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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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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能真的如人所言,只是真的不合适吧。

    “当初很多人劝过我,也劝过他,可有些南墙自己不去撞是不知道疼的。”温怡轻声说,“……我是个自私的人。”

    她再一次说出这句话。

    陆文茵这次没有反驳,看着她的目光里有藏不住的难过。

    “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温怡稍顿,“如果他决定要当一个这样的谢侯爷,那就不再是我曾经喜欢的人了,也不再需要我了。”

    “我明白,但有件事你说错了。”陆文茵说,“他一直需要你。”

    “如今这样的情形,一个大家闺秀会更好吧。”

    陆文茵没有反驳:“他们在祠堂。”

    温怡推开门,陆文茵忽然叫住她:“作为长嫂,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作为朋友,我祝你前路坦荡。”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陆文茵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仅此而已。”

    —

    祠堂里烛火点得很亮,灯火通明。祭拜过后,谢旻允没有要走的意思,谢知予便留下来陪他。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

    风吹熄了两盏灯,火光跟着明灭。

    “今日是除夕。”谢知予说,“你该去陪弟妹守岁。”

    谢旻允笑了声,忽然没头没尾道:“……我太了解她了。”

    谢知予觉得莫名其妙,皱着眉问:“什么?”

    谢旻允没有回答,很久才说:“大哥去陪嫂嫂吧。”

    “你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谢知予想骂他几句,终究没忍心,“父亲看到了,不会高兴的。”

    “我知道。”谢旻允抬头望着牌位,“我只是在想,他会不会怪我?”

    谢知予没有丝毫犹豫:“不会。”

    是啊,父亲怎么会怪他呢?他从小就爱闯祸,大的小的都一

    箩筐,父亲虽然生气,一时揍他一时要他跪祠堂,但总会替他善后,教他该怎么做。

    他在书房找到了自己那封家书——他的第一场胜仗,大胜。

    那封信被小心地夹在父亲最喜欢的书里,平整得像才写的一般,但边角细微的褶皱依然能看出,它是被人时时阅看的。

    他不该争一时意气,锋芒太露,终致祸端。

    他想起父亲在风雪中说:“你其实很像我。”

    他在痛楚中学会了忍耐的意义,但有什么用呢?太晚了,如果除夕的雪夜,他听懂父亲的言外之意,会不会不一样?

    他不知道。

    但如今这样的情形,全是他咎由自取,他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人,所以他只能责怪自己。

    “……但我怪自己。”

    沧州的那个除夕夜,他到底该怎么忘却和释怀呢?

    谢知予没法再劝:“快回去吧。”

    谢旻允手中拿着未落笔的信封,谢知予看见了,蹲下身问:“这是什么?”

    “和离书。”谢旻允忽然笑了,“关月家在云京的府邸我叫人收拾了,一会儿她若是要回家,就送她去那儿。”

    谢知予忍不住气道:“你没事写这个干什么!”

    “她还有很多事想去做。”他说,“我大概不能陪她了。我不能弃侯府不顾,也不能说服自己还和从前一样,我没办法不责备自己。”

    谢知予声音有些哑:“有大哥在,我——”

    他顿住了。

    他并没有资格说照看侯府。因为他其实并不真的是谢旻允的大哥,又凭什么说一切都可以交给他呢?

    谢知予转过身,看见温怡端着什么站在门外。他叹息一声,离开时掩上了祠堂的门。

    “安神的。”温怡将温热的汤水端到他面前,“趁热喝。”

    谢旻允接过来一饮而尽,将空碗搁在一旁,再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温怡,你想回家吗?”

    “想。”温怡几乎没有犹疑,“我这侯夫人当的没什么意思。”

    谢旻允抿了抿唇,手中薄薄一个信封被捏得更紧。

    “或者你想听什么?”温怡看着他,“我都可以说。”

    谢旻允笑起来:“温怡,你明明知道我会让你如愿,何必要这样成逞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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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快?既然没意思,你回来作什么呢?”

