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下不断地浸漫流淌,淅淅沥沥地注进虞望糙热的掌心。
“怎、怎么了?!”
虞望手上根本没使多大的劲儿,文慎要是用力的话可以直接扯开,没想到文慎只是在他手背拍两下,便咬紧牙颤抖着哭了出来。虞望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只能感觉到他真的浑身都在发颤,抖得不像话,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脖子闷闷地哭,像是委屈极了、伤心极了,不知在撒些什么癔症,看着实在可怜。
虞望身上的帕子方才给擦文慎身子时弄湿了,又找不到文慎身上的帕子,一时情急只能用手接在文慎唇下,一边轻拍他脊背一边哄道:“把嘴里的饭食吐出来再哭,等下容易呛到。快点,乖,阿慎最乖了,先吐出来。”
文慎才不吐呢,呛死都要咽下去,他今日已经够丢人的了,要是再往虞望手里吐饭食,且不说虞望往后会不会拿这些事笑话他,他自己先要怄死了。
“不、要。”
文慎哭着将那几口鱼羹咽了下去,虞望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文慎想起他方才接住自己热液的好像也是这只手,一下子哭得更凶了。
虞望急得满头大汗:“都是我不好,不该逗你玩儿,小祖宗,别哭了,哥哥给你赔罪,给你赔罪好不好?你看上藏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塞北江南》 70-80(第3/12页)
阁里的什么,要多少拿多少,东南西北哪个市看上家里哪些铺面,赶明儿我就去把地契过给文家,不爱吃鱼羹的话咱不吃,不吃就行了,总之别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哎!慎儿!”
他干燥而粗糙的手略有些慌乱地安抚着文慎不住颤抖的身体,掌心触及之地,记忆中那般不堪屈辱的春潮似乎也慢慢变得干燥,变得模糊而朦胧。如此温柔而不失强势的爱抚,渐渐让文慎勉强稳住心神,終于能够启唇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以后……你那样的时候、不许按我的肚子。”
虞望微怔,立刻明白过来他在为什么哭,他很想告诉文慎,这不是什么值得哭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啊,只是溺尿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他九岁时为他烧伤双腿的时候,吃喝拉撒都是他在照料,那时文慎晚上怕惊扰他睡觉,有了尿意也不说,就憋着,结果尿湿了好几回床褥,他从来不觉得脏,也没嫌弃过麻烦,因为照顾文慎对于他来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文慎真的落下了残疾,走不得、动不得,什么事都无法自理,他也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珍惜他、宠爱他,直到他们死而同穴的那一天。
虞望想说的话很多,但最终只轻轻在他唇上啄吻一口,应了一句:“好。”
文慎哭过以后,就乖了很多,虞望也好好地喂饭,不再坏心地逗弄他。他垂目看着文慎哭红的鼻子和湿漉漉的双眸,不知不觉中第二碗都喂尽了,文慎像条小金鱼似的,吃饱了也不吭声,肚子都已经鼓得像是有孕了一般,胀得有些难受了,却还在微微张着唇等下一勺鱼羹。
第73章 孽种 我以为你怀孕了呢。
虞望也是一时走神, 没注意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但其实因为姿势的原因,再有就是马上要入夏, 身上的睡衫都穿得很薄了, 垂眼一看便能发现那处圆鼓鼓的弧度,真像是有孕了, 而且月份还不小。
虞望将空碗搁在一旁的几案上, 说不出什么心情。他虽然也在房事中说过要讓文慎给他生小世子的话,但那确实只是隨口一说, 并不真想讓文慎怀孕。虽然文慎如今的腴腿丰臀看着确实适合生養,但在他眼里他的宝贝阿慎和八年前、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胆小又敏感, 娇蛮又好骗,很多时候都笨笨的,呆呆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只是看着长大了許多,熟稔了許多,但其实心性还是青涩的、軟稚的,需要时时刻刻捧着惯着, 宠着爱着, 虞望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再分给旁人。
他伸手抚上文慎温热隆起的小腹,掌心贴合着他小腹的弧度, 隨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文慎被他手上的扳指硌得有些难受,便忍不住夹了夹腿,埋在他肩上有些受不住地喘气。虞望几乎每天都要纠正他这个坏习惯,但是没用, 无论怎么罚他还是喜欢这样做,仿佛是一种笨笨的本能。如今他腿上肉多了些,腿心犯瘙,輕輕一磨就能浑身舒颤,便更是食髓知味般戒不掉这个瘾。虞望总担心他再这样下去,在下属或同僚面前也忍不住这样做,文慎是最在乎颜面的人,最在乎礼义廉耻的人,事事行不逾方,慎独谨微,要是不自觉地在旁人面前做了这样的事,还不知要自悔自恨自恼成什么样子。
“疼……”
文慎的小腹被虞望重重一摁,圆鼓的肚子被生生摁下一个凹陷,那扳指在他脐下两指的地方硌得他腹痛难忍,文慎浑身冒出冷汗,腿也不夹了,只抱住虞望,小声抽着气,欲哭无泪道:“哥哥,好疼……”
“落了胎就不疼了。”虞望略微低头,双唇薄凉地碰了碰他咬紧的唇瓣,沉眸看向他的肚子,“这个孩子不能要。”
文慎:“?”
