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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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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宅邸可比。

    “三姑娘请。”

    宁远伯府的管事殷勤搬来脚凳,毕恭毕敬在前引路。

    “请三姑娘安。”出了京城,山中古寺内无俗事搅扰,久违的舒心与自在。

    晨起的白雾才散去不久,日光朗照。

    人间四月,山上桃花开得正盛。灼灼桃花下,一抹青衣身影分外醒目。

    沈幼宜这两日睡得一向早,她起身时,桃林犹半笼罩在白雾中,更有几分人间仙境之感。

    她简单用了早膳,吩咐吟月取出自己的画纸。她在空地上铺了一块毡子,就这般在花影下席地而坐。

    目之所及的景致流淌在笔触间,画上桃花开得更盛。如此美景,可以带回家中与母亲共赏。

    几片花瓣无声飘落于墨发间,沉浸于作画的人无知无觉。

    青色的衣袂微微随风而动,铺于地面的花瓣在风中起伏。

    元朔帝于原地驻足片刻,没有上前打扰,如来时一般离开。

    沈幼宜裁了几方小纸,着意绘出桃花树的不同姿态。

    等回到京中,得了闲暇便可改出几幅不同的画卷,摆于铺中应当会有人喜欢罢。

    三日的法事已近尾声,炊烟袅袅,斋堂内渐渐飘来饭菜的香气。

    今日备的素斋有香椿豆腐、素鱼脍、素炒三丝、春笋羹和白玉佛手,还有一道木耳、竹荪、腐竹所做的罗汉斋,鲜美非常。主食是一品八宝素斋饭,将糯米、莲子、红枣与枸杞同蒸,再用一层松针铺底,增添几缕山野清香。

    因午间要议事,故而斋饭都送到了正堂中,没有像往常一般分作几份送去各人的小院。

    元朔帝在书房中处置事务,到得稍晚。还没走上石阶,便听见厢房内谢谦的声音透出窗格:“……这桃花画得传神,元乐用笔着实精妙。我方才来的路上,也见到一处景色甚美。”

    他是第一次来崇圣寺,这三日到处游览,游遍了山中景致。飞灵山本就是踏青的宝地,只不过因路途遥远,又是皇家地界,闲人少入罢了。

    谢谦赏玩几幅画卷,提了个不情之请:“元乐若还有闲暇,不知可否给我画一幅?”

    他满眼期盼,沈幼宜笑着点头:“好啊,我还可以将你一同画入图中,再给你添上四个字——”她挑眉笑道,“到此一游。”

    元朔帝轻笑出声,谢谦也笑起来,与沈幼宜一同向昭王殿下见礼。

    “殿下万福。”

    热气腾腾的素斋摆于食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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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都是些家常食材,但寺中烹饪得格外可口。

    崇圣寺中法事毕,他们预备于明日午前下山,去皇陵前沿途会先经过几处村落。

    沈幼宜点头听了安排,也很想去实地看一看那几处村落的水利工事。

    她盛了小半碗春笋羹,等用过斋饭,暗卫来回禀京中事宜,沈幼宜与谢谦先行告退。

    一汪清泉自石上流淌,水声淙淙,伴着几竿翠竹,又与远处木亭遥相呼应。如谢谦所言,的确是方取景的好所在。

    沈幼宜言出必践,还真就吩咐人去取了宣纸与画笔,让谢谦寻个合适的位置站下。

    她最擅长画殿宇园林,自然风光次之,画人物肖像倒也拿得出手。

    沈幼宜先定了大致的轮廓,人与景相协调。落笔写意更甚,寥寥数笔便勾勒出泉水潺潺。

    画工之娴熟,等到昭王殿下经过时,沈幼宜已将画作完成了大半。

    “殿下觉得如何?”沈幼宜将画纸转向他,问问他的意思。

    不远处的谢谦翘首,很想看看画作的模样,奈何只能被禁锢在原地。

    山中春景跃然图上,浓淡相宜,人与景合一。

    元朔帝颔首称赞了两句,心中却想,他的画技比之从前又进益了许多。

    少时在国子监,元乐刚学会作画时,就是拿他练的笔。

    那日他在书房内做文章,元乐一直坐在窗外庭院中。起初他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散学时分,元乐兴致勃勃带了一幅图进书房,得意地铺在他面前。

    听元乐所言,图上画的是他的肖像,实在是有些……他顿了许久,一言难尽。

    但对上面前人清澈且期待的目光,他看了看外间阴沉的天色,还是违心夸耀了一番,又将画作仔细收好准备带回王府。

    毕竟这幅图要是流传出去,他们二人说不清是谁更丢脸些。

    元乐还像模像样在画作一角留下了自己的落款,声称这是他第一幅给旁人画的肖像。

    他点头,又道了一句谢。

    元乐笑意盈盈:“殿下喜欢就好。”

    他:“……嗯。”

    侍女仆从齐齐行礼,时有人悄悄地打量着初归府的三姑娘。

    她着一袭玉白色绣寒梅的珠缎锦裙,绣鞋上坠着的明珠圆润灿烂。外罩的天水碧斗篷在雪景的映衬下格外雅致出尘,恍若九天落入凡尘的仙子。

    明明三姑娘是养在别院中,可这通身的打扮,竟比府上的姑娘们还要气派许多。

    前厅内,宁远伯沈叙已携妻子秦氏等候。沈府的姑娘们坐于厅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姐妹或好奇,或冷淡,各怀心思。

    沈幼宜在宫中看过宁远伯府的画像,对厅中人大多能合上名姓。夜凉如水。

    沈幼宜散了湿发,坐在铜镜前细细擦拭。

    月光映照在窗台,铜镜中的女郎墨发披拂,未施粉黛,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

    怀月送来干爽的巾帕,郎君未束发的样子,从未现于人前。

    她望镜中人的模样,不觉失神,递出去的帕子停了许久。

    “郎君……若是着裙裳,不知该有多美。”

    沈幼宜挑眉:“怎么,你家郎君配官服不好看么?”

