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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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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雨没有回来,知雨被留在宫里了。

    臣子若无事,是不会被留宿宫中的。除非除非伤势过重,轻易不可走动,才——

    祁染浑身冰凉。

    幽幽一阵叹息声溢出,在马车中响起。

    祁染还没回过神,身前笼罩而来一片阴影,腰身被人按住,轻轻一带,就如同初见那日被知雨轻巧提上马车一般,整个人被面对面地搂抱而起,冰凉指节在他还怔怔时拂去他落下的泪珠。

    “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眼前神官的嗓音飘然轻柔,像叹息,又像诱哄。祁染被面对面抱着,跨坐在神官双腿上,马车行驶间,颠动他往神官怀里又缩了一分。

    神官低头看着祁染空茫的清秀面孔,人前一贯极净极冷的一抹唇线忽然优容一笑,淡淡朱红双唇有了不一样的情动弧线,吻着祁染的眼角悬了大半日的泪水。

    “不哭了,好么?”

    祁染愣了好久好久,伸手覆在那副金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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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他要修长宽阔一些的手覆了上来,鼓励般地按住他的手指,轻轻一启。

    金面落下,无声掉在层叠衣诀之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柔和漂亮的脸露了出来,双眼温柔含情,流畅凛然的下颌弧度。

    “你是你是”祁染终于出声。

    神官环紧他的腰身,蹭了蹭,双唇哪儿还有半分寡情淡欲,吻得祁染睁不开眼,鬓发被凌乱,一路流连至祁染双唇,“又惹得你哭了,终究是我不好。”

    祁染悬了大半日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却又因为眼前所见空跳一瞬,眼泪悬而未落,“你是国师?”

    “嗯,是呀。”神官轻啄着回答他。

    祁染一下子哭出声来,哭得伤心又茫然,“我以为你我还以为你会被——你我要被你吓死了”

    铃声沉缓不断,东阁在外步行于仪仗之中,待到停至大门外,转眼瞥见马车动静,挥了挥手,“绕一圈。”

    庄重的铃声便又响了起来,足够肃穆,掩去许多褪去神性之后的动静。

    待到又绕了一圈,再次停下来时,东阁侍立于一旁默默不语。

    稍作片刻,车厢被轻轻一敲,她上前掀起轿帘,带着金面的神官缓缓而下,外衫已然褪去,兜头包裹着怀里怀抱着的人形,只能看见袍角下露出的一点鞋尖,随着神官脚步而一颤一颤。

    东阁眼珠子一转,不出声响地咂了咂舌,安排好其余侍从后乘着夜色而去。

    祁染情绪大起大落,骤然揪心,又骤然安心,一放松后竟然昏了过去,做了很多混沌的梦。

    梦里,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神官身后,众人皆跪,神官转身握住他的手,同上沄台。

    他盯着神官的背影,不断地想,你究竟在等待着谁呢?那个人会是我吗?

    我会有这么幸运吗?

    他在翻弄中恍惚醒来,人已然在熟悉的南厢房床榻上,一转眼,便看见和梦里神官相重叠的背影,正在慢条斯理地垂眼褪去层层衣衫。

    长发倾泄,皮肤冷白,南厢房被灭了半数以上的烛火,昏暗之中却仍然足够祁染看见那人转身将长发撩开,俯身于床榻上时,小臂一点晃得惊人的朱砂痣。

    他从前总是被闹得昏沉难醒,竟然从未发觉。

    祁染往后缩了缩,立即被按住。

    神官的长发和他的纠葛在一起,“阿染,担心我了吗?”

    祁染手指陷入柔软被褥,没能及时回答,神官慢慢动了一下,笑着低声,“嗯?”

    祁染声音变了形,无法不承认,“当然担心了”

    “有多担心?”神官歪了歪头。

    祁染偏过头去,难为情到不想看他。然而即使不看,仍有千百种磋磨着催促他的方式,让他不得不张口。

    “要死了”祁染压着嗓音求饶,“担心的要死了,好么?”

