向敬你,可是你非要逼我。”祁如意登时怒道:“来人!”

    两名禁卫闻声上前缉拿王怀。王怀一介文人,一下便被挟制,跌跪在地。

    他不露畏色,昂首看向夏鹤,但见后者未起一丝波澜。不等祁无忧发作,他先愤而说道:“夏大人,莫非你也听信谗言,背弃了陛下?!”

    席间又是哗然一片。

    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从古至今,储君逼宫未果,结局都是死罪。然而眼前的场景于夏鹤而言,亦是死结。

    他若继续拥兵自重,袒护祁如意,便会永远失去祁无忧的心。但他若反过来将祁如意拿下,则永远认不回唯一的骨血。这场逼宫看似是让祁无忧退位,但矛头又处处指向这位武安侯。

    王怀以命试险,逼夏鹤跟其余人表态。而这时候,谁抢占了先机,便高人一等。

    祁无忧一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之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夏鹤。她比任何人都在意他的答案,但她并不急迫。

    夏鹤依旧横在祁如意身前,不许任何人动他。

    “王大人何至于这么着急给我安插罪名。”夏鹤同样从容。他对王怀说着,眼睛却回视着祁无忧,“陛下在臣表态之前,是否应当先听听另一个人的说辞。”

    “谁?”

    夏鹤的目光逼向了晏青。

    于是,整座大殿又陷入了一片寂然,谁也无心再出来调停。

    祁无忧握着剑柄,拇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她亦看向了晏青。

    晏青缓缓起身,处之泰然。众目睽睽之下,他施施而行,来到了祁无忧身边,与她站到了一侧,倒教人松了口气。

    少顷,他转过身,面向夏鹤说道:“我劝过阁下的。忠臣不事二君,你要兼得鱼和熊掌,既要陛下的心,又要东宫的名。最终,只能得到一场空而已。”

    夏鹤站着不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冷然不屑。他半晌没有回应,众人不由得一齐屏息静气,不敢呼吸。

    祁无忧面露愠色,大声道:“都出去。”

    话音一落,殿中禁军鱼贯而出,登时退了大半。臣工们不明就里,只知悬在项上的长刀没了,连滚带爬,纷纷出去逃命。

    刹那间,大殿里只剩下祁如意带领的一小队人马,原本人满为患的宫室瞬时空空荡荡。

    夏鹤手中的禁军仍听命于祁无忧,可知他接管禁卫时日尚短,不足以发号施令。晏青见状,犹疑了片刻。但此时没有外人,他便又向夏鹤说道:

    “你选吧。”

    忠臣不事二君,不拘祁无忧与祁如意是母子,还是皇帝与储君,这项选择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难题。贺逸之选了,王怀选了,晏青选了,甚至……英朗也选了。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逼近大殿,身着甲胄的营兵持着刀枪呼啸闯入,先后包围了宝殿内外。随即,英朗一身玄色官袍迈入殿中,跪到祁无忧面前,道:

    “臣护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祁无忧迟迟没有叫起。

    她看着夏鹤,脚下一动,几欲上前的双腿还没迈出去,就收了回来。

    英朗来得突然,也来得不是时候。

    夏鹤不可置信地看着忽然现身的男人,渐渐露出了讥嘲的笑。

    “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虽将禁军交给我,”夏鹤指着英朗,一字一顿地说:“却早就宣了他秘密入京,是不是。”

    祁无忧抿住了唇。

    英朗来得不巧,反将夏鹤从她身边推远了。可召英朗入京的原由恰如夏鹤所言,分毫不差。她永远信任不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心爱的枕边人。

    她沉住气,回敬道:“你看看你现在身在何处,还敢来质问我?!”

    夏鹤仍和祁如意站在一处。他临危不惧,气势凛然。一如云中白鹤,非燕雀之网能罗。

    男人们目光闪烁,心中各有计较。此情此景,自是谁也不愿当那凡庸的燕雀的。

    晏青沉声道:“英朗,还不把他们拿下。”

    “好,晏大人现在是翻脸无情,装都不装了。”夏鹤侧了侧身,横眉冷对,同时也是对祁无忧说:“如意,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被他视作亲父的男人。

    突然,他住了口。

    祁如意凤目通红,眼中含满了泪与恨意。他方才一直没有出声,如今才愤愤地对夏鹤喝道:

    “我不要你来告诉我怎么做!”

    他说完,又冲着所有大人叫喊:“你、你们都是把我当作争宠夺权的工具而已!”

    众人齐齐缄默,皆无力辩驳。

    祁如意倔强地含着泪水,绝望地望着晏青,撕心裂肺:“太傅,我原本不信的。可是连你也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晏青于心不忍,却一动未动:“我的确有愧于殿下。”

    他说着,目光却仍挂在祁无忧身上。而她一直关注着夏鹤的一举一动,仿佛再也不会看他一眼。

    晏青道:“我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说完,他才重新面向祁如意,又端得儒雅平和:“殿下,王怀说的不错。如今不止禁军,英朗也带着京外数万营兵赶到。就算您手上还有夏氏的亲兵,也毫无胜算。”

    他的口吻像安抚着一个顽劣的孩童:“殿下,放下兵器吧。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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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陛下难过了。”

    “你住口!”

    夏鹤怒不可遏。

    他喝止住晏青,连忙回身看祁如意。半大的少年遭到至亲之人的背叛,早已崩溃得双目猩红,泪雨不绝,打湿了衣袂。

    此刻,从小被他视作父亲、甚至被他错信为生父的几个男人尽数站在祁无忧身后。他们无一不目露不忍,欲言又止。但是,却没有一人走到他的身边。

    他身边,只有一个让他恨透了的人。

    夏鹤抬了抬手,却又放下。

    须臾,他转过身,如疾风闪电般大步走到祁无忧面前。贺逸之和英朗见状,不约而同地将手按到了剑上,却倏忽各自吃了他一掌,回过神来时,已双双被逼退三尺之外。

    夏鹤冷冷道:“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资格。”

    话落,他看向祁无忧的神情变得悲愤不平,看得她心肝一颤。

    “无忧,”夏鹤声音嘶哑,无比动容:“你看看如意,我们唯一的骨肉。你真的相信他想逼你退位?他早就知道你想废了他。若要逼宫,为何要等到现在?!自古以来,篡位夺权,哪次不是血流成河。可从方才到现在,如意可曾伤过半个人?你看他有篡位的样子吗?!”

    祁无忧一愣,倏地看向祁如意。

    “谁准你说了!”祁如意冲上来,扯开夏鹤怒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夺权?!我岂会拿大逆不道之罪开玩笑?!”

    夏鹤不动如山,侧身看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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