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轻轻蹭了蹭,又抬起头看他:“你明日还要去军营吗?”
赵庚摇头:“今日已将事务处理好了,按着惯例,会放七日假。”
隋蓬仙满意了:“那明日你陪我挂灯笼。”
赵庚摸了摸她笑盈盈,暖呼呼的脸,颔首应好。
……
除夕,万家团圆的日子。
赵庚推了城中官员邀他夫妇一同宴饮守岁的邀请,这是他们成婚的第一年,他只想和她两个人过。
给府上下人发了喜钱,热热闹闹地用过膳后,隋蓬仙执意要守岁,赵庚不置可否,在炭炉边慢慢地烤着芋头。
不一会儿,芋头的香气就溢了出来。
赵庚拿起一个剥了皮,递到她嘴边:“尝尝。”
隋蓬仙乐得不动手,就着这个姿势吃了小半个芋头,烤得绵软发甜,她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推给赵庚,示意他把剩下的吃完。
见赵庚眉梢微扬,隋蓬仙裹紧身上的氅衣,哼了哼:“芋头吃多了发困,你就是想趁我睡了,自己守岁。”
心思被戳破了,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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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慌,笑着让她再啃一口:“阿嫮想睡就睡,待新岁时我再叫你。”
隋蓬仙摇头说不要。
亲自等待新岁到来时许下的愿望更诚恳,更灵验。
隋蓬仙从前不是个迷信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她也开始祈盼着能在新的一年伊始,就有一个好兆头。
当然,这些心事她不会告诉赵庚。至亲夫妻之间,她也要保留只属于她自己的一块天地。
夫妻俩低低地说着话,屋外时不时传来烟火长鸣着划过夜空的声音。云州虽然是边陲小城,但这里的人对年节这样的大日子十分看重,白日里还有许多妇人拿着自家做的福糕过来送给她们,新年吃福糕,能够辞去旧岁的灾难苦厄,迎来幸福绵长的新年,这是云州独有的传统。
门房知道赵庚的性子,不敢收下,推搡间那些妇人直接将东西往阶上一放,拔腿就跑,门房追不上,只得把东西递了进来。
之后又有不少人这么干,直到惊动了隋蓬仙,见将军夫人出来,被阿娘叮嘱放了东西赶紧往回跑的小女娃呆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她默默红了脸。
好漂亮的姐姐!
隋蓬仙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让她把东西拿回去,小女娃连忙摇头,害羞地不肯说话。
那些妇人大着胆子过来,说将军和夫人年纪轻,回来得又匆忙,她们担心府上准备得不齐全,就把自家准备过年的东西送一些过来。
“都是干净的哩!将军夫人放心,我们都是讲究人!”
看着妇人们淳朴可爱的笑脸,隋蓬仙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点头收下那些东西,又让红椿把她画的灯拿过来分给她们。
妇人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我们不是来向您讨东西的!这使不得!”
隋蓬仙笑着把一盏绘着玉兔捣药的灯递给一直盯着她看的小女娃:“是我自己闲来无事制的一些灯笼,讨个巧儿,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请收下吧。”
一番推拒之后,妇人们难掩高兴,带着孩子和灯笼走了。
于是那顿丰盛的年夜饭上出现了许多云州本地的特色菜式,赵庚得知事情始末,笑着给她夹了好几筷猪肝。
隋蓬仙皱着脸:“我不爱吃猪肝。”
“给你补补眼。”赵庚语气平静,“多画一盏,就多吃一片。”
今日一早发现她眼里多出许多血丝后,赵庚就不大高兴,盯着她闭目小憩,隋蓬仙哪能躺那么久,趁着他处理急事时又拐去画灯笼。
今日是除夕,赵庚不想让她不高兴,一直憋到现在,才漏出些许情绪。
在有关她的事上,他有时候格外执拗,隋蓬仙怎么发脾气都不管用。
隋蓬仙哼了哼,没和他对着干,把猪肝都拨到他碗里:“不画就不画。”但休想她吃下这些猪肝。
她一时兴致来了才会画那么多灯笼,现在眼睛酸手腕疼,那股兴致淡了许多。好在已经画了不少,就算分出去一些,府上也挂得满满当当,她很满意。
其中有一盏她特别喜欢的灯就挂在屋里,随着一连串格外响亮的炮竹声,那盏灯也跟着发出小小的灯花炸声,隋蓬仙连忙从赵庚怀里坐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那盏绘着万事如意的灯闭目许下心愿。
岁岁年年,她和赵庚要一直在一起。
“许完了?”
