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动。
吕二心里着急,脱口而出:“女子生产是过鬼门关的事情,你不能掉以轻心啊!”
“不久前,我就听闻一贵夫人难产,一尸两命!”
云棠倏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肚子,伸手扶着吕二的手坐起来。
“是哪家的贵夫人?”
平章台的宫人,以及每一个进入平章台的人早就都被敲打过,不许在娘娘跟前提陆侯夫人的事。
吕二知道轻重,打着马虎眼不敢说实话,“您别管哪家,往后对自个儿要上心些!”
“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云棠没在这事儿上追问,瞧着外头暖阳正盛,道,“那咱们去趟昭和殿。”
不管去哪儿,只要不躺着就成。
吕二取过她的红色斗篷,贴心地给她披上,又仔仔细细地系好兜帽上的坠绳,前前后后瞧了一遍,确认不会冷着了,才亲自打着伞,带人出去。
昭和殿离平章台有段距离,两人坐着软轿,一路说说笑笑,两刻钟后软轿落在昭和殿的门口。
云棠仰头看着高挂的牌匾,穿堂的冷风带着满地的落叶涌到她的脚边,大红斗篷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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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起,鼓鼓胀胀。
住在这儿的时候,她仍旧怀着对母妃满心的期待,对哥哥绝对的信赖。
明华公主,物是人非了。
“娘娘来这里做什么?”吕二扶着她,小心地过门槛。
“来拿一样东西。”
云棠并未沉湎于旧时庭院,带着吕二径直往寝殿走去。
很久以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为了捉弄她,给她写过一副字。
彼时她恨得牙痒痒,让兰香将那字藏起来。
两人走到寝殿的多宝阁架边,“最上面的檀木盒子。”
吕二伸手矫健,轻轻一跳,也不需搭梯子就将那物件儿取了下来。
昭和殿许久无人居住,檀木盒子上落了一层白灰,但里头的“望梅止渴”,保存完好。
她打算拿回去裱起来,挂在寝殿里,日日让陛下看到,暗示她已经接受了,不会再反抗了。
也让自己日日看到,提醒自己莫要被此间温情麻痹,要记得她最初想要的是什么。
“这字写得真好,不是娘娘写的吧?”吕二探头瞧了瞧。
“是陛下。”
云棠将那副字收回盒中,又瞧了瞧远远候在殿外的宫人,拉着吕二在寝榻边坐下。
“平章台都是陛下的耳目,说话不方便,我且问你,你到底想不想留在宫里?”云棠问道。
吕二双手绞着帕子,眉间蹙起,“娘娘为何突然这样问。”
“昔日|你助我逃离皇宫,虽命运不济,我没能逃成,但那份恩情我一直记得。这一年,我也瞧出来了,你对陛下无意,对富贵权力也不甚上心,若只是为了吕氏一族,我可以向你保证,起码在陛下这一朝,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吕氏门楣不会蒙尘。”
吕二眸中带起一层水雾,起身跪在娘娘脚下,不知为何突然用起了从前的敬称。
“殿下,我想留在宫里,留在你身边。”
“我并不在意吕氏门楣,那是父兄的执念,不是我的,只要母亲和妹妹能一世安好,我便心满意足。”
“我自小习武,是为了保护母亲和妹妹不受欺负,但从前想得太简单,长大后才发现,很多恶意不是一身功夫能抵挡的。”
这话似有内情,云棠伸手去拉她,“你遇到什么难处吗”
吕二轻轻回握她的手,没有起来。
“这一年,跟着殿下从东宫到平章台,是我长这么大,过得最轻松自在的时光。每日入睡前想着明日要教殿下什么拳脚,要怎么劝殿下出门逛悠,这些事情很小,但却是我实实在在的快乐。”
“所以殿下不要再提让我出宫的事,等哪日我想好要走了,会当面与你辞行。”
云棠看她说这些时,眉眼似有决绝之意,那番言语也觉着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起来罢,我不提了,你自己想好便是。”
后来,云棠很后悔,当时明明看到了她的眼泪,听到了她话里的决绝,为何不再追问下去。
或许再多问一句,或者当时强硬地把她送出宫,便不会有后来事。
第72章 (新增2000字)两难与两……
西北硝烟战火,京城暗流涌动。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即位后,以中书令为首的旧臣潜于暗处,对着龙椅之上的年轻陛下,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中书令,这个月西北如今已有数道战败奏疏进京,前番陛下为筹措军资,不仅大肆搜刮朝中诸臣的家底,甚至暗杀多位朝中栋梁,逼得可怜家小们举家迁往中州那寒酸之地,此等暴君之举,我等若再不反抗,恐怕日后在京城连立锥之地都难有了!”
