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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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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里头有你的身影。”

    “先生我心里疼。”

    祁染想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发现自己眼眶先一步落下泪水,“我去见鹬儿了,我去把这枚平安扣送给他。”

    知雨微怔,半晌后裹着眼泪,慢慢笑了起来。

    “先生,我做的够好吗?我的猫儿回来了吗?”

    二白又蹲在窗沿喵了一声,眨了下金黄色的眼睛,理起自己的皮毛来。

    “回来了。”祁染轻轻抬手,贴住知雨的脸颊,如同知雨幼年时将脸颊埋在他手心那边,“回来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夜寂静,人温暖。

    知雨在床上拥着他,幼年时他还小,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才怀揣着隐秘的愿望,使劲儿把自己往自己的先生怀中缩。而如今,他舒展了身形,已然能够像八爪鱼一样将祁染箍在怀里。

    现在缩入怀中的人,变成了祁染。

    祁染这一觉睡得很长,但不同于之前,他睡得安静又宁和,呼吸绵长均匀。

    知雨在黑夜中也睁大着双眼,描摹这近在咫尺的这张清隽面孔。

    这张他倾心二十载,从未忘却的面容。

    祁染常常夸他温柔,其实他并不是温柔之人,反而有着一层或许是血脉相承的淡漠。

    他的温柔,构成他所有的一切,无一不是从祁染身上学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怀念着祁染,努力去模仿祁染,终于与他向往倾慕之人不断接近。

    其实温柔的人,一直都是祁染啊。

    祁染修养了一周有余,他身体本就没有问题,之前那样油尽灯枯想来只是因为天意规则之故。

    这一周下来,北坊日日做了饭往银竹院送,盯着祁染吃,也盯着知雨吃。而东阁则有空就过来,陪着祁染说话,西廊默默跟着她。她人本就风趣,又体贴,经常逗得祁染捧腹大笑不已。

    依稀之间,祁染想起二十年前关阳府那个皮肤黑黑的小男孩,和那个翻遍屋檐,豪爽地自称大侠的小姑娘。

    那时三个小孩都很年幼,与他相处不过两月有余。知雨是因为天性如此,又与他有那般经历,自然不会忘记他。但恐怕另外两个小孩子,如今早已连他的长相都想不起来了。

    还有宋璋,不知璋兄如今在哪里高就,想必他是还记得他的。

    祁染现在已经能下地走了,知雨从来寸步不离地跟着,比起从前变本加厉。

    老郭倒是有几次看得直咂舌,劝了两句,知雨权当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天东阁倒是来找了祁染,和知雨好说歹说,总算让知雨同意祁染和她单独走走。

    祁染想起那日自己刚醒,她离开前那带着浓浓犹豫之色的一眼,心中有些好奇,“阁主,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东阁慢慢深呼吸了一下,又像是在叹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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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聪明,先随我走走吧。”

    祁染原以为她要带他去东阁住处,却不曾想穿梭层层园林,他们来到了天玑司最深处,位于国师静修处前方的那一片幽深安静,像祠堂一般的深深厅堂。

    东阁来到祠堂前,在外间驻足良久,望着深处暗色,一向明朗的双眸中涌动着哀痛之情。

    她和祁染各执长香走进,“先生大约也看出来了,此间其实供奉着不少已逝之人。除却因祸事而平白无故丢了性命的清白之人,更有几位故人也在其中。”

    祁染也肃穆而立,等待着东阁接下来的话。

    东阁又露出一点犹豫之色,终究还是开了口。

    “亭主少年艰辛至今,我与亭主相识得早,除却同僚之情,更有一分挚友家人之意。因此我见亭主深恋先生,你二人终成眷属,便也乐见其成,十分高兴。”

    不知为何,祁染感觉她在躲闪着自己的目光。

    “只是与先生相识至今,我早已将先生也视作家人。因此有些事情我不愿瞒着先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让先生知道。”

    她目光躲闪得更明显了,“亭主从前曾有一故人,深藏心中,苦等多年。后来与先生相识,他恋慕先生,我也很高兴,觉得他终于放下执念。可后来见到他给先生准备的衣裳几乎都是青色,还有那月水缎”

