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催,却见刚刚依偎在夫婿身旁一脸依恋的女郎瞬间变了色,对着他颐指气使:“内监若是着急,不如趁机去瞧瞧马车上有没有错漏。若是哪一处叫我觉得不舒服了,等到了贵妃面前我必定要狠狠告上一状,治你们一个履职不力之罪。”
不是爱扯着贵妃慈爱的幌子来压她吗?那就别怪她反过来用这一招来恶心他们。
内监无奈,道了声‘您快些’,忍着气带着禁卫军退了出去。
亲兵们也识趣地离开了,将地方留给夫妻俩。
隋蓬仙环住他劲瘦的腰,抬起眼看他,男人凝眉沉郁的模样很陌生,她伸手触上他眉间,感受着紧紧皱着的眉间缓缓松开,不高兴道:“不许皱眉,像个苦大仇深的老头,我不喜欢。”
她转移话题,故作轻松的样子让赵庚如鲠在喉。
“阿嫮……”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语气像是叹息,又饱含着浓浓的眷恋与怜爱。
他的吻裹挟着主人此时纷杂混乱的情绪,重重压向她。
这是一个和温柔一点儿都沾不上边的吻。
隋蓬仙环住他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他都有些吃痛。
他越吻越深,激烈到隋蓬仙几乎快喘不上气,下意识地也想带给他些许疼痛。
厮磨交缠的唇齿间渐渐蔓开铁锈腥味,赵庚浑然不觉,依旧吻得很凶。
良久,外面又响起催促的声音,两人只当听不见,四目相对,眼里、心里,此刻只盛得下彼此。
赵庚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向她道歉。
被他碰触过的地方热到发烫,比窑瓷更加细腻白皙的肌肤下透出醺醺然的晕红,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她们寝居外的那丛牡丹迎来了它的第二个春日。但他们甚至等不到一起欣赏牡丹盛开时的美景。
就要在春日分别。
赵庚憎恶这种失控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行了,你非要惹我哭出来才满意是不是?”隋蓬仙推开他,暗暗运气,不让自己露出一丁点儿狼狈之色。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一别或许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能再见,隋蓬仙不允许他回忆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想起来的画面里有她不好看的样子。
夫妻三载,赵庚知道她的别扭和柔软。
她不想他因为这件事一直愧疚沉郁。
“很漂亮,不用看了。”赵庚按下妻子拿着小镜子欣赏美貌的手。
他已经习惯她随时随地都能掏出一面镜子这件事了。
他说话,或者吻她、捏她的手的时候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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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隋蓬仙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们正在一起,没有分开。但赵庚一旦沉默下去,又用那种像涨潮一般的眼神望着她时,隋蓬仙就有些受不了了。
她重又埋进他的怀里,贴得太紧,赵庚都担心她喘不过气来,正要拨着她的肩让她松开一些,却听到她开口。
“你要早些来见我。不能让我等太久。”
“不然……”她茫然了一瞬,一时间找不到有力的威胁。
赵庚喉头滚动,眼眶里积的水都哗啦啦淋在梗在他喉咙处的那块儿棉花上,吸饱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拼命挤压着他咽喉的间隙,他险些喘不上气,连呼吸都困难。
她使劲儿往他怀里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瓮声瓮气的。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情绪,不想加剧她的痛苦,伸手慢慢抚着她冰凉的后颈,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此时想不出来便罢了。待下一次见面,阿嫮想怎么罚我打我,我都听你处置,好不好?”
