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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第 61 章
两仪殿中,灯烛燃了一夜,只余一点残辉飘摇。
隐隐有孩童的哭声从内传来,然而只是一瞬,又被堵了回去。
元朔帝做祖父时年纪尚轻,太子对这个儿子亦不关注,是以他对待这个唯一的孙辈算不上十分疼爱,平日里揽在怀中亲昵的时光自然少之又少,但见不得乳母如此惶恐,侍奉之时将这种情绪也展露在主子的面前。
他吩咐人将那孩子抱过来,但衡山郡王对外界的感知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小小的身子挣扎起来,不肯教皇帝挨一下。
元朔帝见那孩子脸挣扎得通红,如此倔强,便也不再勉强,淡淡道:“教他的母亲抱一抱。”
云良娣跪在地上,挣扎站起身来,战战兢兢接手,她没有老实到为太子妃隐瞒罪证的地步,但丑事一出,陛下连最宠爱的贵妃都赐了自尽,至今秘不发丧,她虽生有陛下唯一的皇孙,能越过太子一步登天自然好,可失去了太子,她的儿子当真能得到阿翁青睐么?
衡山郡王只是受了惊吓,在母亲的怀中很快阖眼睡去,又被送回内殿,云良娣才继续道:“妾也是入府多年后才听得几句流言……殿下并不喜爱太子妃,之所以向陛下开口求娶,不过是与修媛赌气,偏要选一个小门小户的温顺女子。”
贵妃当年寻到东宫前,太子妃还故作平静地同她们说,或许很快会有一个姊妹住进来,这样的话在陵阳侯死后,她又从太子近侍处听到了一些。
凌酒言嗤笑一声,“接你回去又有什么用,你那两个儿子被江皇后养着,你回去了也争不了孩子,他们自出生起就没见过你,可曾知道生母长什么样?他们可是真真正正的萧家人,以后怎会为我们所用。”
凌酒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手腕微微用力,精准扔到沈幼宜面前的桌子上,“这是义父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是我们这些年安插在宫里的一部分暗桩,这些人以后都交由你差遣,义父说,让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再怀上一个皇孙,亲手教养长大,以后才好为我们所用。”
沈幼宜不置可否,勾了勾唇:“看来我是要回去了,不然你怎么会把这个交给我。”
凌酒言口中的义父就是沈幼宜的生父,他们向来无利不起早,若是她没有了用处,怎么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给她送东西。
“算你有些脑子,不至于太蠢笨。”凌酒言轻哼一声。
沈幼宜收好册子,下了罗汉榻,缓缓走到凌酒言面前,面上挂着温柔和善的浅笑。
“凌酒言,你可知我们之间谁才是主子,谁给你的胆子这么与我说话?”
凌酒言不屑,神情倨傲:“我们在京中的势力大部分都在我手中,你做什么事之前,也得听我的,再说你一个女子,如何能拿得起正事,老实听话便是了。”
他话未说完,一双纤纤玉指就捏住了他的下颚,手指缓缓用力,看着柔若无骨,却力若千钧,疼得凌酒言说不出话来。
凌酒言坐在太师椅上,沈幼宜站在他面前,只用几根手指就钳制住他的口舌,让他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要在姐姐面前放肆么?”沈幼宜笑得妩媚动人,手下却一点不留情,疼得凌酒言变了脸色,“管住你的嘴,不然我哪日心情不好,说不定要拔了你舌头出出气。”
凌酒言不服气,出手想要打开沈幼宜的手,但沈幼宜身手实在厉害,没有三招就将他制服,那只白皙柔美的素手在他脸上掠过,轻飘飘就能划出一道血痕来。
“你实在孱弱得很,不配我动手。”沈幼宜松开了他,望向窗外,冷冷道:“从哪里来,就哪里滚,莫要惊动了殿外的侍女,连累了我给你善后。”
凌酒言看着沈幼宜的眼睛里带着浓浓杀意,奈何打不过她,还手不得,只能冷哼一声,翻窗离去。
撵走了碍眼的人,沈幼宜悠然回到罗汉塌上,继续收棋子。
没一会,殿门被敲响,侍女玉宁的声音传进来,“娘娘可睡下了?”
