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门道。
周滢同情地拍了拍小表妹的肩膀,向她揭露这个世界的真相,“教女红的阮夫子可是说了,谁的喜蛛结网最大最圆,她就送谁一套私藏的绮云绣线。”
阮家在江南有“绣艺之祖”之称,这一套绮云绣线据称可以劈作三十六根丝,即便是最细的丝线,色泽也依旧鲜艳夺目。
虽然两位小姐都没有能将线劈作三十六根丝来刺绣的技法,但若能得阮夫子这套绣线,自然也能得巧名。
周泠与周滢两姐妹互不相让,梨瓷却是听之任之,随它去了。
反正自己也不擅女红,得了也是平白糟蹋东西,不要也罢;至于这乞巧嘛,只要自己日后的夫婿够巧便行了。
她和两位表姐一同用了早膳,带上自己的木匣,三人便一起去了学堂。
阮夫子已经将那一套绮云绣线带来了,五色绣线整整齐齐地摞在檀木盒中,圆细匀净,熠熠生辉。
三人朝夫子行了礼,周滢第一个打开自己的木匣,不过一夜功夫,那喜蛛已在匣中结出了细细的网来,可惜蛛网只得小小一圈,实在不尽如人意。
周泠露出十拿九稳的笑意,将自己的木匣也打开了,只见她还在匣中放了一枚菱芡,那喜蛛围着菱芡织出了又大又圆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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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周滢的细密,但若论大小,显然是她胜出了。
她望着周滢笑盈盈道:“承让了。”
周滢不服气,立刻将梨瓷也拉了过来,“小表妹的木匣还没开呢。”
“我?”梨瓷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显然不抱什么希望。
她甚至已经为自己找好了理由,毕竟这只喜蛛是谢枕川的院子里捉的,如果不能结网,也一定是他不够灵巧,不是自己的问题。
她随手打开了自己的木匣,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的喜蛛已经结好网了,蛛网又细又密,大小比起泠表姐的也不遑多让。
周滢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精巧的蛛网,不由得挽住了梨瓷的臂弯,悄悄打探道:“阿瓷,你这给喜蛛吃什么了,蚕茧?”
梨瓷赢得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了半天,无辜道:“什么都没有吃呀。”
阮夫子将三人的蛛网都看过,最后自然是毫无争议地将这套绮云绣线送给了梨瓷,笑眯眯地鼓励道:“不错,喜蛛应巧,看来梨姑娘今年的女红技艺也应当有进益了。”
梨瓷手里捧着木匣,颇受鼓舞地点了点头。
阮夫子之前已经教了长短针绣法,今日便来教这几位学生绣花叶瓜果,为了激发大家的兴趣,她还拿来了绮罗和香料,先在手绷上绣好花样,然后再挑选香料,便可裁剪下来绣制成香囊了。
她温声道:“三位姑娘先在心中想好要绣什么,选样既定,便像作画一般,用墨笔在布上临摹出样子,先用回针勾出轮廓,再用长短针绣出花样子来。”
周泠很快便在在绮罗上画出一幅冰梅图来,周滢的动作慢些,也画好了一幅榴花,只有梨瓷别开生面地在上面画出了三个大小不一的圆圈,她嫌线条不够圆润,又描了半天,可称是“越描越黑”了。
阮夫子和两位表姐都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挨个猜她画的是什么。
周泠指着那个最大的圆圈道:“上边圆、下边尖,我猜是荔枝。”
梨瓷小小地张了张嘴巴,没来得及反驳。
周滢指着中间那个又小又圆的圈儿道:“这个画得最好,我猜是龙眼。”
梨瓷的脸红了红,已经不好意思开口了。
阮夫子看着一旁那个中等个头、歪七扭八的圆圈,贴心地为学生打起了圆场,“看来这个便是核桃了,梨姑娘的主意不错,这可是连中三元的绣样,若是嫌麻烦,也可用三颗龙眼来画,备绣线时也要简单些。”
都已经被架到此处了,梨瓷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嗯,荔枝、龙眼、核桃。”
三人瞧见她这反应,自然看出自己猜错了,顿觉好笑起来,只是此刻再问梨瓷她画的是什么,她又紧紧抿着嘴巴,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梨瓷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放下画笔先配了栗色的绣线。
其实她本意只是想画几颗柿子而已,不过现在看来,“连中三元”也不错,反正都是圆圆的,到时候还可以添些荔枝香,挂在自己的床前,一定可以做一个甜甜的好梦。