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
他们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两个人重新对上视线,安静地接了一个绵长、温柔的吻。
看着那辆马车在数百禁卫军的重重包围下逐渐驶离了他的视线,赵庚仍坐在马上,久久未动。
亲兵知道他此时不好受,看了一眼他冷硬如刀的侧颜,低声劝了几句。
半晌,赵庚才像回神一般嗯了一声。
奔霄极通人性,它察觉到主人此时的失落与暴躁,咴咴叫了两声,也跟着变得烦躁不安。
亲兵大着胆子还想再劝两句,却见赵庚握紧缰绳,青筋迸现,宛如狰狞蛇脉。
“回营。”
话音刚落,急需用奔跑来宣泄情绪的神驹便如离弦之箭,带着主人飞快跑没了影。
狂风吹乱他的眼睫,赵庚用力攥紧缰绳。
回到军营,崔副将面带忧色地迎上来,见他满面寒霜,就知道隋蓬仙此时已经动身离开了云州。
国公爷此时心中必定不好受。
但武将在外,被君主猜疑之事常有,崔副将不好直言天子疑心,只能委婉道:“您也三年不曾回京述职了,说不定陛下随后就会降下旨意,召您回去呢。”
赵庚嘴角扯了扯。他不再将希望寄托于景顺帝所谓的心念一动。
景顺帝手边没有比他更好用的刀。
赵庚闭了闭眼,脑海中飞速萦回汴京三年来的局势变幻,他相信,勤王出兵那一日已然不远。不然景顺帝不会默许崔贵妃降下懿旨,那么急切地让她回去。
阿嫮……
赵庚无声地叹了口气,眼神里骇人的阴翳缓缓褪下。
他答应过她,不让她等太久。
……
在春满人间的四月,隋蓬仙回到了久违的汴京。
三年不见,这里一切如故。红椿和茜草想让她开心些,提议待她休整好了就陪她去春霎街逛一逛。
隋蓬仙点头:“好啊。”
再多怨憎再多不满,都被她按下,这一路上的时间足够让她整理心情。一踏入汴京,指不定哪儿就藏着旁人的眼线,隋蓬仙不想在这样的多事之秋惹出更多是非。
眼看着进了城,马车却一路直行,时间有些过于长了,红椿正想掀开帘子问一问,马车突然停了。
内监毕恭毕敬地请隋蓬仙下车,又道贵妃刚刚有令,让她径直入宫叙旧。
隋蓬仙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感慨道:“贵妃慈悲,竟是把我母亲接到宫中医治了么?我还想着待会儿就去庙里探望我母亲呢,不曾想,贵妃都替我考量好了。”
内监笑脸一僵,讪讪地收回视线,坚决不再说话,只指引着她往嘉德殿走去。
红椿她们被留在马车上,只能在宫门口等着她出来。
隋蓬仙心里憋着火,当那道柔柔的呼唤声响起时,顿了顿才反应过来。
“表姐。”
梳着妇人发髻,面庞不再青涩,而是颇有几分婉约韵致的郭玉照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尤其是当她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小人时更是一愣。
三年不见,婚前翻个风月册子都要脸红发烫的表妹已经为人母了。
异样的陌生感升起,隋蓬仙看着郭玉照眉间隐约的愁意,低声道:“我先去贵妃那儿一趟,得空我再来看你。”
郭玉照抱着孩子,紧紧看着那张不变的美艳脸庞,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表姐说话算话,一定要来啊。”
隋蓬仙心中异样感更甚,这三年间她们一直保持信件往来,但总有些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大皇子妃,怎么过得一点儿都不开心。
隋蓬仙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宇文寰那条白斩鸡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郭玉照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袅娜背影渐渐远去,也固执地不肯挪步。
王淑妃派来的女官一板一眼道:“这是风口上,小郡主体弱,经不住吹。”说着,乳母立刻上前,从她怀里把孩子抱了过去,孩子顿时哭了起来,女官脸一偏,乳母低着头把小郡主抱远了些。
郭玉照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哭着向她伸出小手的孩子。
她出神地想,这些年来,大家都变了,连她自己都变得好陌生。但是表姐没有,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在云州的这三年过得很幸福。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不是说了,只能往我身上扑……
去往嘉德殿的路上,宫人按礼该垂着头在前为她引路,禁中规矩繁杂,她们不能也不该直视贵人,但她就是忍不住。
隋蓬仙心情不大愉快,看到宫人时不时瞧瞧投来一瞥,眼神里没有让她觉得冒犯的情绪,隋蓬仙也就没有计较她跟小老鼠似的偷窥:“你瞧我做什么?”
说完,她皱了皱眉,赶了那么久的路,不说风吹日晒,但一路上条件有限,内监仗着人多势众,甚至不肯在过往驿站停下歇脚,她许久没能找到机会好好敷一敷脸。这会儿又被带着匆匆进宫,隋蓬仙生出几分忧虑,难不成是哪儿不好看了?