吕大人面目愤慨,言辞激烈。
中书令坐于上首,当年沈用晦突然下台,先帝力挽狂澜将中书令一职控于手中,因为十三皇子是他的外甥,才扶他上位,意为与当年的太子抗衡。
只可惜天不假年,陛下骤然驾崩。
十三皇子尚且年幼,于颇有声望、人望的嫡长子李蹊而言,简直弱如累卵。
但他深受先帝垂爱,十三皇子又是先帝的幼子,正统皇家血脉,若陛下无子,兄终弟及,也是情理之中。
再者,便算陛下有后嗣,也绝不能出自陆氏。
万一西北此战大捷,陆氏女又诞下陛下登基后的第一子,他们这等忠臣岂非真要在朝堂无立锥之地。
“皇后娘娘那如何了?”中书令放下茶盏,问道。
吕恭狭长的眉眼十分得意,捋了捋长须,“吾家二女与娘娘颇为亲厚,我已经吩咐下去,务必在娘娘临盆之际告知其陆侯府之祸事,娘娘与陆小侯爷一向亲厚,闻此噩耗,想来这产程必定生变,且此前雷院判给的毒药,臣下早就给了小女,让其下在娘娘的饮食当中,此举定然万无一失。”
中书令面上沟壑丛生,老眸精光,与陆家那个纨绔倒无关,有关的是沈家大女儿。
这等丑事有碍先帝声誉,对吕恭这种趋炎附势之徒,他自当守口如瓶。
“吕二肯听你的话?”
吕恭道:“她的母亲、亲妹都在吕府,她不敢不听。”
中书令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陛下将平章台保护得如铁桶一般,外人根本进不得一步。”
“若此番事成,先皇曾许你的,不会食言。”
吕恭大喜过望,起身掀袍下跪,“臣下多谢中书令!”
谁说他只是个食祖辈余荫的纨绔废物,这次定然要让吕氏门楣因他而重泛荣光!
满京城看谁还敢奚落嘲讽!
未时三刻,太医来请脉后,道:“恭喜娘娘临盆之期已近,近日须得怡神悦志,澄心守静,再者便是动静相宜,起居有常。”
云棠听这些车轱辘话听得厌烦,草草将太医打发了出去,瞧着外头日光暖洋洋,正是再续个午觉的好时候。
她打了个哈欠便往榻上歪,不等睡上片刻,吕二就又来了。
她一进寝殿,看都不用往别处看,径直往寝榻走,娘娘准长在上头。
帷帐一撩,屁股一坐下,她就开始念经。
“娘娘,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还睡,太医都说了,要动静相宜,起居有常,什么叫起居有常,就是该睡的时候睡,该起的时候起,你瞧瞧外头这大好日光,怎可将此良辰付诸于寝榻之上”
“停!”
云棠这几个月一直被念,着实头疼,从前她会假装没听到。
但后来,她发现吕二就是会一直说,一直说,直到她投降认输。
如今她学乖了,也不费那个劲儿了。
立刻就着吕二的手劲儿坐起来,“你别念了,我这就下榻,我坐秋千架去,成不成?”
