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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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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却还要苛责于他吗。”

    “皇后要有皇后的样子!万事以陛下为先,以晏儿为先。”

    一句句话像刀子般刺向云棠最薄弱的地方。

    看似处处为你着想,实则句句都是胁迫。

    云棠瞬间就解读出了其中隐藏的恶意,她抬眼细细端详着太后娘娘那副她见过很多次的面容,第一次发现,这位自小看着她长大,对她诸般爱护的人,如今在厌恶她。

    “母后,我从来没有一刻,哪怕一个瞬间,想要当这个所谓的皇后。”

    “人心易变,但我从来没有变过。”

    成婚、封后、生子,桩桩件件都是陛下一手操办,从未问过她,她愿不愿意。

    如今还要求她这个被卖了的人,好好给强盗数钱?

    霸权、独裁的世道,真是崩碎了。

    “你不想当皇后”太后奋力追逐一生的权势,被她轻轻一句湮灭,心中翻涌无边怒火,“思明不日就要去西北,京中你已无枝可依,你还有什么退路!”

    小侯爷要回西北?

    陛下怎么可能允准?

    西北大捷,陆思重军威日盛,他与陆老将军不同,渴望陆氏剥离外戚名号,成一世名将,流芳千古。

    小侯爷若也回了西北,就是将一张牵制陆思重的王牌拱手送了出去,此非明智之举。

    他走了,那姐姐也会跟着去,偌大京城,就真的只剩她一个人。

    太后娘娘怒气冲冲走后,云棠在窗边坐了很久,直到入了夜。

    她并未如往日般早早入榻就寝,反而拿着一本古籍,坐在灯下一页一页地翻着。

    一直等到亥时一刻,陛下才姗姗来迟。

    云棠抬眼去看他,多日不见,陛下消瘦些许,眼下带着一层清灰,看来他也睡不好。

    李蹊在长榻边坐下,兰月上前奉茶。

    一人看书,一人饮茶,寝殿中悄无声息,只余案上摇曳的烛光。

    半晌之后,李蹊放下茶盏,嗓音沉敛中透着金石之音,“母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云棠翻过一页,发出轻微的声响,好似是对这话的回应。

    李蹊眸光沉郁,这些避而不见的日子里,他反复在思索、反省,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缘分天定的两人,却会走到如今相对无言的局面。

    他反复推演,却依旧想不明白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出错。

    是他不该盛怒之下杖责沈栩华,让先帝有了可乘之机?

    还是不该用皇家血统去抨击政敌?

    更或者他就不该让云棠与别人交好,而应该早早将人藏在东宫,谁也不准窥看一眼。

    她总说他高高在上,傲慢独裁地总是替她做决定。

    其实他只是害怕,他心里清楚,若是让她选,她永远不会选择他。

    他无法承受这个结果,所以只能用他的方式去解决,但显然,事与愿违。

    即便已经身为帝王,也依旧无法寰转她心,依旧只能事与愿违。

    所以这一次,他打算先认错。

    沈栩华的事他瞒不了一辈子,不若他亲自来说。

    他从袖中拿出一份雷知明的证供,推了过去。

    “这件事,我不该再瞒你。”

    第73章 认错

    冬日的天总是黑得格外早,不过眨眼工夫,黑沉沉的夜幕就落了下来。

    云棠坐在秋千架上,身上拢着件月白披风,寒风一吹空荡荡,人不胜衣。

    兰月站在廊下,心中焦急,想去劝娘娘不要淋雪,她刚出月子,怎么能这般糟蹋身子。

    但也知道她劝不动,毕竟连陛下都劝不动,她又能有什么办法,最后只能站在廊下干着急。

    不多时,长廊后头响起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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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来了?

    兰月欣喜地转身看去,来人着一身宝蓝色狐皮大氅,带着攒金冠,身型挺拔,但面容带几分憔悴。

    “给小侯爷请安。”兰月迎上去,欠身请安。

    陆思明看向秋千架方向,“用过晚膳吗?”

    兰月摇头,别说晚膳,便是午膳也只喝了两三口汤。

    自从与陛下争吵过一场后,这十余日一直是这般光景,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

    陆思明心下了然,接过身后内侍拎着的两小瓶酒,往秋千架走去。

    云棠身子歪斜向一边,靠着粗绳,垂下的眼眸无神地看下前头的青石板,直到那石板上出现一双玄色麒麟长靴。

    她撩起眼皮,看向身前人,呆滞的眼眸微微闪动。

    看着那瘦削的脸上挂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陆思明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

    踢了踢她的脚,“坐过去点。”

    云棠听话地往旁边挪了挪。

    陆思明伸手抓了抓那秋千架,在她旁边坐下,两人手挨着手,腿挨着腿,像小时候一般。

    “分你一瓶。”

    他将手上白瓷酒瓶递了过去。

    瓶塞一拔,凛冽醇厚的酒香扑面而来,云棠仰脖灌了一大口,烈酒入喉,顺流而下,灼烧着干瘪寒冷的五脏。

    “咳咳咳!”

    喝得太急太猛,咳得眼睛通红,胸腔滚烫,头疼得好似要炸开。

    陆思明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静下来了,才道:“这是咱俩当年一起埋下去,又一起挖出来的女儿红,你还记得不?”

