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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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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朝外,就是在批奏章,和大臣议政,勤政得很,也无趣得很。

    太子看人时常常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不怒自威的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但他其实生了一副极漂亮极深邃的眉眼,尤其当他以柔情看人时,犹如一方深情幽潭,十分令人沉醉。

    云棠此刻就觉得,男色惑人。

    她垂下眼眸,不敢再看,只是盯着手里的披帛,道:“殿下不想说,就不说罢,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太子唇边笑意更甚,看着她耳后的绯红一点点弥漫到脖颈。

    莹润白皙的皮肉上泛起漂亮的粉色,让人忍不住遐想握上去的滑腻触感。

    马车缓缓停下,“殿下,归雨楼到了。”

    云棠像是逃命般,当下就要掀开帘子奔出去。

    太子伸手一按,将人按了下去,“外头风凉,穿上披风再出去。”

    他拿起那件天马皮里正红织金妆花缎披风,轻轻一抖,舒展开来披在她身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锁骨处,慢悠悠地打着结,指尖偶尔会碰到一点脖颈。

    云棠心跳如雷,被碰到的地方仿佛有火在烧,亦不敢抬头看,怕对上他那捉摸不透的幽暗眼眸。

    终于等到他系好系带,她又要起身跑,却又被人扶着肩膀按下。

    太子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而后伸手将披风的兜帽拎起来,戴到她头上。

    正红色的宽大兜帽松松垮垮,边上一圈白色狐毛,将一张脸颊衬得愈发欺霜赛雪,如玉瓷般泛着莹润光泽。

    “去罢。”太子忍不住点了点她的眉心。

    云棠一颗心七上八下,捂着脑门出了马车,扶着侍女的手直接要往茶馆里走,但刚抬脚又停了下来,行到旁边,等着太子爷下来。

    太子在她后面下来,见她竟然候在一侧等自己,心中颇为惊讶又惊喜。

    脚步轻快地下了马车,牵起她的手一道进去。

    茶馆里里外外早就已经打点好,一楼大堂安排了二十来桌客人,桌上各自都摆着些闲食,前头的说书先生身着灰色长衫,手持泼墨纸扇,绘声绘色地讲着一出才子佳人、姻缘天定的故事,讲到高潮处,鼓掌声此起彼伏。

    云棠跟着太子往二楼雅座走,颇为好奇地这看看,那瞧瞧。

    还以为太子会将人都清走,如今看着这热闹劲儿,真是不错。

    就是话本子讲得有些俗气,她坐着听了一会儿,觉得这说书先生近日大概是掉进痴男怨女的窝儿了,讲得全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本子,偏偏大堂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更有甚者泪洒衣襟。

    真这么好听?

    云棠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不懂情爱,跟不上众人的步伐。

    太子中途有事,离开去了旁边雅间。

    云棠目送他离开,深觉太子这差事也不好干,难得闲暇一天还总是被打搅。

    又把目光投向那说书人,正说到才子佳人两颗真心心心相印,她抽了抽鼻子,味同嚼蜡。

    唤水见她兴致缺缺的模样,弯腰问道:“姑娘不喜欢这出话本子吗?”

    世上多是真心错付、兰因絮果,哪儿来这么多佳偶天成的痴情人。

    “你觉得这些故事好听吗?”云棠单手支着脑袋,略俏皮地问。

    “好听,听得人高兴。”

    云棠笑笑,“真心昂贵,要给值得的人。”

    “姑娘说的是殿下吗?”

    殿下自然是值得的人,但他身处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约只看得上权力,看不上真心。

    她孤身一人,唯有自己可以依傍,她的这一颗真心还是不要错付为好。

    云棠又忍着听了一会儿,来来回回还是那些,小侯爷的话也不可信,这茶馆无趣地很。

    “咱们出去走走,透透气。”

    唤水回头看了眼太子紧闭的雅间,这边姑娘已经起身,往楼梯方向走,只好快步跟了上来。

    云棠出了茶楼,望着各色旌旗飘扬的商户,叫卖声不绝于耳,信步往一玉饰摊走去。

    她挑挑拣拣,选了一枚刻着牡丹图案的白玉同心佩,底下坠着红色丝线打的络子,玉质不算上乘,但胜在雕刻精巧。

    今日她的表现很不错,再搭上这玉佩,殿下应当会允准去一趟陆侯府吧?