宫人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那位美貌惊人的定国公夫人自顾自摸出一把螺钿小镜,颦着眉揽镜自照。
她连忙道:“奴失礼了……夫人仪容无碍,请您随奴来吧。”
隋蓬仙指尖触到镜柄冰冷坚硬的触感,柄身上镶嵌有数颗宝石,按下其中一颗绿松石,就会触动镜柄上的机关,化作一把锋利的匕首,届时留作自保或是出其不意地伤人,都是个讨巧的好物件儿。
禁中宫道长且直,周围是高耸厚重的宫墙,沉沉的朱红色将这一片天地拘得更加渺小,走在朱红墙角下的宫人们都下意识垂眼弯腰,看不清脸上神情,像是一个个戴上漆白面具的傀儡人。
数日之前她还在草原上和卓娅她们一块儿赛马,初春的云州还有些冷,但跑起马来,风呼呼地擦过耳畔,身体不自觉间越来越热,鼻间漂浮着新生的碧草和草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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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露共同揉出的清涩淡香,眼前一片碧清敞亮,快活极了。
红椿起初还唠叨她图漂亮,穿的胡服太薄,万一骑马吹风之后受了凉,姑爷责问起来她就麻烦了。
那时候她们都不知道分别的时刻会猝不及防地来到。
想起赵庚,隋蓬仙有些不好受,眉眼间冷意凛然,心里像烧着一壶水,一提及那个名字,火星猝然蹦高,水面剧烈地翻腾起来,咕嘟咕嘟冒出酸涩的泡泡。
她最讨厌吃酸。
定国公夫妇三年未曾回京,但他们的身影却没少在汴京的各种流言闲话里出现。宫人久在嘉德殿服侍,许多命妇官眷来给崔贵妃请安时,不少长袖善舞者会提到近来听闻的一些趣事,她在一旁也听了几耳朵。
其中又以定国公夫人久久未孕之事最多。听说陛下在回复定国公递来的奏疏时,在后面玩笑似地说赏赐定国公几个美妾。这样旁人求之不得的恩赏,定国公却唯恐避之不及,特地写了一封奏疏呈上,十分恳切地表示他无心纳妾,请求天子收回成命。
这桩事被景顺帝在与几位朝臣闲谈时笑着说出,朝臣们皮一紧,个别几人脑海中飞速掠过自己或是族人近期有无在男女之事上惹祸。听到这事的女眷们则是又换了重点,暗暗羡慕隋蓬仙之余,也不乏有酸言酸语传出,言定国公夫人在闺中时脾性就霸道傲慢,嫁人了更是不知收敛,善妒成性。
其中更有些过分的话,说是一脉相传,忠毅侯夫人就是个妒妇,她的女儿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宫人听了不少这类的话,才忍不住好奇,想看看那位人不在汴京,风风雨雨却一直不断的定国公夫人是个什么模样。
她晃了晃神,一时间没注意到前方有一队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奴给定国公夫人请安。”
隋蓬仙抬眸看向不偏不倚拦住她们去路的人,来人穿着一身深青宫装,发髻低绾,面容寡淡,唯独那双眼十分凌厉。
隋蓬仙进宫次数不多,不认识此号人物,不过看她身后还带着五六人,眼见架势不对,她平静道:“受贵妃相邀,故前去嘉德殿向贵妃请安。”
宫人立刻抓住机会道:“迦蓝姑姑见谅,贵妃特地腾出时间相见,待会儿到了时辰,贵妃还要去两仪殿侍奉陛下用膳,还请您莫要怪罪,让我们先过吧。”
迦蓝仍旧保持着微笑的姿态,哪怕是宫人用景顺帝相压,她也没有露出惊惧忌惮的表情,只对隋蓬仙颔首道:“定国公夫人几年没有回京,按理应当先去椒房殿向皇后请安,皇后娘娘十分挂念您,还请定国公夫人随奴来。”
隋蓬仙没有说话,宫人率先变了脸色,立即想让一旁同为嘉德殿侍奉的宫人前去叫人,却被迦蓝带来的人拦住。
迦蓝那双凌厉的眼直视着隋蓬仙,手臂前伸,做出引路的动作:“夫人,请吧。”
隋蓬仙在嘉德殿宫人焦急的眼神里整了整肩头滑落的披帛,神色自若,朝着迦蓝指引的方向缓步走去。
皇后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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