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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江上薄雾被冬风吹了聚起又散,灼玉视线所及处的人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阵强劲的冷风簌簌吹来,雾悉数吹散了开。
灼玉从十日的戏中清醒。
前方是容顷失落的目光,身后是阿兄偏执的视线。
容濯徐徐朝前迈了一步,与她并肩而立,远眺前方的船上。
“公子顷来了。”
灼玉倏然紧绷:“我与他的婚事我自会说,不必你管。”
容濯没说什么,垂眸看着她脚下所站之处,清冷声音柔和稍许:“阿蓁,别离江水太近。”
灼玉回身望他,无奈又平和道:“阿兄是在暗示我,吴国的图谋和容顷的情意皆是江水,会让我覆灭。那么阿兄呢?兄长于妹妹而言,本应是舟。可你的权势和情意对我而言,不也一样是江水?”
容濯微微怔住。
他看着妹妹的侧颜,她眉目柔媚可亲,然而只看侧颜时却总给人孤傲忧郁的错觉。
兄妹都未说话,只闻涛涛江波声,许久容濯温和地轻笑。
“我仅仅是想让妹妹离船边远一些,并无深意。
“阿蓁,我没那么复杂。”
所想要的,也就只有一个她。
灼玉回头,阿兄目光里关切和哀伤,她目光微颤。
自上船后容濯就一直盯着她脚下,几乎一刻也不肯离开,她当他是在琢磨如何把她困在身边,未曾想过他只是担心她再次落水。
灼玉紧攥的手慢慢地松开。
刻意对容濯竖起的刺也不自觉软了下去,灼玉与他对视,更无奈地唤了一声:“阿兄。”
容濯沉默地回望她。
眨眼大船驶近。
船上除了容顷,还有容凌及自赵国来观礼的容铎和容嵇。
“执——殿下!阿蓁!”容铎一见二人便高兴挥手。
灼玉身形却越发僵硬了。
对面是她的王兄们,他们的存在象征着亲情和伦理,无形地朝她压来。容濯也是她的王兄之一。在他们的注视下,她连再和容濯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垂着睫央求他:“阿兄,你给我留点余地。”
容濯默了默,“依你。”
她和容濯所在的小船不宜乘坐太多人,对面大船上的人只能隔着船行君臣之礼,容濯颔首回应,而后折身独自返回了船舱。
他不想旁观她与容顷的一切,哪怕仅是闲谈。
他亦不想再听她唤容铎和容嵇“阿兄”,那只会提醒他,他与妹妹连兄妹羁绊都不如旁人深。
灼玉看了他寂寥的背影一眼,咬牙登上对面的船。
容铎还等着与容濯叙旧,见容濯不曾一道上船,讶然地问她:“太子殿下为何不一道过来?”
灼玉打量容铎的神色,断定容嵇还不曾告知长兄,她莫名松口气,一连找了好几个还算得当的理由:“殿下还有事,许是不想让我们太拘束,我也不太清楚。”
容铎粗心,不疑有他。
而容嵇望着朝反方向远去的皇太子船只,无声叹息。
几人寒暄着,吴国长公子容凌从船舱内走出,看了眼容顷,敛下思忖,朗笑道:“听闻殿下遇刺后扮作铁官至东平陵体察民情,属实辛劳。”又问道:“翁主与殿下同路,可知晓个中经过?”
那贼首招供的只言片语让灼玉对吴国和容凌生出戒备,但她和容濯一样善于做戏,尽管怀疑他与田党合谋,在毫无证据的时依旧能如常相处,她笑道:“我亦所知不多,长公子好奇的话可问问殿下。”
说罢转向容顷,脚下略一顿,露出个还算自然的笑。
容顷亦温和地微笑。
两个有婚约的人面对着面却只是拘谨地朝对方微笑,这一幕当真古怪。容铎打趣道:“你两都快成亲了,还这样生疏?”
灼玉嘴角笑意微凝,容嵇适时上前道:“君母适才还念起王妹,阿蓁不妨先去驿馆见一见君母。”
他将灼玉从不上不下的氛围中解脱了出来,灼玉朝二王兄感激一笑,顺势与容凌和容顷致歉:“容我先随兄长去拜见长辈。”
下船之后,容嵇拉住了她,低声道:“我思来想去,不曾将你和太子殿下的事告知君母,只说你过去几日是在定陶游玩。你们的事是否要说、如何说,阿蓁自己决定吧。”
灼玉感激于他的体贴:“多谢王兄,我再想一想。”-
船上只剩容凌兄弟二人。
容凌看向心事重重弟弟:“翁主与皇太子很亲近。”
容顷道:“他们是兄妹。”
“倒也是。”容凌笑了下,又道,“既如此,为何二弟方才看到他们在一处时还满腹心事?”