    刚要转身再往别处逛逛,就见一方绢帕在风里打着滚儿,飘飘扬扬到了脚边。

    她俯身捡起,一阵清甜的香味若有似无萦绕于鼻间,特殊的是,在这清甜后面还藏着几分苦意。

    “多谢。”一把清朗的嗓音。

    云棠抬头看去,此人身形高挑,青色长衫外头披着件月白色杭绸披风,神情明秀、十分俊俏。

    这公子,我好似见过。

    云棠将绢帕还了回去,见其未曾离开,道:“这绸帕上的香味很好闻。”

    他并未接话,就在云棠觉得自己过于唐突的时候,对方言道:“是一故友所赠。”

    “若是女子,她想来心悦于你。”

    “为何?”

    云棠指了指那绸帕,“我见过一本古书上,写过这种香,此香名唤:越女辞,表倾慕之意。”

    陆明怔愣在原地,久久未有言语,手上捏着绸帕的指节隐隐泛白。

    云棠抬眼去瞧他,“你们在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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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没有,”陆明看着她秀美清澈的眼眸,“她好像忘记了。”

    那真是遗憾。

    云棠以怜悯的眸光看着俊俏公子,大约这般姿容的人情路总是几多坎坷。

    她不再做多停留,拢了拢披风,要往回走。

    “等等。”

    陆明伸手拦在她身前。

    “公子还有何事?”

    陆明的眼眸中泛着几分迟疑、热切,原本以为只是自己的单相思,今日竟突然被点破,胸中如有浪潮汹涌,很想要再说些什么,或者只是再与她站一会儿。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双手握拳,几番心理建设,最后才道。

    “我也喜欢,”陆明紧张到有点结巴,“我也喜欢她。”

    云棠嘴角泛起一点笑,眉眼如藏着一抹和煦春风,这就比茶馆里说得俗套话本子,有趣甚多。

    “阿棠!”

    太子站在十步远处,拢着玄色飞龙暗纹的披风,手上还拿着一包冒着热气的,饼饵?

    云棠朝俊俏男子点了点头,朝太子快步走去。

    李蹊幽暗的眸光带着森森寒意看向静立彼侧的陆明,其中警告、威慑之色昭然若揭。

    陆明垂着眼,并未直视殿下面容。

    云棠瞧他不悦的面色,有心讨好地将袖中的玉佩拿了出来献宝,“殿下,这是我方才挑的玉佩,好看吗?”

    太子垂下眼眸,冷冷地看了一眼,不做评价。

    “上车吧。”

    “这就要回去了?”云棠诧异,这才刚出来不久呢!

    “嗯,宫中有急事。”太子伸手将人半环抱在胸口,一道往车架行去。

    宫中并没有紧急到需要他即刻返宫的事,只是他不想云棠再在外面,遇见什么不该遇见的人。

    云棠乖巧地跟着他上车,观其神色,也不敢此时提去陆侯府的事。

    上了车架后,李蹊虽看似阖眸休憩,实则留了一点缝隙,看她会不会掀车帘再去瞧外头那人。

    临别不舍,隔帘相望。

    这八个字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方才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更是如尖刺般扎着他的心肺,又想起她失忆后刚醒来那会儿,避他如蛇蝎,怎么如今刚见到陆明,却还是这副巧笑倩兮的欢快模样?

    就这么喜欢陆明?!

    云棠隐隐觉得马车里的气氛不对劲,原本还想伸手去摸桌上冒着丝丝白热气的炊饼,尝一尝是什么味道,但现下她大气都不敢出。

    太子心情如此恶劣,大概是宫中发生了极为棘手的事,她不能上赶着触这个霉头。

    找个他心情好的时候,再把玉佩送给他罢。

    此刻,还是先睡觉为上。

    云棠如此想着,背靠着板壁,如太子一般闭目养神。

    太子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桌上孤零零冒气儿的炊饼,又转去什么也没说,看起来倦容满面的人。

    他微微眯起眼眸,整个人由内而外好似冒着丝丝寒气。

    和陆明一块就有说有笑,和他一块就困了累了?