    “如今你也会为我流泪了。”神官喟叹道,声音餍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在这之外的地方为我流泪。和现在不同,让人心疼,也让人心烫。”

    祁染觉得他真的要死了,外头还没下雨,他却偏偏觉得那些枝叶被雨水打掉一地落叶,纷乱飘零。

    “别哭。”神官声音温柔,却言行不一,“你是我的侍童,我自然会待你好,哭成这般,外人必定以为我欺辱了你。阿染,你说,我可曾欺辱你不曾?”

    祁染咬着唇,不肯出声,一出声,便是不成样子的动静,让他恨不得钻进地里。

    “爱怜一下,应当算不得欺辱。”神官自言自语,拈起一缕他的长发轻吻。

    祁染伸手想捂他的嘴,但根本没有这个力气,只能由着神官百般轻薄。

    “叫叫我,阿染。”神官轻声哄着他,催着他。

    祁染受不住了,顺从地张了张嘴,嘴边百转千回,今日所见一一浮过。

    亭主?国师?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叫他。

    “副官真名从不轻易告知外人,国师真身不可为他人知晓”声音又低又沉,“阿染,但你与别人不同,之于我,你永远是例外。”

    “叫叫我吧,阿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名字,叫叫我。”

    祁染终于出声,嗓音轻颤,泪眼模糊。

    “知知雨。”

    第52章 今日雨断树后,静静地卧倒着一个小孩……

    月明星稀,祁染被抱到矮榻上,身上酸痛坐不直,倚在这里,正对着西边的窗户,能看见外面风景,刚刚好。

    他还有些昏昏沉沉,手臂湿润清凉,低头一看才看见是知雨正单膝点地,拿着干净的帕子,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洗。

    他还有些没缓过神,知雨松垮穿着一件里衣,衣襟不像平常在外时那么严实,露出瓷白结实的胸膛。

    自己戴了二十年,知雨也戴了二十年的平安扣坠在那里,绿莹莹,趁着他小臂上红艳艳一点。

    祁染看了很久,缓缓消化着终于得知的事实。

    知雨就是闻珧,天啊

    他忽然一个激灵,伸手抓住知雨,要他站起来,怎么能这样单膝在自己面前半跪着。

    知雨掀起眼帘,带着笑容瞥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无妨,应当的。”

    祁染急道:“国师是侍奉神明的!”

    知雨复而垂眼,声音轻飘飘的,“是啊,无妨的。”

    祁染晕头转向,心想西乾这么敬重鬼神,如果鬼神真的存在,他无疑要被天打五雷轰了。

    待知雨重新起身,揽他一同倚在矮榻中,祁染才不安夹杂困惑,“你就是国师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如果不想告诉他,便不至于如今一点顾虑都没有就现了真身。如果想告诉他,又何必等到现在?

    知雨低声,“你害怕国师,我若是一早就跟你说了,你吓跑了,我可怎么办?”

    祁染噎了一下,想起一开始还没近观过国师之前,他确实心里对这个神秘的神官有些害怕。

    知雨蹭蹭他,“我不想你害怕我,更怕你讨厌我。”

    祁染怔怔的,“最开始最开始可能是有些害怕吧,但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话一出口,祁染蓦地想起知雨和他一同到现代时,他安静沉默地站在新馆前形影单只的身影,身旁是稚童天真无邪的声音,哭着说害怕,说不想去看。

    那时他尚且不知道内里真相时就已经足够为知雨难过,如今一朝得知全部,心中简直又酸又苦,难受得要死。

    祁染正色,“你回来之前,阁主陪我到外面去等你来着。”

    知雨含笑,“我知道,东阁与我说了。”

    “我们在一个小摊里等着,支摊的是一位人很好的娘子。”祁染慢慢说,“她说她丈夫从前考中了秀才,如今安稳在官学中研习。”

    “嗯。”知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但仍然耐心地听着,“怎么了,你与那娘子很投缘?”