容顷回过身睇视兄长:“长兄有话但可直言。”
容凌负手眺望着远处江波,眉宇锐利:“没什么,不过是想说良缘难得,别因为误会错失了。”
兄长的宽慰非但没让容顷宽慰,胸中反更沉重。
他到底没忍住,问出已盘旋心中已久的疑惑:“赵意曾散播我与翁主曾假扮夫妻的流言,其实是受王兄指使,而非宁远侯,对么?”
容凌没回答:“是又如何,你正好也喜欢她。”
“故而长兄你当真与田相和宁远侯勾结?”容顷神色微变。
长兄不以为然:“主谋是宁远后与田相,与吴国无关,即便查到吴国,也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我只想让你得偿所愿。”
容顷却是不信:“当初长兄与靳女郎有私情时,父王曾称男子不应为情所扰,让你将人送去长安,长兄不犹豫半分。如今却促成我与翁主的婚事,劝我做一个情种,其中难道没有半分利弊权衡?兄长所图谋的,当真只是些无足轻重的小利?”
容凌目光倏然冷锐,反问他:“君母只有你我二子,我若做情种,你还能像如今自在随行,做一个无欲君子、娶心仪之人?
他冷冷背过身:“容顷,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弄权。”
容顷被指责得哑口无言。
他的确是因为父母和兄长的庇护才得以随性而活。
他哑声道:“长兄,天子与皇太子城府皆深,手段亦一脉相承,与朝廷为敌不会有好下场,我不想你和父王因野心陷入灭顶之灾。”
容凌背影稍缓:“二弟放心,我并非图谋不属于吴国的利益,只是不想将属于吴国的利益拱手相让,天子有削藩之心,我不过是见皇太子与灼玉翁主关系紧密,才要促成这桩婚事,为吴国做打算。”
他拍拍弟弟的肩背,语重心长道:“阿顷,你受吴国奉养,有联姻的责任,而你正好喜欢她,我已助你得到所爱,即便她与皇太子真有什么,也由不得你擅自退亲。”
容顷从兄长眼底窥见隐忍的遗憾,不忍再反驳他。
他离船后,容凌的门客嵇轩担忧道:“我们派去刺杀皇太子的人不知所踪,也不知是失败身死还是已落入皇太子之手,翁主或许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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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联姻的真相。朝廷那边,宁远侯和田相虽担下了罪责,可眼下看来,皇太子心冷手狠,难保这火不会继续烧到吴国头上。联姻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吴国还需多方筹谋啊!”
容凌早有对策:“非水到渠成之时,不宜冒进。先用阿顷和翁主的婚约为契机试探皇太子再议。”-
灼玉在安阳侯府见到了暌违已久的张王后和容玥。
她像水中浮沉的人见到救命稻草,急朝张王后走去,不觉颤声:“君母,您来了。”
张王后细心,察觉她的无措,忙扶住她消瘦的身子。
“可是在外受委屈了?”
灼玉想开口说起容濯的事,抬眸望见张王后与容濯三分相似的眉眼,她蓦地抿住了嘴。
与赵国有关的一切都在勾着她回想曾以亲兄妹相处的岁月。
容濯到底失算了。
在东平陵以夫妻相称的十日哪抵得了过往岁月?