“你疯了吗……哪里有孩子?”
虞望不答,反而将他紧紧摁在怀里,更加用力地朝他可怜的小肚子施壓,修长粗糙的五指深深地陷在他脂軟漂亮的肚皮上,很快留下了明显的指痕。文慎额边满是细汗,不堪痛苦地哭喘一声,听他幽幽道:“你能怀孕这件事不能讓旁人知道,否則要是被有心之人抓走,后果不堪设想。”
“家里没有堕胎药,阿慎乖,忍一忍就好了,等这个孽种流出来就好了……月份大了,流出不来么?我去取剑来,用剑柄击捶几下,说不定就掉出来了。”
文慎啪地一巴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恶狠狠地呼到虞望臉上,“虞望!”
就算只是房中戏言,文慎也不允许虞望将他们的孩子称作孽种。
虞望不知是被这一巴掌扇清醒了,还是被这声连名带姓的怒喝给吓了一跳,印象里文慎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哪怕是极气闷极伤心时,也只会故作疏远地叫他世子、侯爷,从来没有叫过他虞望。
手上的力道即刻鬆了,文慎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微微弓着背,垂着眸一声不吭地掉眼泪。他还坐在虞望怀里,一瞬间却仿佛離虞望格外遥远,虞望笨拙地想要搂紧他,补救般地想要摸摸他的肚子,却被他用力地推开,说什么也不让碰。
“我……是我失言了。”虞望凑近文慎的臉,在他湿漉漉的脸颊上輕轻啄吻好几下,很是低声下气地道歉,“别不理我。”
文慎恨恨地瞪他一眼,哽咽道:“你还知道自己失言了?谁是孽种?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孽种?我再也不要给你生儿育女了……你这样的父亲配有孩子吗!我恨死你,恨死你了!我要写一纸休书,把你给休了!我不要和你过日子了……”
大夏允许休妻,也允许休夫,但往往是夫妻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了,恨毒了对方,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会休了另一方,否則大多数都是和離。
虞望轻轻拍他颤抖不止的背,心中有愧,但文慎有时候说些话实在笨得可爱,什么叫再也不要给他生儿育女了?搞得好像他天天在努力为自己生儿育女一样。还有,他什么时候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以为一纸休书就能摆脱他了?
虞望壓下眸中暗色,摆出一副文慎最拒绝不了的可怜神情:“对不住……慎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别休了我,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的,我不想要孩子。我怕哪天我死在乱箭之中,留下你和孩子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虞望见他神色有所鬆动,便试探着为他揩了揩眼下的湿泪,“要是你没生養,没有孩子,以你的地位和才情,肯定很好改嫁。可若是生了孩子,不止会耽误你改嫁,这个孩子也没办法自由地长大,他会像我一样,被当作棋子培养,十五岁……或者更早就上战场,很可能一去就永远不会回来。”
他拿这些来说事,文慎怎么能不心软。当初虞望离京时,他就躲在城门旁边的左掖处,泪眼滂沱地目送他无比年少的将军挂帅出征,那时他甚至想随军而去,无论到什么地方,只要是和虞望在一起就可以。但他没有办法那样任性,虞望远赴塞北,京中若无人照应,必然危险重重,届时恐怕就真遂了那些人的愿,虞家倒台,不知又有多少腐蠹滋生。他要往上爬,不择手段地往上爬,爬到能为虞望遮风蔽雨的位置,护佑他在塞北诸事平安,护佑他活着回到京城。
他的哥哥要成为青史留名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死在塞北。
他死也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慎儿,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虞望越来越喜欢叫慎儿了,倒也不是因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塞北江南》 70-80(第4/12页)
叫腻了阿慎,有外人在场时,他还是习惯叫他阿慎,但每每两人亲密耳语,就总是下意识冒几句慎儿出来,或许是慎儿更像在叫爱妻的小名,含在口中特别甜腻,特别缱绻。
文慎心里还是有气,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冷着脸对着虞望哭吼了,他缓缓抬眸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很多年的,比他年长三个月,却很多时候非常幼稚的哥哥,看着他眉尾的伤痕和深邃的眼睛,万分委屈地抿了抿唇,终于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任虞望将他紧紧搂进怀中,任虞望的手在他肚子上不是很轻、却又不失怜惜地揉。
他这样不记仇,这样听话,虞望心里反而警铃大作。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文慎其实很容易被人拐走了,任谁欺负了他,再说一点软话好话,他都能不计前嫌地原谅。他自知方才的举动和言语已经非常过分了,可文慎居然还能接受,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他才能长点记性?要是旁的什么畜生知道他是这样软的性子,用些别的手段惹他心疼,是不是他也能乖乖岔开腿让别人干?