“尚未,是玉宁么?你进来吧。”“我生母是沈家女,沈家多出双生子,我本就是双生姊妹,诞下双生子有什么奇怪的。”沈幼宜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轻轻啜饮了一口,“怪只怪你做得太差,压不住京中的流言,任由人家抓住机会了。”
沈幼宜虽在生父身边长大,但她与双生妹妹却都是随母族姓氏的,不只是她们姐妹,她所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都是随母姓。
“还不是你没用,为元朔帝生了两个儿子也抓不住元朔帝的心,流言虽广,但决定权还是景国皇帝皇后手里,那江皇后看见两个孙子都笑地合不拢嘴,还想着晋你的位分,结果懿旨被元朔帝拦住,他不仅对你没有丝毫怜悯之心,还极度厌恶你,恨不得将你送得远远的,这辈子都看不见才好。”
凌酒言嗤笑看她,话音一转,玩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怀上那对金疙瘩的,还不是靠着从西域花大价钱买来的绮梦散,不然就以你那……”他说到这顿了顿,眼珠往其他地方一偏,“蒲柳之姿,怎么会有男人看得上你。”
这话属实是为了嘲讽而嘲讽,丝毫不顾及事实,但凡换个人对着沈幼宜那张脸都说不出“蒲柳之姿”这个词。
沈幼宜神色渐冷,茶盏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玉宁快速走进,面上带着笑意,站定在沈幼宜面前,微微行礼,“玉宁恭喜娘娘,终是得见云开了。”
沈幼宜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不解道:“这是怎么了?大晚上你行什么礼,是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宁是来恭喜娘娘的,宫中来了消息,五日后,东宫会来人迎娘娘回去。”玉宁从沈幼宜有孕起就跟在她身边,至今已经有五年了。
总见沈娘娘因为被送到行宫来而郁郁寡欢,伤心落泪,玉宁被沈幼宜的情绪所感染,如今见到她得偿所愿,也是真心为她高兴。
沈幼宜手中棋子掉落在棋盘上,又从棋盘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满脸不可置信,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喜到快要落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真、真的么?我是不是在做梦?”沈幼宜声音颤抖,一把抓住了玉宁的胳膊,“玉宁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没有做梦吗?”
“真的,是真的。”
玉宁安慰沈幼宜好一会,见人终于冷静些了,俯身拿茶壶给她倒茶。
茶水倾倒,竟然是凉透了的,没有一点热气。
玉宁蹙眉,“这梦华殿的婢子太不像话了些,她们刚刚离去,这茶该是温热的才对,怎能如此怠慢,让娘娘喝凉的茶水。”
沈幼宜无所谓地摇头,仿佛还沉浸在即将被接回东宫的喜悦之中没有回神。
“不碍事不碍事,我在这里住了四年,没人管没人问的,被怠慢也属正常,实在怪不得她们,人情冷暖,本是如此的。”
玉宁见沈幼宜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欢喜极了,居然连这事都不计较了。
要知道沈娘娘是有小性子的人,对待下人其实是有点跋扈的,放在平常必定会让她去算账。
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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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屈身半蹲在沈幼宜面前,“天色已晚,玉宁扶娘娘歇下吧,娘娘一觉醒来,离回去的日子就又近了些。”
沈幼宜满口答应,顺从地去了内殿,解开头发躺下。
“娘娘睡吧,玉宁今夜守夜,就在外殿守着您。”
“好。”
沈幼宜保持这喜极而泣的神情,直到玉宁走远,才冷下眸子,脸上再也看不见一点儿欢喜的神采。
玉宁放下帘缦,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她见棋盘上还有棋子未收,就过去收棋子。
垂眸的一瞬间,玉宁愣了下。
这收到一半的棋局,怎么有些像是秋歌棋谱上最难的那个困局呢?但仔细看看又不太像,秋歌棋谱上的棋局都极为难懂,寻常人根本解不开。
玉宁没多想,立马否定了自己,这怎么可能秋歌棋谱,一定是她看错了。
娘娘下棋都是她教的,为了打发无聊日子。
不过巧合而已。
等沈娘娘回了东宫,她的全部心思就该放在太子殿下身上了。
娘娘实在爱极了太子殿下,比起喜欢这个词,玉宁觉得痴迷更适合形容娘娘对太子殿下的爱意。
凡是太子殿下在的地方,娘娘眼里就看不见其他人,就算亲生孩子站在面前,她的注意力也全都在太子殿下身上。
她如今只是有点难过抉择之后会失去的部分,一时瞧不见自己前路的好,过些时日或许就把这点失落抛诸脑后了。
又或者,她还会回到那个自己熟悉的地方去,不过这种可能有些渺茫。
柏氏想到这里也生出几分忧色:“宜娘这些时日身子是有些不对,怕是在榻上躺久了,人思虑得又多,落下些毛病,每餐连一碗饭也用不了。”
可这孩子如今不比以往,她没了后妃的名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肯请太医诊治,只说心情不快,过些时日自己就能好。
可这张小脸上的肉一点点减下去,她只能多做一点家乡菜哄女儿多吃些,但宜娘饿得大约太久了,每回吃多一些便觉得心里不好受,他们夫妻也不敢勉强。
沈怀安面露关切,旋即想到了些什么,神色微沉,他望了望沈幼宜略显疲倦的面色,轻轻道:“宜娘,你……该不会是有孕了罢?”
