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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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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危想起先前乔长生在林子里发低烧的事情,皱着眉头站起来,想去看看船上有没有医师。

    她打开门,只见陆临渊一身水气,正欲抬手敲门。

    魏危:“……”

    陆临渊:“……”

    陆临渊应当是刚刚洗的澡,乌发被水染了似的,发尾的水珠还在往下坠,衣带松松垮垮的,连额发被打湿,眼下一片青色,说不出的可怜。

    魏危扶了柔弱的陆临渊一把,问:“你怎么了?”

    陆临渊手按着鼻梁,显得很无奈。

    “魏危,我晕船。”

    **

    陆临渊这次还真不是装的。

    清河山林里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好,加上这时的晕船,从来没有坐过船的他昨天半夜里吐了两回,一点觉都没睡到,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撅过去了。

    原本定下要走水路,是因为乔长生身子不好,也不用魏危与陆临渊劳心劳心地驾车,能够舒坦一些。却没想到陆临渊晕船晕得厉害,寻常闻橘皮或是掐内关穴的法子都不管用。

    魏危床上躺着一个头晕眼花的陆临渊,窗边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乔长生,好好一间屋子顿时成了伤兵营。

    魏危问:“这能治吗?”

    乔长生犹豫:“这……大约有些难。”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魏危出身百越,乔长生出身扬州,两人坐在船上如履平地。

    唯有陆临渊,此时半死不活躺着,睡又睡不着,晕又晕不过去,生鱼上岸——活受罪。

    乔长生此时脸色比陆临渊还好看些,他踌躇:“要不,等下一个码头下船吧?”

    陆临渊短暂地睁开眼睛:“算了,忍一忍就过……”

    说着一皱眉。

    他又想吐了。

    **

    魏危当真在船上找到了一个医师。

    医师年纪不过二十,神清骨秀,后面跟着一个药童。

    他背上背着一个高高的竹制背篓,腰上挎着药囊,在门槛处还撞了一下,被魏危扶了一把,医师擦了擦汗,连忙称谢。

    放下竹制背篓,医师长舒一口气,朝几人长长作揖。

    “我姓陆,字闻语。几位既然信任我,我自当尽力为之。”

    陆闻语从桐州出来,因为年纪轻轻,遇见许多觉得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人。加之陆闻语是个医痴,除了医术,别的什么都不会,有人讳疾忌医,听不得陆闻语直言自己的病症,被扫地出门也是寻常。

    因此魏危在人群里瞅见一个医师模样的人,找上他时,陆闻语还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欣喜。

    乔长生站起回礼,陆临渊也挣扎着蠕动了一下。

    陆闻语连忙叫陆临渊躺着,调息坐下来,先问乔长生病情如何。

    乔长生顿了顿,在几人面前,也没有避讳。他慢慢说起胎中不足的事情,又说起这些年身子如何调理,如何服药,先前的医师又是如何说的。

    其中千万般苦楚不为人道,乔长生却像是说着旁人的事情。

    陆闻语接过乔长生的药方,凝神细细看了一遍,先是赞叹,接着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手枕来,说是要把一遍脉才有把握。

    搭上手腕,小片刻的时间过去,陆闻语狐疑开口:“这,公子虽然有些眩晕之症,但身子壮得像是头牛,并无任何不妥啊。”

    陆临渊微笑:“大夫,你按错人了。”

    “……”

    陆闻语闻言汗都要下来了,连忙擦了擦额头。

    “对不住对不住——”

    魏危:“……”

    这人真的靠谱吗?

    **

    陆闻语搭上乔长生的脉,慢慢皱起眉头。

    他拿出银针来,揉捏着刺入乔长生的几个穴位,药童摆了个沙漏在桌子上。

    他又问了乔长生一些问题。

    陆闻语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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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有几分本事,有些事情乔长生没有提起,他却分毫不差地问出来。乔长生眸中显出几分亮色,瞧见了自己恢复常人体质的希望,不由往前倾了倾,陆闻语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生怕错漏。

    不一会,沙漏见底,陆闻语抽出颤巍巍银针来,对着窗外亮堂堂的光看了许久。

    不知为何,乔长生居然有些紧张。

    陆闻语伸手,一旁的药童递过一块帕子,他低头擦了擦。

    半晌,他才开口:“公子这胎中不足,应该是有人下药导致的。”

    “……”

    一旁的魏危闻言抬起头。

    就连陆临渊也睁开眼睛。

    魏危先前用百越法子探过乔长生的脉,和陆闻语是一样的看法,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毒药。

    陆闻语蹙眉思量许久,显然自己也不太确定。

    “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好下定论,只知道这是热毒。公子的身子骨从胞胎里就毁了,实在不能大好。以我之能,也能在这方子上调整些许,让公子以后雪后雨前更松快一些。”

    说着就要磨墨写药方。

    但乔长生张了张口,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一张药方上。

    他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身体微微有点颤抖,喘着气开口。

    “药?”

    陆闻语提起笔来,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些:“——或者是毒。药毒本就是一家,存乎一心而已。”

    乔长生表情似乎还算平静,但衣袖下的双手却在轻轻颤抖。

    “先生可知我这到底是什么毒?最有可能的那一种就可以,我知道我这身子没有调养健全的可能,只是……”

    ——他只是想问个明白。

    陆闻语龙飞凤舞写完药方,搁下笔想了想。

    “《本草纲目》有载,胎动,母欲死,子尚活。用水银、丹砂各半两,合研匀,加牛膝半两,水五大碗,煎汁。吃药时,还吃半茶匙蜂蜜。若胎死腹中。用水银二两,令产妇吞服,殆胎立出。”

    “公子是热毒,加上是怀孕时被下药,依我看,倒是有些像水银。”

    “……”

    陆闻语将修好的药方递过去,乔长生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怔怔地看着,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

    陆临渊是晕船,相比较而言就简单许多。

    陆闻语收起手枕:“晕船不好根治,这位公子若是还晕的厉害,可以到外边走一走,不要吃太多东西。口中压着一片里木,会好些。”

    他给陆临渊扎了几针,又揉了几个穴位,陆临渊立时松快许多。虽然还是头晕目眩,但起码能扶着床栏坐起来了。

    陆闻语问:“现在感觉如何?”