“轻点儿,刚刚你摁得我肚子好疼。”文慎牵住他的一根手指,有些郁闷地抱怨,“以后不要这样了,很疼,我不喜欢。”
虞望想着旁的事,随便地回了句嘴:“我以为你怀孕了。”
“你才怀孕了呢。”文慎不想跟这种蠢货再多说一句。
“没有怀孕,那这是什么?”虞望在他圆鼓的小肚子上揉了揉。
“是莼菜鲈鱼羹。”文慎很没风度地翻了个白眼。可能是在虞望面前溺尿的事都发生过了,如今只是翻个小小的白眼,文慎心里竟一点儿负担也没有,甚至觉得十分解气。
虞望忍不住笑了:“你吃这么多莼菜鲈鱼羹干嘛,喜欢吃的话明日再让膳房做不就行了?”
文慎被他倒打一耙,这下却连气都懒得生了,因为跟虞望置气完全是白费力气,而且虞望笑起来很好看,露出虎牙的样子罕见地显出几分少年的意气来,却又有着独属于此时此刻的不羁和锋芒。文慎噙着泪望向他乌黑的眼睛,忍不住仰起被掐得有些红的玉颈,鬼使神差地想要吻住那笑意风流的唇。
“叩叩。”
是永吉前来收拾房中的碗筷。
文慎整张脸腾地红了,立刻撤身躲开,从虞望怀里手忙脚乱地扑进床褥间,肚子被他自己笨笨地压了一下,闷哼一声,蜷进被窝里装死不动了。
虞望微怔着回想了一下方才文慎噙着泪呆呆凑上来的模样,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他也没怪罪永吉,反而收好碗筷走到门边递给他,顺手从文慎的梳妆柜中拎出一小荷包金瓜子赏给他,并嘱咐了一声早点休息,今夜不必再来。
永吉捧着金瓜子谢了恩,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74章 铸箭坊 那我去书房睡。
虞望关上门, 落了闩,在外间茶案上倒了杯凉水饮尽,稍稍压下浑身的燥熱, 又从多宝阁中取出一个墨瓷描金小瓶, 倒出两枚清心丹就着冷茶喝下,沉默了半晌, 又倒出两枚服下。
文慎竖着耳朵警惕地提防着他突然袭击, 却一直没能听见动静,兀自呆怔一会儿, 终于磨磨蹭蹭地从薄被中探出一颗烏黑的脑袋。
他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正要翻身,身上裹得緊緊的薄被就被人提起一角猛地抖搂两下, 文慎还没来得及抓住被子,就像颗被骤然剥掉纸皮的熟桃,在榻间碌碌地滚了两圈,熟透稔烂的軟肉几乎要被摔坏了。文慎背对着他,竟然没发脾气,只是乖乖地蜷了蜷腿,緊紧闭上眼睛, 装作自己馬上就要睡着了。
他只穿了件很薄的睡衫, 虞望坏心,连亵裤都没给他穿,蜷着腿的时候能完全勾勒出臀缝漂亮诱人的壑陷。虞望不敢再往下看了, 只是屈膝上了榻,从背后抱住文慎軟韧细窄的腰,托住他的小肚子,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懷里带了带, 在他微微汗湿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哑声道:“睡吧,不早了。”
文慎闷闷地嗯了声,心口砰砰直跳,手脚几乎发麻,等虞望呼吸绵长,估摸着他快睡着时,才夹紧伤處窸窸窣窣地磨蹭起来。虞望的懷抱太熱了,热得他浑身是汗,没有一處是干燥的,他咬住自己的衣袖忍着哭无声地掉眼泪,终于眼前馬上要溢开一阵白光时,虞望睡意浓重的轻啧声却很不合时宜地在耳畔响起:
“能不能好好睡?”
文慎憋屈极了,回嘴道:“……你管我呢。”
“我不管你谁管你?这坏习惯改不了了是不是?我教了你半夜不睡觉偷偷干这种事?你今日泄得已经够多了,再这样下去又要喝药調理,你不是最嫌药苦么?怎么?为了做这种事喝药都甘愿?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天天在外面晃悠?”虞望吃了清心丸心里更烦,一说起来没完了。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