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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第 31 章
七月流火,由夏转秋,长安的天空澄清缥缈,鸟雀绕枝相戏,望之令人心胸开阔。
可宋院使至长生殿时,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了些,他整了整本就端肃的仪容,躬身入内。
长生殿更近外朝,元朔帝偶尔在此处与后妃宴饮听曲、小憩,批阅奏疏,也接见臣下。
陈容寿引他入内,一时欲言又止,朝中有许多事情,陛下不可能为贵妃的一点小事耽搁着,可将奏疏都移到离清平殿极远的长生殿,陛下虽执笔批阅,目光却常常落在燕国公亲笔书写的密折上。
那目光絮软得厉害,似绵绵的蜜糖丝,带了一丝不该属于天子的怅惘。
批阅奏疏的速度比平日缓上许多。
就连午后太子求见,也教内侍随口敷衍回去。
月上星空,明明是安寝时分,怀德院却灯火通明,院中喧闹不已。
沈幼宜还未走到院中就听见了一阵女人的婉转哭声,那声音与其说是哭,更像是莺啼或者猫叫,一股子撒娇的腻味。
“这不行”
玉宁听见沈幼宜在前面叨咕了一句,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便问道:“娘娘刚刚说什么什么不行?”
沈幼宜嗤笑,抬起纤纤玉指,指了一下跪在院子中央的人,笑道:“我说她哭的不行,一点没我半点动听,玉宁你说是不是?”
玉宁:“”怀德院的正殿中,元朔帝正襟危坐在主位上,他面色淡淡,缓慢翻看手中的书册,用余光去看下面并排站着的两个儿子。
萧予鸿坦然站着,不理会萧予清的挤眉弄眼。
“呃这文章讲的是”萧予清面露难色,小脸皱成一团,手指去怼亲哥哥的腰,想要萧予鸿透露点答案给他,可惜亲哥哥一点不中用,像父王一样严肃无情。
“我”萧予清叹了一口气,心虚地低下头,喃喃道:“回父王,儿臣不知道这篇文章讲的是什么。”
他说完后不敢去看亲爹的表情,只能偷偷去看表叔江恒之,对着江恒之眨眨眼睛,瘪嘴装可怜。
江恒之被这小孩的表情逗笑,张口为他解围,“小殿下们才四岁,尚且年幼啊,殿下考的文章过于深奥,不会也是正常,臣这个年纪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全,还在玩泥巴呢。”
回想年少时光,江恒之都觉得庆幸,幸好家中父母不在学问上深究,让他幼时过的快活张扬,储君之子身份是尊贵至极,但江恒之却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寻常人家过的自由,荣华富贵不愁,但皇家危机四伏,性命堪忧啊。
元朔帝将手里的书册扔在小桌上,靠着椅背闭眸歇神,清俊冷肃的嗓音中掺杂几分无奈,“萧予清,你既不爱读书,又不爱练武,那你自己说,你喜好什么?”
萧予清困意上来,抬手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口气,“呃儿臣也不知。”
萧予鸿看了眼弟弟,低眉思量片刻,扬声道:“回父王,昨日二弟背书到很晚,所以今日精神有些不好。”
看见长子有袒护弟弟之心,元朔帝面色稍霁,“罢了,你们去偏殿歇着吧,这两日休假都住在偏殿里,明日再考这些。”
萧予清立马来了精神,欢欢喜喜说了声“是”,拉着哥哥的手跑去偏殿玩了。
望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江恒之笑道:“稚子年幼,殿下切莫太过操心,清儿性子活泼好动,我倒觉得这是个练武的好料子,以后可以带去军营中历练历练。”
“他不喜欢这些,历练便算了吧,日后当个富贵亲王,安稳就好。”
“既然殿下对清儿的期望不高,哪又为何如此严苛?”江恒之不懂元朔帝在想什么,好似他心里想的和做的总是不一样。
“兄友弟恭,才是皇家之福。”
虽然皇后诞下的嫡子就只有元朔帝一个,但皇家庶出的皇子不少,元朔帝并非没有对手,只是他自小严苛对待自己,让所有对手知难而退,望尘莫及,他占了个嫡子的优势,加上自己的努力,这才让这条原本荆棘的路顺畅许多。
他不准备再要其他的孩子了,有鸿儿和清儿就足够,他们是双生子,会比一般兄弟更加亲近,加上长子聪颖勤奋,次子顽皮好玩,对比足够分明。
元朔帝始终认为,次子顽皮懒散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福气,他就这样长大很好,不会有兄弟反目,不会有灾祸临头,而鸿儿是他认定的继承人,他所拥有和承受的,比清儿多很多。
鸿儿少年老成,天资聪颖,这样的孩子招人喜欢,也令元朔帝担忧,怕他生来缺少感情,以后容不得兄弟。
一个经常犯错,一个袒护帮忙,时间久了,他们就都习惯了。
两位小皇孙在怀德院住了两天,而沈幼宜两天没出门,说是又病了。
对此,元朔帝还有些奇怪,平常粘人的紧,怎么孩子们都在怀德院,她却不来了?