    李蹊心中的怒意,混杂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几分嫉妒,将他反复炙烤、折磨。

    我是值得真心的人,那陆明也是吗。

    你的真心要分成多少瓣,要站着多少人。

    即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这马车内凝滞的、压抑的氛围。

    她装不下去,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第45章 生死攸关

    骤然对上李蹊那副锐利中隐含火苗的眸子,她心中一慌,想要再装睡已经来不及。

    李蹊眨眼间已经收了凌厉之态,伸手将人搂在身侧,慢条斯理地摸着她柔软的面颊,往后揉着耳垂,揉出一片艳红。

    他的手上有骑马射箭磨出来的粗茧,也有长年执笔江山留下的书茧,被揉捻的耳垂渐渐发烫,带起一阵陌生的战栗。

    云棠悄悄抬眼去瞧他的面容,琢磨着他现下是个什么章程。

    像是生气,但是没有发作。

    没有发作,那她就可以当不知道。

    马车里安静地只剩下外头车轮滚动声和马蹄踏地声,她掏出方才的玉佩,挂到了殿下的腰带上,挂好后又捋顺了那络子,“好看吧?”

    李蹊垂眸去看那玉佩,又看向乖巧倚在自己怀中的人。

    “专门给我买的?”

    “嗯。”

    李蹊这才起那块玉佩,细细端详,从前云棠送他的物件儿,要么是他要求的,要么是她顺带的,这还是头一次她主动为他花心思,隐而未发的怒气渐渐散去。

    云棠伸手抓住那只在她耳边作妖的手,双手拢着,“殿下有没有高兴些?”

    “你在乎我高不高兴?”

    她点了点头。

    这是当然,衣食父母的心绪关系到她身家性命,她得小心呵护。

    譬如当下,他已没有了方才的肃杀之色,面容沉静中带着几分慵懒。

    这便是她小心呵护的成果。

    云棠撩开车帘,天边弥漫着大片大片橘色火烧云,绚烂又热烈,“殿下,前儿小侯爷来看我时说侯府有棵柿子树,能结又大又甜的橘柿子,我想去看看。”

    今日晨起,他让张厉给陆侯府送了一道斥责的口谕,两人若是不想双双坐着轮椅拜堂,就莫要再在他与云棠之间使绊子。

    “张厉,掉头去陆侯府。”太子敲了敲半壁,言道。

    云棠喜上眉梢,十分主动地仰头亲了下他的下颌,以表她真挚的谢意。

    马车行过热闹的街市,拐入寂静的文昌路,一路上均是达官显贵的高屋大院,门口的石狮子足有一层楼高,嫌少行人出没。

    突然一阵金戈铁马响起,高头大马嘶鸣着高高扬起马蹄,坐在马车里的两人被猛地一震,整个人往前倾去。

    太子将人抱在怀中,“出了何事。”

    张厉已是刀剑出鞘,护卫在侧,“殿下,有反贼行刺!”

    太子眉头紧锁,撩开车帘往外看去,黑压压一片蒙面杀手,刀光剑影里不断往正中间的马车压来。

    他往四周一瞧,还有不少弓箭手在高处。

    “嗖”地一声,一支利剑携万钧之势,破空而来,穿过打斗的众人,扎破马车的车帘,一箭射穿案几上的汝窑茶壶。

    一时间,青瓷乍破,热烫的茶水四下横流。

    云棠惊呼一声,被这突然的行刺吓得六神无主。

    “回宫!”太子厉声道。

    原先的车夫早已中箭而亡,张厉听得主子命令,立刻跃上马车,拉起缰绳,在一众人等护卫下,突围出去。

    就在众人以为脱离危险时刻,密如银针般的利剑自马车两侧袭来,两列蒙面弓弩手个个身背箭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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