    她愧疚开口,“我左想右想,南亭他显然是觉得先生与故人极其相像,因而移情至此。可这——可这之于你,到底是不公的,我便想我还是应当与你说说,至少让你知道。”

    祁染在她刚起了个开头时,便大概猜到了她想说的,恍然之余更有几分深切感动。东阁是真的为他着想,否则绝不会节外生枝,与他说这些。

    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挠了挠头,“那故人和我如此相像,大约——”

    说到一半,祁染眼神一晃,东阁的手腕上,有什么明亮之物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他之前回南市囊中羞涩,冥思苦想了许久买来送给东阁的礼物。

    银隔珠的珍珠手串,在东阁皓腕上,闪闪发光。

    祁染倏地怔住了,东阁俏丽的声音从记忆中传来。

    ——“呀,是珍珠手串呢!我小时候可想要这个了,倒是有故人说过要送我,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托先生的福,倒是圆了一桩幼时心愿。”

    第64章 今日晴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所有人早已……

    东阁越说越愧疚,连语气也吞吐了几分。这事说到底对面前的祁染来说是理亏的,有谁愿意成为他人的影子呢?

    但南亭同样是至交好友,她便也圆上几句,“不过先生放心我与亭主相识数年,他品行绝对端正无疑。也或许是我多事,总之,总之我想说的是——”

    她话说到一半,方才一直不敢看祁染脸色,只感觉祁染一直没吭声,心里登时沉重了几分,说到现在才看悄悄打量祁染的神情如何。

    这一看,反倒把她看愣了。

    祁染不言不语,但也不像是备受打击而失魂落魄的模样,倒像是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视线低垂着。

    她观察了好久,发现祁染似乎在看她的袖子,心中很是疑惑,“先生?”

    祁染终于抬眼,一瞬间,东阁分明看见这双清隽眼眸看着自己,划过一丝深深温情。

    “你说的那位故人,他是什么样的?”

    东阁稳了稳嗓音,谈及故人,言语之中难免落寞,又不想祁染难受,便强压下难过开口。

    “是位是位性情极其温和的大哥哥,从前不仅与南亭交往深厚,也十分照顾我。只是天不遂人愿,教他年纪轻轻便去了。”

    东阁眼圈依然有些泛红,她一向开朗明媚,这是第一次有如此表情。

    “虽说如此,但我那时尚年幼,那位哥哥身份也十分神秘,现在想来,我连故人姓名为何都不曾问过。”她勉强笑了笑,“如今如今只依稀记得他穿青衫的模样,却是连样貌都有些模糊,记不起来了。”

    她转身,慢慢深呼吸了一下,手中长香已经燃出一小截灰。

    “我每年都会祭奠故人,那真的是一位十分温柔耐心的人。”

    东阁说完,默然许久,抬手便要将长香插进香炉,忽然身体一顿,手腕被抓住,制止了她上香的动作。

    东阁蓦然转头,“先生?”

    祁染仍然抓着她的手腕,珍珠硌着手心,温润不已。

    “虽然送迟了一些。”祁染开口,直视着东阁,慢慢粲然一笑,“鹃鹃,我送你的珍珠手串,你还喜欢吗?”

    香灰倏地落下,轻飘飘的,分明落地无声,却又分明震人心魂。

    东阁秀丽双眼猛地睁大,全身石化一般。须臾,眼眶湿意才慢慢涌现。

    那双眼睛,比起幼年之时已然成熟美丽了许多,可泪到眼边,分明还是那个飞檐走壁的碧裳小姑娘。

    “哥哥?”

    眼泪如珍珠,终于落下。

    杜鹃整个人猛地一晃,后退半步,又猛地上前来,一下子拥抱住祁染。

    “哥哥!”

    祁染同样抱着眼前的大姑娘,她如今早就比自己年长,可是哭泣的时候,仿佛又是那个说着“我也想要珍珠手串”的小丫头。

    杜鹃哭了许久,才渐渐松开他,用带着珍珠手串的那只手擦着脸,泪眼含笑。

    她就像幼年时第一次见到祁染,就像二十年后祁染第一次来到天玑司那样,并不疑惑,也并不多问为什么多年后祁染仍旧如此年轻。

    在那几个年幼的小孩子眼里,祁染是个无所不能的神仙似的大哥哥,既是神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杜鹃破涕为笑,“你瞧,我真的来了乾京,做了个武官,我是不是很厉害?”