称病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以沈幼宜的性子,恐怕就算是真的病了,也得挺着难受来怀德院和孩子亲近吧?现在闭门不出反倒让人看不透了。
见沈幼宜在东宫称病不出,就连江皇后都有了好奇心,让檀青带着太医来了一趟海棠阁。
沈幼宜靠在平塌上任由太医诊脉,她神色落寞,但脸色红润康健,一点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太医不好意思直说沈幼宜没病,是在装病,只能委婉地说是郁结于心,多走走路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檀青是个人精,这还有什么听不出来的,她送别太医,转头就过来问沈幼宜。
“沈娘娘明明无碍,怎么还称病在屋里修养,闭门不出呢?”檀青没觉得沈幼宜在耍什么心眼,毕竟这位沈娘娘心机智谋有限。或许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檀姑姑有所不知,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绞尽脑汁讨好殿下,希望殿下能对我改观,真正的接纳我,但殿下实在是不喜我,任其用什么办法都不管用,靠近一下都不肯。”
沈幼宜手里拿着帕子,掩面哭泣,“前几日鸿儿和清儿过来了,我这个当娘的也想去看啊,可是一想到殿下对我的态度,便望而却步了。若是让两个孩子看见生母被父亲如此厌弃,让他们心里可怎么想啊。
所以我想,与其让孩子心里多想,不如我就避一避,干脆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了,等以后他们慢慢懂事,也就都知道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以为娘娘会说点什么有用的话来,是她对娘娘期望太高了。
福案来海棠阁请娘娘过去的时候就说了,闵侧妃在殿下的怀德院中哭诉,恳请殿下惩戒沈奉仪。
闵樱这两日中泻药,腹痛不止,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憔悴得都要脱相了,思来想去,最近和她有恩怨过节的人就只有沈幼宜一个,闵樱搜查了整个院子,最后在膳房送来的莲子羹里发现了泻药。
紧接着闵樱有去问了东宫府医,最后得知,近期只有沈奉仪在府医那里领过通畅肠胃的药丸,所以她坚定地认为这事就是沈幼宜做的,便带着所有的证据闹到了怀德院来,口口声声证据确凿,请太子殿下惩治沈幼宜,谋害东宫侧妃的罪名不不算小,罪责压下来能扒沈幼宜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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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娘娘好兴致,都这么晚了,这么来怀德院赏月吗?”沈幼宜背挺得很直,抬头挺胸跨入怀德院的门槛,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若是领了一副药就定下谋害的罪名,那侧妃姐姐也是太低估殿下的断案水准了,殿下向来公正严明,其实只听你这一面之词就轻易定罪呢。”
闵樱怒目看向沈幼宜,刚刚还柔弱的声音立马变了味道,怒气冲冲道:“本宫已经找到了证据,件件都指向你,沈奉仪敢做不敢认?但就算你不认,这也你一张嘴就能否认得了的,眼下证据确凿,一会殿下出来,看你如何狡辩!”
是的,元朔帝根本不在院子里站在,他在沈幼宜进来之前,一直都在寝殿里没出来,任由闵樱在院子中哭诉。
沈幼宜一听便笑了,站在闵樱身边,自上而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闵樱,“我还当侧妃姐姐哭得这么委屈是给殿下听得呢,闹了半天,原来殿下都没出门看你一眼啊,所以你是对着空气哭了半晌吗?”