隋蓬仙躺回他怀里,懒懒地点了点头,有困意袭上。
赵庚把她抱到床榻上,年轻英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暖炉,她蹭过他胸口,很快被这阵暖意烘得沉沉睡去。
赵庚看着她的睡颜,久久无言,最后在她额心落下一个吻。
愿得长如此,年年与卿同。
……
三年后。
草长莺飞,春色如濛,草原上扎着不少彩帐,欢声笑语,热闹可见一斑。
不少人钻出彩帐,盯着不远处纵马疾驰的几道身影,兴奋得涨红了脸,拼命摇晃着手上的彩绳。
其中呼声最高,最引人注目的,正是骑在宝珠上的绯衣女郎。
她正值一个女子人生中芳华最盛的年纪,明澈的眼,丰盈的面颊,还有修长灵活的身段,看着她骑着马从她们不远处飞速掠过的样子,没有人会不为她着迷。
托娅捧着脸,痴痴地想。
她们都很喜欢这位将军夫人,希望她不要离开草原,离开云州。
但人生少不了有事与愿违的时候。
隋蓬仙跑了几圈,下了马,朝着红椿大步走去:“怎么了?”
要不是看到红椿拼命招手,她不会勒令还没尽兴的宝珠停下。
红椿敛容,低声将有天使带着懿旨来到的消息说了。
天使说了,指定要定国公夫人亲自接旨。
红椿无奈,只得来请隋蓬仙回去。
隋蓬仙心里一突,下意识感觉有些不对,一边重新翻上马背,一边问她:“给郎君送信了吗?”
红椿点头。
隋蓬仙带着人回府时,不等她更衣,天使忙道:“定国公夫人不必在意那些,接旨要紧。”
到底是什么事儿?
隋蓬仙心中不耐,面无表情地跪下,天使立刻展开手中黄绢,唱和着道出懿旨上的内容。
她一愣。
侯夫人……或许此时叫她郭氏更恰当。
她病得很重,时日不多了。崔贵妃偶然闻讯,十分感伤,想起远嫁的寿昌公主,深感母女天伦难得,命她即日归京,侍奉在侧。
虽然隋蓬仙与生身母亲之间的关系很不好,但时下孝之一字压下,她仍然无法拒绝。
遑论,崔贵妃用的是凤印。
看来三年不见,汴京局势变化不小。
“贵妃让我独自回京?”
天使赔笑:“如今边防虽稳,但那群北狄蛮子到底不是个安分的性子,离不开定国公镇守。”
说着,他更是催促着隋蓬仙即刻启程。
“至于定国公那边儿,另有人去送了圣旨。夫人不必着急,这就随奴上路吧。”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分别
内监的声线向来偏细,哪怕语气口吻极尽谦卑,那股犹如藏匿在枯叶之下的阴冷蛇瞳盯住的感觉让人下意识生出抵触之感。遑论站在传旨内监身后的数十位禁卫军面如寒刀,手中紧握着的长刀在明媚天光下反射出冷酷不祥的凛凛寒光。
大枣在前,棍棒在后,看来她是非回去一趟不可了。
隋蓬仙把那道杏黄绢旨递给红椿,顺便给陪侍在她身后的几个亲兵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好生收着。”
红椿连忙应是。
“既要回京小住,茜草,去给我收拾些常用的行李出来,动作快些,可别让内监久等。”隋蓬仙优哉游哉地转身往内院走去,不忘吩咐一旁的女使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上茶。
内监脸皮抽动一瞬,很快又笑着追上去:“夫人,不如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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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先上路,等她们收拾好了再快马追上来就是了。贵妃体谅您一片孺慕之心,可不能浪费啊。”
隋蓬仙睨他一眼,冷淡道:“贵妃慈爱,我十分感念,这才要将懿旨供在堂前日日参拜上香。你拦我做什么?难不成是不敬贵妃?”