    他合上眼,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温怡,我觉得你其实并没有多在意我,一直都是。”

    温怡攥着衣袖的手指越发紧,她明明想定了,听见这些话依然觉得像被针扎一般,绵密又细碎的疼。

    她垂下眼,低声反问:“……你很在意我吗?”

    温怡跪在蒲团上,与他对视:“若一朝大难临头,你会选侯府还是我呢?”

    祠堂里一片寂静。

    温怡站起身,转过身背对着他:“有些事情何必说得那么清楚,谢侯爷,你本来就没自己想的那么爱我。于你而言侯府重若千钧,可如今这样的境地,若真有人要你选,我该怎么办呢?”

    谢旻允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忽然轻唤她:“温怡。”

    祠堂重归于安静。

    他没有回头:“在青州时……那时候我没有陪着你,你其实心里一直过不去,是不是?”

    温怡推开祠堂的门,任夜风吹进来:“当初多少人劝我勿入侯府,说我们……并非佳偶,可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听。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我的心上人不会有一刻想要舍弃我,他不是这样的。”

    她缓缓转过身:“谢斐渊,我告诉你,时至今日我有些后悔了。你心里有侯府、有顾家、有父母兄嫂,还有鸿鹄之志,留给我位子越来越少。我不如姐姐坚强,也没有嫂嫂懂事,我觉得委屈。”

    “就这样吧。”温怡向前走了几步,还是停下回头看他,“……放过自己吧。”

    祠堂里隐约有哭声。

    温怡将家里的下人都打发到外院,仰头望着夜空时,忽而发觉自己哭了。

    云层缓缓飘动,终于遮住月色。

    谢知予提了酒来祠堂寻弟弟:“走,陪你喝酒。”

    第95章

    窗子开着,冷风毫无阻碍地灌进来。

    谢旻允并不怎么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后来嫌杯子麻烦,索性拿酒壶往喉咙里倒。

    “你们两这是闹什么?”谢知予轻叹,“弟妹多好哄的一个人,心又软,说几句软话就过了。”

    他稍顿:“大哥不是怪你,只是听你嫂嫂的意思……弟妹也不是真的怪你。你近来太为难自己,她许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知道。”谢旻允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壶,“她只是想静一静。大哥,我明明知道其中凶险,我曾经眼睁睁看着母亲——但我还是选了青州,没有陪着她。”

    近来他夜里若有梦,大多都是除夕夜殷殷叮嘱的父亲和风雪里与他遥遥相对的妻子,还有战场的血和身后交托性命的目光。

    “我现在觉得,真的当一个纨绔子弟也很好。”谢旻允说,“有些事情若不明白,自然不会这么难。”

    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父亲不易。

    “侯府与顾家分不开,与东宫划不清,说是位高权重自然不为过。”谢旻允低声说,“可是大哥,高处不胜寒,在其中周旋又多辛苦,我如今终于明白了。她原本就是爱笑又爱玩的性子,想看日月山川、想行医救人。我要将侯府担起来,她想做的这些事,就都不可能了。”

    “大哥,他们说得对。”谢旻允忽然笑了,“我们不合适。”

    谢知予再开口时很没底气:“……有些事不该仅仅以合不合适来论。”

    “论家世、论性情,她其实都并不合适。”谢旻允沉默了很久,“不如她还是回沧州,跟着云深和夭夭,还能和叶大夫行医济世,顺路看看大好河山。我……寻一个大家闺秀,各为其家,各取所需,也是一样平安终老。”

    “大哥不允。”谢知予坚决道,“父亲也不会点头。你的婚事,最不能被当作侯府安身立命的筹码。”

    他犹疑片刻,还是说:“若真有什么,大哥和嫂嫂还在,用不着你一个人去冲锋陷阵。”

    谢旻允笑了,轻声应他:“好。”

    酒壶又空了一个,一早点上的烛火燃过大半。

    “大哥,你不用这么小心的。”谢旻允稍有些醉意,抬头看着他,“这么多年,还是在意吗?”