张王后敏锐地窥见她眸中似是内疚、自厌,甚至耻辱的情绪,正想追问,灼玉眼帘一压:“没什么,就是我与吴国的亲事有问题。”
她顺势把容濯从贼首口中审到的话告知张王后。
又说:“公子顷虽有君子之风,但吴国表露的野心属实危险,我还是与他解除婚约为好。”
张王后沉吟:“是啊,若是吴国早有图谋,此事就不止是你与公子顷的事,而是两国之间的事。”
她赞许了灼玉的果断和远见,又道:“可突然解除婚约,恐吴国会起疑,说不定会破罐破摔对赵国发难,君母得想个计策。”
这点灼玉已然考虑过了,她可不想让长辈为自己的荒唐事善后:“就用私情之名吧。他曾与我约定过,若有心仪之人,可解除婚约。”
也只能这样了。
涉及了两国之间利益,能用儿女私情解决最好。
张王后颔首,细心地再问她可有别的委屈,灼玉嘴角熟练地扯出一个粲然笑意:“……没事了。”
她没办法让曾与容濯都唤作君母的人知晓这桩私情-
容玥婚宴在翌日黄昏。
灼玉决定宴后再与容顷说清,以免坏了众人兴致。
白日里她随君母拜访王侯权贵,借此躲避容濯。
容濯此行最初的目的就是代天子巡狩齐、梁、楚几国,在齐地暴露了行踪之后,容濯索性明晃晃地代天子巡狩,这两日梁国和其余各国来赴宴的权贵纷纷前去觐见,将他所在驿馆的门槛都要踏破,他便没心思来寻她,灼玉得了数日清静。
婚宴很快开始,她坐在席间,侍者恭声高唤。
“皇太子到——”
安阳侯急忙敛衣正冠,与众宾纷纷起身叩拜这位储君。
容濯玄服矜贵,温雅眉间压着淡淡的威严:“孤今日仅是寻常宾客尔,岂能喧宾夺主,夺了二位新人的风采?诸位随意。”
他朝灼玉这处走来,不顾君臣之别,亲切唤她:“阿蓁妹妹。”
灼玉僵了瞬,礼节周全地叩拜,比安阳侯还恭敬。
容濯总噙着淡淡疏离的眉宇化开轻笑,抬手扶起她一把:“阿蓁与孤何需如此见外?”
容濯如此的殊待叫众宾看在眼里,但都只当是兄妹之情的存续,并不觉得这位光风霁月的储君会有超出兄妹的情愫,只是不觉把对皇太子的恭敬拨几分给这位翁主。
人前容濯把握分寸,处处周全,自若地伪装清白。
但避嫌至此,反倒加重了这只有兄妹知晓、见不得光的背德。
灼玉竭力不看向他。
鼓瑟丝竹声起,新郎新妇在礼官唱喝中行了礼。
容濯偶尔自然地含笑看妹妹一眼,边上梁国的陈相国掐着时机奉承:“宫中无待嫁的公主,而殿下在赵国的两位妹妹中,玥翁主今日成了婚,灼玉翁主亦要与公子顷喜结良缘,殿下或许也能放心了。”
容濯敛眸,指尖有节律地叩了酒觞三下,就在陈相国以为他不打算接话的时候,容濯和煦地一笑:“听闻陈相新得了孔雀石嵌珠宝蓬莱仙境一盆,孤久仰其华美,只苦于长安贫瘠而不得见,可惜了。”
陈相国脸登时白了又红。
那是底下上贡给他的,极为私密,皇太子怎会知晓?
日前皇太子亲临齐国惩治豪强,吓得齐王揍得三公子宣至今未醒,陈相此前还笑齐王,如今面对这位储君,后背出了汗:“哪里哪里,那蓬莱仙境的盆景,本是下臣得知殿下素来风雅,又闻銮驾将至梁地,私下吩咐下臣给殿下备的。”
容濯嘴角浮起冷笑:“君子不夺人所好,孤拿着无用,便不收了,待宴后去陈相别院叙叙旧即可。”
陈相本想拍马屁,反而惹火上了身,可他甚至不明白太子的怒火从何而来,想来或与一旁的灼玉翁主之婚事有关,陈相看过去。
翁主专心观礼,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偶尔抬眸望向对面席位上的公子顷,公子顷看着正中新人,眼底含着温柔的期待。
灼玉翁主看过去时,公子顷似有所觉地望过来,两个有情人视线相撞,翁主似乎羞赧了,匆匆错开眼,而后又像是不忍未婚夫失望,飞速回公子顷一个客气的微笑。
陈相寻思:这不还郎情妾意么?他奉承的没错啊。
又看皇太子眉眼噙笑,似乎也乐见其成,陈相悬着的心死了——大抵不是他说错话,是皇太子想宰他以儆其余梁国权贵。
容顷又一次看过来。
他满怀期待的目光让灼玉内疚,她端起杯假借饮酒遮掩她的不自在和惭愧,面前忽而伸来一只玉白的手,取走她手中的酒觞。
微凉指尖无意间触碰她手上,缱绻暧昧地掠过。
“妹妹身子弱,少饮些酒。”
容濯把她手中的酒杯温柔取了走,似不曾留意到她的唇已沾过杯,淡然一饮而尽。
他们这是在容玥的婚宴上,灼玉与容顷的婚事还来不及接触,容濯暗暗的亲近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未婚夫眼皮底下与兄长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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