第53章 探访
◎顺便问问自己上次所托之事的进展。◎
七日之期一过,冯睿才便再次登了广成伯府的门。
自打那两个被毒哑了的绑匪回来复命之后,这两日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那两个蠢货不仅没能完成任务,反倒让冯家的信符落入了谢枕川手中。冯睿才当夜便令人料理他们,可心中的不安丝毫未曾消减。
谢枕川大约是顾及广成伯府那表小姐的声誉,没有声张绑架之事,可他若是留意到当日一同被绑的徐书翠,再顺藤摸瓜……冯睿才越想越心惊,额上冷汗涔涔。
他今日登门,除了着急捉到谢枕川毁画的错处,也有试探口风之意。
实在是徐玉轩知道的事情太多,如今又落在了濯影司手中,往来的账册虽已焚毁,但他这般小心谨慎之人,一定还留了后手。
冯睿才暗暗咬牙,自己一定要在谢枕川察觉之前,处理掉所有隐患……
“冯大人,冯大人?”为冯睿才带路的小厮奇怪地看着他脸上扭曲的表情,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冯大人,指挥使大人的院子便在此处了。”
“噢,噢,”冯睿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敛了神色,抬手叩了叩院门。
不多时,南玄便来应了门,将冯睿才迎了进去。
冯睿才对谢枕川身边的小厮也不敢怠慢,一边走一边道:“有劳这位小兄弟了,不知谢大人这几日心情可好啊?”
南玄语气恭敬却不失疏离道:“托您的福,世子这几日吃好睡好,尤其是七夕那夜您办的灯会,世子可是称赏不已呢。”
原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客套话,但落在心里有鬼的冯睿才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狐疑地打量着南玄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些端倪,却见他面上轻松自在,没什么问题,只得暂且将一颗心按回肚子里。
南玄将冯睿才带到了书房门前,禀报道:“世子,冯大人来了。”
沉静的男声自门内传来,“进来。”
冯睿才这才推门而入,见谢枕川正端坐于书案后,手里似捧着一本闲书。
见他进门,谢枕川便放下了书册,抬眼淡淡一笑,明知故问道:“不知冯大人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冯睿才连忙拱手行礼,又双手奉上随身携带的包裹,满脸堆笑道:“谢大人不辞辛劳,跋涉千里莅临应天,实乃应天百姓之幸。下官自作主张备了些许薄礼,皆为本地土产,聊表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这包裹不大,里边装的是一只精心挑选的贴金茶花莳绘漆盒,这金箔锻制是应天特有的工艺,不算贵重,但胜在精巧,作为人情往来的敲门砖正适合不过。
只要谢枕川收下了这只金箔漆盒,后头的那些金丝楠木苏绣双面屏、宜兴窑月白釉瓷器、青水洋红珊瑚摆件……都可以安排上了。
冯睿才算盘打得正好,却见谢枕川已经抬手制止了他,懒洋洋道:“冯大人客气,只是本座暂居广成伯府,此行多有不便,还是免了吧。”
冯睿才心中一紧,但见谢枕川脸上并无丝毫愠色,立刻对这番婉拒心领神会了,连忙笑道:“下官明白,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谢枕川“嗯”了一声,又道:“对了,冯大人上次来访,不是想看那幅苍云子的《观音菩萨像》么?”
他招了招手,示意南玄将那幅做旧了的《观音菩萨像》取来。
见他主动提及此事,语气也无半点不悦,冯睿才又松了一口气。
南玄应声而去,很快便捧着一卷画轴回来,双手呈给谢枕川。谢枕川接过画轴,缓缓展开,正是那幅《观音菩萨像》。
冯睿才来此之前,特地找了书画行家点评了苍云子之作,还寻了先前雅集上见过此画的人来询问细节,可谓是做足了功课,以免自己被伪作糊弄了去。
观音菩萨跣足立于祥云之上,衣带飘举,恣意灵动,先观画色纸张,的确是苍云子真迹;再观画上细节,也一一与那些人所言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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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睿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凑近看了又看,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怎么会?”