    谢知予看着他,忽然有些喘不上气。他的这份小心谨慎,或许在这段困苦的日子里不经意成了刺向弟弟的利刃。

    亲人是不会欲言又止,瞻前顾后的。

    他的每一次犹疑不决,都像是再一遍一遍强调自己是外人,是那个不能过多置喙侯府诸事、不能毫无保留的宽慰他的外人。

    虽然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说是陪谢旻允喝酒,但谢知予其实一直用着酒杯——也并没有喝多少。谢知予丢掉酒杯,打开另一壶酒灌了大半,终于将顾虑和分寸都一并扔掉了。

    “你这事就是做得荒唐。”谢知予说,“你写那和离书干什么?弟妹要了吗?别跟我说是你没给她,她又不瞎!你们夫妻两一天到晚八百个心思,成天猜来猜去也不嫌累!”

    谢旻允被兄长说懵了,直觉自己大概要挨骂,于是乖巧地没有说话。

    “赶快哄哄去,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谢知予说,“她当初不知道进了侯府会有许多事做不成吗?全是你在这儿胡思乱想,为难自己。说到底她只是想你别再这么逼自己而已,大哥和嫂嫂也一样。”

    “我——”

    “闭嘴。”

    “……哦。”

    谢知予看着他:“侯府是要紧,但你真不管了也无妨,大不了大哥接着。你在书房,应该看到了父亲特意收起来的家书。父亲和大哥,都希望你高兴。”

    他稍顿了会儿:“若亲人反成了枷锁,一个侯爵的

    名头而已,不要也罢。陛下如今——等诸事落定,你们若想去看山川江河就去,等你们玩够了回家,我和你嫂嫂一道出门走走,届时阿圆就丢给你们,带着他只怕要被烦死。”

    谢旻允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嫂嫂说,弟妹只是看着温柔,内里主意很定,真同这群妖精斗起来也不会太落下风。”谢知予说,“她不是应付不了,而是你如今于她而言太陌生了。”

    谢旻允低下头轻声道:“是吗?”

    谢知予了然:“方才吵架了?”

    他喝了口酒:“吵架的时候说的话哪能作数?都是气话。什么话难听说什么,刀子专朝人心上捅。你嫂嫂一生气,能从成亲当日开始翻旧账,弟妹好歹还知道就事论事,没有翻旧账的毛病。”

    谢旻允清清嗓子,侧过脸说:“……我嫂嫂来了。”

    陆文茵端着两碗粥,却只递给谢旻允一碗,另一个权当没看见:“都后半夜了,吃点东西吧。”

    谢旻允接过来,不太敢多说话:“多谢嫂嫂。”

    陆文茵嗯了声,还是没忍住说:“我喜欢翻旧账?”

    谢知予指了指弟弟,小声说:“这不是……”

    “那你倒是说说,我哪来那么多旧账可翻呢?”陆文茵气道,“还不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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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予连忙放下酒,温声细语哄她去了。

    谢旻允在旁边听着——他嫂子果然很爱翻旧账。

    陆文茵耳根子软,一向三言两语就能哄好。她将另一碗粥放在案上:“趁热喝了,今天就不管你们喝酒了,睡觉之前记得喝醒酒汤。”

    天边微微泛白时,谢旻允终于醉了,开始肆无忌惮地说胡话——当然也有许多真心话。

    谢知予陪着喝了不少,虽然还算清醒,但也有点头疼。他将手里的酒壶扔到一边:“……我这弟弟酒量着实有些太好了。”

    谢旻允说自己对不住父亲,谢知予就将说过不知多少遍的话再讲一遍宽慰他。

    来来回回三五次,谢知予忍不住问:“我今天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是不是?”

    谢旻允是真的醉了,抬头看他时都在发懵:“什么?”

    谢知予:“……”

    行,白费口舌了。

    天边又亮了一些,烛火燃尽,昏暗的屋里看不清人。

    谢旻允低声说:“……他应该真的不怪我,大哥,我只是有话想同他说。”

    谢知予拍拍他的肩:“他听见了。”

    日头渐渐爬上云层,冬天的日光一向很淡,但足以在屋中洒下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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