    陆临渊闭目,实在是倦极了:“有些头晕。”

    陆闻语顿了顿,大胆开口:“其实我通读先辈著作,钻研许久,有一彻底根治的妙计。只要以利斧劈开头颅,取出其中风涎……”

    陆临渊睁开眼睛:“头晕砍头?”

    **

    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都已诊治完,药童帮着陆闻语收拾背篓。

    陆闻语嘱咐:“若是还有不好,可以随时来找我,这几日我都在船上。”

    乔长生还有些恍惚,破天荒地没有说话。魏危就在一旁躺尸的陆临渊钱袋里翻了翻,找出一块银锭子。

    陆闻语只瞧了一眼,直说实在是太多了,只肯收下一半。

    临走时,他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看几位似乎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又很是面善,想向几位打听一个人。”

    魏危问:“谁?”

    陆闻语:“陆长清。”

    没听说过。

    见魏危面露疑惑之色,陆闻语连忙拿出一幅画像来:“此人确实声名不显,但几位大约听说过桐州陆氏,竹海医仙陆月沉正是我家上一任家主。陆长清是他的儿子,也是我的长辈。”

    “我家是杏林世家,又常年隐居桐州竹海。陆长清天资聪颖,本要继承陆家主的医术,但……唉,他后来偷偷出去,学了长剑。”

    陆闻语叹气,眉目中显出一抹痛色。

    “侠以武犯禁,向来为家中长辈不喜。陆家主见惯了因刀剑无眼而枉送性命之人,二十多年前,她与陆长清争执一晚,不惜家法处置,却还是不能违拗他的心意。第二天早上,陆长清带走了自己在陆家的名册,此后再没有音讯。”

    人事音书漫寂寥。

    陆闻语苦笑:“家主已经老了,她将家主之位传给我,不再操心家事。但我知道,她一直念着陆长清。”

    竹海医仙陆月沉已年逾六十,忧愁常相半,只想再见自己的孩子一面。

    陆闻语从隐居的桐州竹海出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纵然是大海捞针,纵然二十多年过去,他也要咬牙尝试一回。

    **

    画上之人还是少年模样,似乎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他在陆月沉的心中还是一点没变。

    仔细瞧着,却和陆临渊的眉眼有三分相像。

    陆临渊盯着那副画像良久,忽然低低笑起来。

    他望向着陆闻语那双干净的眼睛,问他:“既然是陆长清主动抛弃的陆家,你们为何还要这样执着地找他?”

    陆闻语一愣,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般喃喃开口。

    “……血脉相连,如何能简单放弃呢?”

    “无论他认不认,桐州的竹海还是他的家。”

    “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回来。”

    第74章 春风十里

    此后小半个月,画舫上风平浪静。

    因为乔长生先前的银票,船保儿都是有眼力见的人,来房间敲门开门都是闭目不见似的,只将恭恭敬敬将饭菜放在桌上,出去时还掩了门。

    只是在后厨来来往往时候,几个人凑在一块低声嚼舌根。

    “天字上房先后进去了两个俊俏的男子,看上去身子都不好。后来不知为何还请了一位医师进去,不知道里头在做什么。”

    “刚刚我去送饭,一个公子都累晕了,正趴在那姑娘膝头上睡觉呢!”

    ……

    ……

    天字上房,临窗。

    船保儿口中“累晕”的陆临渊动了动,睡眼惺忪地探出一个脑袋。

    “吃饭了?”

    船上的饭菜不错,今日烧的是乌梅黄花鱼、一小锅芳香浓郁老鸭汤,还有一叠清爽的野蔬,主食是肉丝鸡蛋浇的黄米饭。

    魏危在桌上点平筷子,问他:“你想吃么?”

    陆临渊看了一眼,倾斜着身子慢慢靠回去,头闷在软枕里,雪白宽松的衣袍也不甚在意地敞开了些许。

    “让我再睡一会,魏危。”

    这几日陆临渊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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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陆闻语妙手回春,也治不了晕船之症。陆临渊被他扎了几针下去,虽然不至于像第一天那般吐得厉害,但也着实难受。

    陆闻语后来又来了一回,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只道公子不如睡一觉,梦里不晕,也就好些。

    陆临渊眼冒金星,睁着眼睛看着床上头的木梁,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咽气。

    只在魏危床上,闻着柔软被褥里留下的一点点夜息香气还好一些。

    再到后来,不知是怎么的,陆临渊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头枕着靠枕,过于疲惫的他昏昏沉沉靠了魏危的肩膀上。

    靠近窗棂,阳光正好,吹面不寒的江风扑面而来,潮水声如梦中叮咛。

    因为靠肩不方便,魏危扶着陆临渊的脑袋,让他睡在了自己的膝上

    一声仿佛从灵魂深处响起的喟叹,陆临渊心脏砰砰跳动,耳畔水声缠绵不绝,而近在咫尺的夜息香如同轻柔的一双手,插入他的发间抚慰着他的灵魂。

    陆临渊很满足地闭着眼睛,忍不住紧贴着魏危细微磨蹭着。下一刻,他从无尽的眩晕与困倦中摆脱出来,终于沉沉睡去。

    **

    一连十几日,陆临渊都在魏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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