内监为难地顿住脚步:“您这是哪儿的话,只是事有孰轻孰重,这……”如今当务之急是将定国公夫人赶上车尽快离开云州,没有冲出云州境内,那尊杀神就随时有追上来的可能,他的心始终紧紧悬着,生怕自己完不成天子与贵妃的命令。
想到这,内监愈发焦急,催促着隋蓬仙抛下繁文缛节:“贵妃拿您当自家小辈一般疼爱,怎么会和您计较这些呢?有什么话,夫人还是留着等到了汴京,亲自到贵妃面前说吧。”
到了最后,禁卫军出鞘的寒刀反射出的冷光映在内监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上,气氛隐隐紧绷。亲兵们面色沉肃,默契地上前一步,形成包围之势,将他们的主母牢牢护在安全线之内。
若有变动,他们宁愿拼上性命杀出一条血路,也不会让夫人落到这些别有用心之人手中。
剑拔弩张间,隋蓬仙笑了笑,手腕轻扬,示意红椿她们先回内院:“罢,贵妃待我向来慈爱,想来也不会怪罪。”她睇了一眼内监,“马车何在?内监久在深宫之中,应当比我身边的婢子们妥帖许多,回京路长,可别是做的让我一路都将就些的打算吧?”
她昂着下巴,脸上似笑非笑,芳姝妩媚的脸庞上神情倨傲,传递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不好惹’。
内监陪着笑,心里直呼晦气。他不是没听过隋蓬仙从前的名声,只是想着三年不见,嫁为人妇又远在云州这样的贫苦边城,该把人的性子磨得柔婉许多。没成想,磨是磨了,她更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刀柄上嵌满宝石,看着华丽晃人眼,冷不丁捅你一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人没变,甚至比从前更不好对付。
“夫人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内监讪讪道,“侯夫人病势沉疴,还是抓紧赶路要紧。难不成夫人都不挂念母亲吗?”
内监夹着笑的声音幽幽,像是黄白獠牙上缓缓往下低落的毒汁,里面藏着的恶意浓得快涌出来了。
“岳母待我妻最是慈爱,身为人母,自然舍不得看子女遭罪。内监如此匆忙地带着我妻奔回汴京,若是来日岳母看到她憔悴模样,伤心惊怒之下有损病体……不知内监可否担待得起?”
赵庚疾步进来,身上的盔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阵阵锵然铮鸣之声,动作虽大,他沉静英俊*的脸庞上却不见急色,眉眼间锁着沉沉冷意,被他视线扫过的内监和禁卫军都下意识垂下眼,躲开那双比刀锋更锐利的眼睛。
见到他来,亲兵们心中一定,不必赵庚吩咐,自动退了回去。
赵庚深深望了隋蓬仙一眼,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了握:“别担心。”顿了顿,他微微一笑,“岳母吉人天相,定然不会出事。”
隋蓬仙知道他后半句是说给内监他们听的,她回握住他的手,贴上他干燥而温暖的掌心,低低嗯了一声。
内监心里直呼不好,暗骂另一伙人是吃白饭的不成,竟然没能多拦住定国公些时候,这人……他们还带得走吗?
绕是心中再为难,内监面上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恭敬模样:“定国公教训的是,只是百善孝为先,贵妃也是记挂着您夫妇二人的名声,特地派奴走这一趟。您身负戍守要责,不得擅离职守,这一趟么,只能由奴和五百禁卫军护送夫人回京了。”
五百禁卫军,是护送还是押送?都快抵得上公主和亲的阵仗了。
隋蓬仙察觉到她握着的那只手绷得更紧,手臂线条如同钢枪一般冷硬,就知道他此时已经接近愤怒了。
他兢兢业业戍守边境,从无懈怠,远在帝都的天子却始终疑心高筑,如今更是要将他的妻子强召回汴京留作人质。
而他无召不得回京。
此次一别,焉知日后何时才能再见?
“定国公,您可别错了主意。夫人尽孝要紧,稍稍分离些时日罢了,您做出这幅模样……奴真是为难,这抗旨不遵的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难不成您想让言官上奏弹劾您么?”
多年的宫闱生活让内监养成一手调动情绪的好手段,眼看着赵庚不理会他,面容冷硬如刀,内监又将视线转向站在他身边的隋蓬仙:“夫人,还是请您快些随奴一起上路吧。”
“你们先去外边儿等着,我与夫君有话要说。”
内监皱了皱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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