第 62 章 第 62 章
沈幼宜略有些赧然,阿兄一个未婚的男子,对女人的事情知道得并没有那么清楚,她嗔恼地瞥他一眼:“没有的事情,我怎么会有身孕!”
她来没来过月事,难道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
柏氏本也有这等猜测,可要是宜娘怀了孕,圣上是不会允许皇嗣流落在外的,见女儿如此斩钉截铁,轻轻道:“维行,你就别惹你妹妹了,她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宜娘并不喜欢陛下,此刻怀上天子的孩子,也绝非什么好事。
沈怀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陪父母亲用过膳,说了些在牢狱中的见闻,却不像父母那般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留下来与妹妹手谈一局。
按照规矩,父亲与他都该远离内宫居住,然而皇后是个随性的人,将足可容纳数位嫔妃的宫殿拨给了沈家暂居,如果想来探望宜娘,随时都可以过来,但他们也不会因此产生什么尴尬。
失去了后妃臣子的界限,他们的相处却反而不如从前亲密,沈怀安敏锐觉察出宜娘今日目光的闪躲,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棋盘输赢。
他温声道:“宜娘是不识得我了么,怎么和阿兄也没话说?”
落日西沉,余霞成绮。月上柳梢,瑞王的席宴,总要至子时才罢休,沈幼宜每每提前告辞。
雅舍中的女郎,都是瑞王府做主,供宾客随心所欲择选。若当真有中意的,还可带回府上,做个通房已算抬举。于这里的姑娘们而言,已经算是条好出路。
沈幼宜在觥筹交错中离席,众人倒都能理解几分。
他才定下与首辅千金的婚事,当然要持身自好。否则首辅不悦不提,若是在成婚前添了侍妾子嗣,名声上也不好听。
不过话也绕回来,瑞王殿下厚待沈长瑾,其余人当然不会说什么。
出了华乐坊,天已擦黑,身后的酒楼灯火辉煌。
沈幼宜离席比原定的时辰早了两炷香,正巧她还有些饿,走了几间店铺,到不远处的德丰斋坐等。
她在风月之所从不敢多用席间饮食,而德丰斋的点心则是名盛于京城。
沈幼宜要了一碗粉蒸酥酪,一碟芙蓉糕,一碟金叶酥,一碟吉祥果,一碟佛手卷,再要一份榨菜鲜肉的酥饼,一份酥肉,咸甜适口。
如此多的吃食,伙计望了望有几分醉意的俊俏郎君,不敢轻易答应。
沈幼宜摆摆手:“每样先挑一两块端上,其余的走时包回府中。”
“得嘞,您稍等。”
沈幼宜挑了个靠里间的位置坐下,酥饼是师傅现烤的,她瞧那面团渐渐膨开,香气扑鼻。
天边惊雷乍响,天还没黑透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沈幼宜淡定吃了半块佛手卷,望雨势急促。
街上已无行人,显得有些冷清。
因骤雨的缘故,天黑沉沉的,催人归家。
直到过了约定的时辰许久,沈府的马车还是未出现在街头时,沈幼宜难免有些心焦。
她猛然惊觉,自己白日出门时,莫不是与李叔交代错了地方?
她越想越觉怀疑,雨帘细密如织,比方才倒是小些。从华乐坊回双仪巷,还剩好一段路。
沈幼宜一时没有主意,干脆坐回位上,又要了一盏桂花饮。
瑞王偏爱的玩乐之所总在那么几处,雨势不停,或许怀月发觉端倪能转来此处。
华乐坊中依旧歌舞升平,沈幼宜转动银勺,还好明日是休沐,无需担心。
德丰斋的伙计客气来问上一句,何时为客官包好点心。
“不着急。”沈幼宜心里亦没底。
枯坐许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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