    云棠又喝了一口,“怎么这么苦。”

    陆思明亦饮了一大口,这就是他大婚当日开的,当时没喝完。

    “埋的时候说,等长大成人,日子就会好起来。”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孤月,眸中流淌着化不开的浓愁。

    半晌过后,他自嘲般低头一笑,拿着酒瓶去碰她手中的,“叮”地一声,于这寂静雪夜里分外清脆。

    “现下回头看,从前以为就要活不下去的时刻,也没有那么难。”

    云棠安静地一口接一口,五脏六腑被烈酒燃烧着,整个人痛到蜷缩。

    双手抱着双膝,眸中通红。

    陆思明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大氅包裹着两人,像受伤后互相依靠的小动物。

    京城的冬天真的很冷,两个人都在抖,肩膀连带着指尖都在发颤。

    “我最近在想,可能只有活下去,才会遇见更难的时候,说不准那时就能对现在释怀了。”

    云棠仰头看他,像是在分辨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疯话。

    “你这劝人的话,听了真想立刻去死啊。”

    两人一起长大,很多时候不用说话就知道彼此的想法,譬如此刻,陆思明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

    “如果只有恨,就不会这么痛苦,要不咱们一起试试,说不准活到未来的某一刻,我们能原谅现在的一切。”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带着温热体温的信,放到云棠手中。

    “华儿去了之后,我一直不曾踏足卧房,前几日天晴,我想着她喜欢晒太阳,才推门进去。”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写得这封信,藏在妆奁盒下边。”

    憋了数日的眼泪“唰”地一下,夺眶而出,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一颗心上好似扎了细细密密的长针,痛到浑身发冷汗。

    “姐姐会怨我吧。”

    陆思明仰头望着中天明月,喉头发紧,“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毕竟她只给你留了信,都没有给我留。”

    他转头看向泪流满面的人,看着那双哀伤流泪的眼睛,忽然想起那天从京湖里爬上来的人,浑身湿透,头上、脸上全都是水。

    那时候她的眼睛,明亮而坚定,飞身上马,俯身抓着缰绳,笑着回头对他俩喊道。

    “姐姐,小侯爷,我送一条命给你们,你们要好好接着啊!”

    她驾着烈马,簪着风、抱着泪,奔跑在橘红的黄昏里。

    风吹动她海棠色的纱衣,像一团绚烂夺目又转瞬即逝的云霞。

    从前他会觉得留在陛下身边,不见得是件坏事。

    但到了今日,他才后知后觉,那真的是云棠的一条命。

    凡人总说冤有头债有主,但始作俑者的先帝已经作古,留下的每个人好像都无辜,又好像每个人都有错。

    若陛下能早早对云棠放手,就不会让先帝起这般歹毒心思。

    若他能更审慎、仔细一些,就不会让雷知明趁虚而入。

    桩桩件件已经拧成一个死结。

    说不清楚。

    说不清楚。

    “明日我就要回西北,带着华儿一块去。”陆思明抬手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西北大捷,陆氏或许要封异姓王爵了。”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云棠摇摇头,这是陛下对小侯爷的补偿,她若是要跟着去,恐怕他就走不了。

    “我太娇气,西北的风沙吃不惯。”

    陆思明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块坐着,对着风雪喝完了一瓶苦酒。

    临别时,小侯爷已经起身走出秋千架,身影要没入梅林之前,云棠轻声喊了一句。

    不是喊小侯爷,而是如幼年初见般唤他。

    “思明哥哥。”

    “我总是在输,以前我从不肯认,这一次我认了。”

    陆思明定定地望着她,月光照着小小一团,羸弱地不胜风雪。

    很像他们初见的模样。

    他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没入梅林。

    远远的万寿山不知何故放起了烟火,一簇簇流火飞向天际,刹那绽放各色花火,流光溢彩、绚烂迷人眼。

    真像那日郑府寿宴时看的那场烟火。

    只是彼时有三人倚栏观赏,烟花璀璨,人亦团圆。

    如今萧条只她一人独览。

    &quot;姐姐,海棠开在天上了。&quot;

    她捂着怀中的书信,轻声道。

    李蹊站在御书房的窗边,看着远处此起彼伏的流光,人比烟花更寂寥。

    徐内侍远远得站在阴影里,这些日子,陛下前所未有的阴沉寡言。

    上朝时一身戾气,朝臣无不战战兢兢。

    下朝后不是批奏折,就是站在窗边远远得看向寝殿方向。

    他在那边瞧过,中间隔着数座宫墙殿宇,根本看不到寝殿。

    “陛下,娘娘喜爱看烟火,不若回寝殿与娘娘一道看?”

    李蹊的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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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照着天边的烟火,似乎每一次都是如此,两人总是分隔两处。

    即便他为她放上无数场烟火,都站不到她的身边。

    “她不会想见我。”

    低沉的嗓音融着清冷月华,转瞬碎在夜色当中。

    秋千架上的云棠坐着看了会儿烟火后,起身回了寝殿。

    她径直走到多宝架边,取下其中一个紫檀木宝盒,慢吞吞走到书案边。

    打开厚重的盒盖,里头是一副已经裱好的字,还有一只丑丑的香囊。

    她没有翻开那卷字,手一松,落入旁边的火盆里,火舌蓬勃,不过转瞬就烧成灰烬。

    香囊里沉甸甸,她将那红豆骰子倒了出来。

    看了眼自己曾经的拙作,亦将那香囊扔进了火盆当中。

    最后只剩下手心里的这颗玲珑骰子,轻轻一抛,落在书案上,是个“四”。

    还怪应景的,她在圈椅里坐了一会儿,双眸无光地打量着寝殿,最后落到腿边的火盆,又看向那颗骰子。

    抄起一旁的镇纸,“啪”地一声,用力全力狠狠砸下,骰子四分五裂,那鸽血红雕就的红豆碎的好像一抹血迹。

    在这碎裂的瞬间,她松了一口气。

    在云棠每一个睁眼到天明的夜晚里,李蹊亦是夜不安枕,他一遍遍反思己过,试图为眼前的死局寻求一点点生机。

    徐内侍跟太医院要了一些安神汤药,每日入寝时分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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