吕二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扶着人出去。
秋千架旁种着一株老槐树,和伏波堂里的那株很像。
她坐在秋千上,仰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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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午后温暖的日光穿过槐树的枝叶落在她面颊,一向清亮的眼眸带着融融的光晕,瞳孔显现出琥珀般的棕色。
“槐花拌海蜇,做槐花包子都很好吃,味道鲜美不输鱼羊。”云棠咽了咽,对这树寄予厚望。
“这树一看就很能开花,等到了夏天,咱们一起采槐花,一起吃。”
吕二站在她身后,慢慢推着秋千,听到这话,眼圈一红。
过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她从怀中拿出一只镏金长命锁,细长红线的末端坠着个赤金打制的胖娃娃。
梳着双丫髻,面颊鼓如蟠桃,藕节似的手臂环抱着颗饱满的金花生。
“娘娘,这是我准备的贺礼。”吕二从后头走了过来,蹲在云棠身侧。
云棠接过长命锁,晃了晃,那花生里好似个金铃铛一般,会发出细碎的“叮叮”声,颇为有趣。
“真好看,但人家都是产后才送礼,你怎么这么早就送我。”
吕二内心酸涩,笑道,“娘娘身份贵重,到时候送礼的人定会挤破门槛,我怕挤不进来呢。”
云棠把玩着掌心里的金锁,又摸了摸肚子,有些发愁:“也不知道这个小孩会像谁。”
她压着声线,凑至吕二耳畔轻语,“我觉得像我或是像陛下,都不好。”
吕二亦压低了声量,小声问道:“为何?娘娘与陛下姿容卓绝,怎会”
“不是容貌,是性情,”云棠歪头想了想道,“都说外甥似舅,这若是个男孩,最好能像小侯爷那般开朗明达,若是个女孩,像姐姐那般沉稳柔和,就最好不过了。”
听她提起侯夫人,吕二心中惶恐,“若是个女孩,像娘娘这般畅意聪慧,不好吗?”
云棠摇了摇头,“昔日沈氏满门被诛,姐姐一日之间从京城贵女坠落,至亲皆绝,这般变故若无沉稳心性,是扛不过去的。”
“这孩子生在皇家,往后要经历的会比那更惨烈,更艰难,若是像我,活不出来的。”
“但是还有陛下,陛下会护着您,护着孩子。”吕二道。
云棠伸手去抓槐树枝叶上细碎的光,“可能会吧,但我一向不喜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凡是能自己做的,就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凡是自己做不到的,就劝自己放下。
等到这个孩子生下来,陛下看管得没有那么严了,她就出宫去陆侯府。
不再担忧他会怎么想,也不去猜测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就算江南真的回不去了,就算一世都要被困在皇宫当中,她认了。
没有自由,但是有姐姐,有小侯爷,有孩子,还有吕二陪着她,也不算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荒凉的心肠里又泛起一阵暖意,她眯起眼看着光亮,虔诚祈祷。
“这一定得是个姑娘啊。”
陛下已经给孩子起了好几个名字,昨晚拿过来让她选。
清一色的皇子名儿,言语间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
那般神态让她着实不安。
但她命里好似就带着事与愿违这个词,在三日后的雪夜里,她平安诞下一皇子。
陛下欣喜,赐名李晏,寓意河清海晏。
云棠累极,只看了一眼,丑丑的,又是个儿子,当下就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坐月子时,一直不见吕二,问了侍女兰月才知,她多日前便出宫回吕府。
心中虽有诧异她在这时候回吕府,但想想过去快半年,她都没有回去过,一直陪着自己,如今孩子落地,她亦是松了口气,回府邸看完母亲妹妹也是在理。
“去准备一份厚礼,以陛下的名义送到吕府,就说是陛下赏吕二姑娘的。”
兰月微微一顿,很快应了。
恰逢奶娘抱孩子过来,云棠立刻被那香软的孩子吸引了目光。
“小皇子给娘娘请安,问娘娘圣躬安和否。”
云棠伸手将孩子抱在怀中,瞧他睁着一双亮晶晶、圆滚滚的葡萄眼,胖嘟嘟的手脚划拉着,十分可爱。
虽是个男娃娃,但总归是自己生的,云棠笑着低头贴面,香香软软,爱不释手。
李蹊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番美景。
他站在落地罩处,双手交叉斜倚着,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陛下来了,怎么也不吭声?”
云棠一抬头瞧他远远站着,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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