    祁染笑得眉眼弯弯,“如今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大侠了!”

    “怎么回事?”堂外传来声音,转头一看,是北坊皱着眉头,大步而来,见着两人又哭又笑,脸上一愣,“你们闹什么呢?”

    祁染看了下眼前的如今官至天玑司东阁的杜鹃,再转头去看皱着眉一脸不爽、实则藏着关心和无措的北坊。

    一个猜想油然而生,等北坊走了进来,祁染看着他,轻轻出声,“小小?”

    北坊一下子就愣住了,一瞬后脸涨红起来,伸手指着东阁,气得直哆嗦,“你你跟他说的?规矩都忘了么!”

    若是从前,东阁早就扯起嗓子跟他吵起来了,但如今她分毫不恼,又哭又笑,扯了下祁染的衣裳。只是她如今不小了,随手就扯得祁染一个趔趄。

    她指着淡青色的布料,跺脚道:“从小我便说你是个傻的,你还不服!你这大傻蛋!”

    北坊脸涨得更红了,上蹿下跳,像是要蹦到天上去一般,“打什么哑谜!分明是你坏了规矩!”

    东阁仰头大笑了两声,伸手就把他抓来,“来来来,你看看,你再看看!”

    北坊听她东拉西扯说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那张俊脸又是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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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祁染揩了揩眼睛,笑着开口,“酒鬼花生你也吃过了,味道如何?”

    北坊惊呆了,等东阁和祁染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久的话,才一把拉住祁染,“你当真是妖怪啊?!”

    他声音激动,语无伦次,说了两句,又转了一圈,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说当初一看你就不爽,恁大一个人,饭也吃不上几口,就跟从前的大哥似的!这样下去可不又要病了吗!”

    若不是这二人都年岁见长,早已不是顽童,只怕要拉着祁染一起手牵手转上几圈。

    多年再会,失而复得,记忆深处已然模糊的身影竟然就在眼前,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所有人早已重逢。

    他没有两度踏入同一条河流,自始至终,他们始终在同一条河流之中。

    祁染开心地捏了捏北坊的手臂,“果然结实高大。”

    北坊“哼”了一声,面色却仍然激动,“我天天挥锅弄勺,自然不比舞刀弄枪的差,更何况我也和东阁学了一手,自是更胜从前。”

    东阁道:“没礼貌的德行倒是一如既往,从前还知道讲几分礼数,如今见了面倒叫起妖怪来了。”

    北坊面露一分尴尬,轻咳一声,“还不是当初先生走了,我和东阁都觉得先生是便张罗着去收敛棺椁。南亭偏不肯,说什么先生是回天上去了。”

    记忆已然有些模糊,但那些深刻的事情从未忘却。

    当日,杜鹃和谢小小安排好了马车,回来却不见祁染身影,只看到温鹬跪倒在地发愣的模样。

    谢小小一开始还疑心是温鹬又犯病了,把祁染藏起来了,当即大发雷霆吵了起来。结果温鹬一言不发,俨然丢了魂的模样,谢小小也就渐渐明白了。

    小时候,温鹬脾气怪,是个有病小孩。杜鹃虽细心聪颖,但到底未经风雨。最成熟的其实是自小没了父母的谢小小。

    大家都失魂落魄了大半日,杜鹃撑着伞坐在祁染这方小院的门槛上抱着腿哭,温鹬始终跪坐在那架空荡藤椅前,任由雨水打湿全身。

    谢小小在院里站了很久很久,等雨停了,抹了把脸去做饭,摆在桌上,又一言不发地问温鹬银子在哪儿,说要去打棺材。

    好几个时辰一直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的温鹬忽然就激动起来,尖厉大叫,说先生没死,先生只是回天上去了。

    谢小小也心中哀恸着,所有人都处在极端情绪中,这一吵起来,倒成了一个口子,让憋在心里的情绪岩浆般喷涌。

    他当即就和温鹬对吼起来,说回天上去不就是死了么,难道还是妖怪不成?!

    温鹬浑身发抖,眼睛猩红,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

    谢小小早就想揍他了,挽了袖子就应了上去,两人直接在小院里扭打在一起。

    杜鹃丢了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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