“沈幼宜你放肆,还不跪下。”闵樱自己跪在地上,但沈幼宜却在一边站着,这怎看都不对劲啊,好似她才是那个犯错的人。
一看沈幼宜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闵樱就忍不住心里的恨意,她实在看不过眼,正要让身边的下人强制让沈幼宜跪下,谁知太子元朔帝正好在这个推门出来。
她情绪转换强硬,立马又哭了起来,但哭得声音明显不如刚刚可怜了,“请殿下为妾身做主啊~”
连日忙于政事,元朔帝眉宇间有极重的不耐之色,听见闵樱哭声更是面色冰寒,给福案一个眼神,福案立马会意,蹲在闵樱身边暗暗劝告她莫要再哭。
福案是个笑面虎,几句话就让闵樱止住哭声,连哄带吓,成功让闵樱冷静下来,一件件说着她在东宫里找出来的证据。
这些证据摆上一起还想那么回事,但元朔帝不认为这是沈幼宜做出来的事情,她如果要报复,应该会用更直接粗暴的方式。
听见闵樱提起海棠阁取药丸的事情,随沈幼宜一起来的玉书连忙走到前面跪下,扬声解释道:“那药丸不是娘娘取来用的,是奴婢前些日子腹部不舒服,所以请玉宁姐姐帮忙去拿了药。”
元朔帝目光扫过石阶下面的这群人,掠过闵樱哭得通红的脸,在沈幼宜镇定坦荡的眼睛上停留一会,最后去看玉宁。
听过玉书的辩解,玉宁在元朔帝看过来的时候暗暗点头,表明这事确实为真。
说来说去,还是后院女人互相谋害争斗的戏码,元朔帝深觉不耐,目光寒凉,当众让闵樱回去养病,莫要病糊涂了脑子,找到个不入流的证据就来胡闹。
来京都后,沈幼宜自认扮演好了这个无脑美人的戏码,她是演出来的,但这个闵樱却是真的蠢,她从未见过这样愚蠢的人,只要她有需要就送上门来让她利用。
沈幼宜以得意且嚣张的眼神送闵樱离去,转头又换上了看见心上人的欢喜神情,开始了她的表演,“妾身多谢殿下出手相助,殿下”
“孤没帮你,只是在说事实。闵侧妃位分高于你,你该恭敬些,谨守宫规,再有下次,你就随她处置,孤不会再管。”
元朔帝不能不顾及闵樱背后的闵家,他上有生母江皇后的家族要保,下有两个儿子要护着,很多事情不能不顾全体面。
闵家几代为官,根基稳固,没有犯过大错,也算忠臣之家,看在祖辈的情面上,他暂时不能处置了闵樱,也无法将闵樱送出东宫,沈幼宜要是经常与闵樱对上,吃亏是迟早的事。
“不管怎么说,殿下能信任妾身清白,妾身就很欢喜了。”
沈幼宜一字一句说出这番话,眼中像是呈着一汪清水般,深情凝望着元朔帝,“多谢殿下信任。”
在这方面,孤确实信任你,毕竟你连害人都那样浅薄,想不出这样婉转的报复手段。”
有时候冲动浅薄的人,也是最单纯的。
闻言,沈幼宜眼中的感动瞬间消散,转而失落伤心不已,似乎被心爱之人狠狠打击到了。
“原来在殿下眼里,妾身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人吗?”
她紧紧盯着元朔帝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妾身行事确实不入殿下的眼,但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罢了,我报复过的人,都是曾经给我使过绊子的,卑贱时不能反抗,只能咬牙承受,那我在翻身之后加倍报复回去有什么错!”
说完,她便抹着眼泪跑出了怀德院,头也没回。
院中众人愣了会,就连自认为了解沈幼宜的玉宁都没反应过来,没想带娘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和殿下说话,她顾不得对殿下解释什么,连忙追了出去。
元朔帝站在原地看着,直到视线里早就没有沈幼宜的背影,他才缓缓垂下眼帘,往书房的方向走。
福案跟在后面劝,“殿下,已经很晚了,您都忙了一天了,再看伤眼啊。”
他没听见殿下回答,只听见书房门“哒”的一声关闭,紧接着暖黄色的烛光亮起来,照亮了书案那一小片的空间。
沈幼宜大吃一惊,轻轻从天子怀中挣脱:“那他不娶妻,他阿耶阿娘岂不是要气死了?”
她对阿兄娶公主为妻没什么太多感受,原本他们就该同皇帝的女儿一辈,就算是娶了,对他仕途、对沈家都有益,不娶也没什么不好,阿兄的脸生得很好,可脾气足够古板,年纪轻轻比她爹还要严厉,哪能服侍得来公主。
元朔帝见她目光清澈,即便心事重重,也不免有几分笑意,一个离经叛道的女郎为一个迷信神佛的男子担忧他绝嗣不孝,她引诱天子时,难道不为卫氏族人的性命想一想?
“他阿耶在乡里隐居,不愿出来做官,大约是经历过些事情,将这些都看淡了,未必有你这般上心。”
这几个女儿都等不到他三十岁,天家的公主选择何其之多,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端阳也至多是可惜一番,后来还是兴高采烈嫁给了旁人,元朔帝想了想他与贵妃若能生得出女儿,到了及笄时候,沈怀安是三十六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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