    “不是!”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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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言,怎么他提到谁知雨都能拐到投缘上,“那秀才娘子说,他们虽然懂的不多,但是非对错,谁好谁坏,他们心里都清楚。”

    “嗯。”知雨应了一声,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祁染接着道:“娘子说,大家都知道你被传召宫中,都挂心着,她才大着胆子和我们搭话,想问问你怎么样了。所以你看,大家并不讨厌你,我更不会。”

    知雨没出声,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祁染的头发,半晌才轻声,“谢谢。”

    祁染听着知雨轻轻的声音,低声道:“我一定为你正名。”

    “他人都不重要。”知雨笑笑,“只要你不怕我,厌我,这就足够了。”

    窗外星辰闪烁,祁染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得不准,这分明是不会下雨的。”

    “会的。”知雨启唇,竖起手指,“三,二,一。”

    一滴水打湿窗棱,祁染还没回过神,听见喵呜一声。

    一团圆滚滚的白色蹦上西侧的小窗,立于窗前舔了舔爪子,又跳了下来,啪嗒啪嗒踩出一连串梅花印。

    祁染惊呆了,看了半天,“二白?!你也能过来?”

    二白悠闲自在地走到美人榻前,甩了甩尾巴,又喵了一声。

    窗外已经开始静悄悄飘下雨丝,祁染难以置信道:“这也是神明告知你的吗?”

    “是呀。”知雨亲了亲祁染的额头,“神明还说,狸奴会伴着雨一同过来。”

    祁染已然震撼到不行,知雨俯身亲吻时,那枚平安扣悬着碰到了他的颈弯,温凉地激了他一个激灵。

    他又郁闷起来,“待你等的那个人回来了,见到院子也没了,还多添了个猫,一定大发雷霆。”

    知雨轻笑,“不会,我煨着甜汤等他。”说着,便揉了揉祁染的腰后起身。

    祁染疑惑道:“你要去哪儿?”

    知雨披上外袍,回首一笑,“去取汤。”

    什么意思?

    祁染一脸茫然,等知雨施施然走了,才和二白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

    还好知雨在他昏着的时候给他换好了衣服,低头一看,又是那身月水缎的袍子,祁染心里拧着,想到知雨说初见那人时便是这一身衣裳,有些不自在。

    安静下来了,他开始慢慢捋着。

    之前他一直认定闻珧身边那位“不存在之人”一定是知雨,副官们身份敏感,没留下只字片语也很正常,刚好符合这情况。

    闻珧就是知雨,好吧,这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他之前的想法不就全得推翻重来了吗,这让他很郁闷。

    又得重新开始推。

    二白喉咙咕噜一声,忽然往外跑。

    “哎,外面还下着雨呢!”祁染赶紧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倒回去,等到能站稳了,匆匆拿了一把伞追出去。

    细雨绵绵,雨倒不是很大,但天玑司建在一片湖上,他很担心二白掉进水里。

    出了房门,还好还好,二白只是在廊下栏杆上卧着,身体趴伏,耳朵低垂展开,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动静。

    祁染心头一跳,谨慎地走近几步,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二白冲着一个人影哈气。

    人影动了动,走了出来,圆脸上带着喜洋洋的笑,“大人喜得贵宠啊。”

    是小松。祁染松了口气,“这么晚了,怎么往这里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小松哈腰笑道:“大人今日和阁主在外等候国师归来,我奉郭老之命来看看大人是否安好。”

    祁染刚想回一句没什么事,忽然间心里重重一坠。

    什么叫他和阁主在外等候国师?今日在他人眼中,他分明是和府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随侍丫鬟一同出来的,怎么就开口是东阁了?

    东阁乔装是秘密,一开始连北坊都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模样!

    祁染后退半步,没说什么,抓着伞柄的手却收紧了,没提前半句,“叫郭叔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好。”

    小松仍然挂着笑,卑躬屈膝,“今日听闻宫中传召,本还以为会是阁主随行国师,不想竟不是,小人吃了一惊。”

    什么意思?祁染在夜色中皱眉,国师入宫,哪位副官随行都是理所应当,东阁没有随行,那也必然是其他副官相随,有什么可值得吃惊的?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以前和小松闲聊时,小松神秘兮兮地说过,说猜测国师真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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