谢枕川将画轴挂好,任他打量,语气淡淡道:“冯大人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冯睿才连忙摆手,干笑道:“不、不,下官只是惊叹,世间怎会有如此精妙绝伦的画作!幸好前些时日广成伯府走水未曾毁了此画,不然便是天大的罪过了。”
“冯大人说笑了,”谢枕川眸色渐深,似笑非笑道:“濯影司虽未及戏言所称睚眦必报,本座亦是宽宏大量之人,却也容不得旁人如此僭越放肆。若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自当以血偿血,一还一报。”
他嗓音清润澄静,仿佛冰雪消融后山间潺潺流淌的溪涧,却无端端透出一股寒意。
冯睿才听得背脊发凉,总觉得此言意有所指,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赶紧附和道:“自、自是如此。”
他顿了顿,又另起话头道:“谢大人是懂画、惜画之人,想必也擅画,若是下官还有幸能一睹大人的墨宝真迹,那真是不虚此行了。”
“不过粗浅描画两笔,不值冯大人上心,”谢枕川唇边弧度未变,意味深长道;“说来不怕冯大人笑话,本座隐姓埋名之时,曾去书斋里卖过画,冯大人不如猜猜,卖了个什么价钱?”
冯睿才听得一愣,又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由得斟酌道:“谢大人的画作,想必价值不菲。下官斗胆猜……五百两银子?”
谢枕川摇了摇头,悠悠答道:“五十文。*”
“这……”冯睿才一时语塞,很快便愤慨道:“这是什么人干的,简直是有眼无珠!”
南玄在一旁适时补充,“是在西市那家集贤书斋卖的,不知冯大人可曾听闻?”
听见“集贤书斋”四字,冯睿才额上冷汗直冒,他悄悄擦了擦汗,干笑道:“似乎有些印象,只是平日里事务繁杂,一时想不起来了。谢大人不如将此画寄售于我,下官自然会为大人卖得一个合理的价钱。”
谢枕川看起来并不计较那五十文的事情,甚至眉目也舒展了些,淡淡道:“那倒不必,此画已经有主了。”
冯睿才见谢枕川心情似乎好了些,胆子也大了起来,又试探道:“噢,下官忽然想起来了,集贤书斋的那位徐先生,是拙荆的一位小侄,她昨日还朝下官打听,说是家中近来琐事繁杂,亟待徐先生出面料理,偏偏他近日被濯影司带走了。既然是他无礼在先,下官不敢奢求大人开恩,只是能否网开一面,容下官与他说几句话,也好让家人安心。”
谢枕川却眸色一冷,语气陡然沉了下来,“那真是不巧了,濯影司已经查出此人牵扯一桩大案,冯大人既是亲属,还是回避的好。若有要事,本座可代为转达。”
冯睿才又是一阵心惊肉跳,连连摆手道:“还是谢大人思虑周全。为了避嫌,下官就不见了。下官想起府衙里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他说完又匆匆行礼,得了谢枕川的首肯,转身便往外走,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眉头已经拧得如麻花一般。
谢枕川既已直言徐玉轩牵扯一桩大案,恐怕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不知如今案件查到了什么程度,是否已经牵扯到了自己……若是徐玉轩手里的东西被谢枕川找到了,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他必须要赶快动手了。
见世子的画作成功骗过了冯睿才,南玄长舒一口气,正要回来收画,却见谢枕川正立于画前,抬眸凝望着画中人笑靥,日光落在画纸,又反射在那张俊逸的面容上,蒙上一层如玉的温泽,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他“嘿嘿”一笑道:“看来世子的画技又有精进了,这幅画苍云子‘真迹’,少说也值三千两银子吧。”
谢枕川唇角微微扬起,却并未接话,他动作轻柔地将画轴卷起,亲自封好装匣,神情视若珍宝,对待真迹也不过如此了。
南玄接过画匣放好,在窗边瞥见了冯睿才远去的身影,幸灾乐祸道:“这位冯大人跑得倒挺快的,好似身后有火在烧。”
“的确是火烧眉毛了,”谢枕川顺着窗外望了一眼,看他如此焦急,想来也不知徐玉轩将账册藏在了何处,漫不经心道:“瓮中之鳖罢了,由他去罢。”-
梨瓷自从在女红课上得了阮夫子的赠礼之后,便备受鼓舞,对刺绣一事兴致高涨,这几日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心钻研自己的香囊。
她在课上画好绣样之后,又请阮夫子帮忙配好了丹霞、缃黄和乌金三色丝线,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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