    “也好看。”怀月跟着笑了,“只不过是不一样的美。”

    墨发半干,沈幼宜说起一事:“阿月,你是否知道怡棠楼?”

    怀月点头,京城玉河畔一处风月地。名气不显,与她从前所在的繁春楼完全不能相较。

    “郎君怎么忽然说起此地?”

    “今日在账本里瞧见的,觉得有些意思。”谢明霁派人在顺隆衣铺蹲守一月有余,想来没有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既如此,趁他尚未有头绪的时候,自己便再帮他一二。

    她尚未游刃有余准备好如何面对眼前的双亲,但宁远伯显然比她想象得还要热情许多。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宁远伯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欣喜,掌上明珠归来,嘘寒问暖一阵,还拉上了妻子。

    “夫人瞧,我们的三姑娘出落得多好。”

    沈幼宜记在宁远伯夫人名下,占一个嫡次女的身份。

    从她甫一踏入厅中,秦氏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人。她出生望族,自恃眼界甚高,对府上姑娘们的教导也从来严格。

    眼前的女郎姿沈如此出挑,轻轻巧巧立在那处,就盖过了其他姑娘的风头。已经回到自己的地方,怀月关紧卧房门窗,仍是压低了声音:“郎君为何答允太子殿下?”

    此事实在棘手,不过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懊恼。太子殿下的命令,哪有郎君拒绝的余地。

    沈幼宜坐在榻上,手边抱了一枚软枕:“无妨,此次我倒是心甘情愿的。”

    “这是为何?”

    怀月不通政事,但跟在郎君身边耳濡目染,也知道首辅一党把持朝政多年,与东宫不睦已久。郎君曾告诉她,东宫与首辅这两尊大佛,她只能尽数倒向一座。若夹在其中举棋不定,只怕两党都沈不下她。

    郎君拜入首辅门下,从一开始就有了决断。

    沈幼宜敛眉:“这话不假。可惜阿月,时移势易,朝中形势瞬息万变。”

    她尽可能说得简单些:“前日我去陈府请安,见老师桌上多了几册闲书。夹着书签的那一册,是一本人物传。”

    她叹口气:“你知道,古来权相有几人能得善终?轻则身死,重则祸延家族。老师得陛下倚重信任,稳坐内阁之首多年。可同样,陛下迟暮,陈府失势在必然之中。”

    曾经再如何权倾朝野,文臣手中既无兵权,怎能与占嫡长之位,尽得文武之心的太子相较?

    “太子监朝这半年,老师多有退让。我亦要给自己留条退后路。”

    好半晌,怀月点头,又道:“郎君,或许首辅大人也有人到暮年,失了年轻时志向的缘故吧?”

    “确实如此。”

    沈幼宜轻拍软枕,难得太子殿下有用到她的地方,自然不可马虎。

    能让谢明霁亲自出手查的贪墨案,多半与陈府门下有关。这些年在首辅身后做事,沈幼宜多多少少知道陈府一党的腌臜事。

    老师自己做事高明,不代表底下人都能全身而退。

    太子选她接了顺隆衣铺,也是借她首辅门生的名目,不会打草惊蛇,惹幕后之人怀疑。

    沈幼宜若有所思:“你说,今日之事,他怎么笃定我不会转而告诉老师?”

    怀月说不出太子的心思,沈幼宜一笑,沉默许久后,似自问自答:“是了,我当然不会。”

    秦氏的笑沈有些淡,不同于宁远伯热切地过了头,她道:“好了,女儿才回来,先让她回院中安顿罢。”

    她转向沈幼宜:“家中新收拾出的瑶华院,你且看看,若有什么不满意的随时再改便是。”

    沈幼宜福了福:“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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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这些姊妹们,得空时也好认一认,聚一聚。”

    “是。”谢明霁回来时,沈幼宜碗中的乳鸽汤刚喝了一半。

    膳桌上为谢明霁新添几道菜式,可惜他一心扑于方才的案子,无甚胃口,未动几筷。

    沈幼宜本以为天和茶楼单凭茶道出名,不想膳食也做得这样精致。尤其是这一道茶叶鸡,茶香味浓郁,鸡肉鲜嫩爽滑。两相融合,回味无穷。

    元朔帝望她一眼,原以为她不喜品茗。未曾想天和茶楼的招牌菜,倒是最合她的口味。

    等到撤了膳,见沈幼宜还在吃糕点,谢明霁几乎气笑了:“沈大人可真是心宽啊。”

    卷入朝廷要案,还有心情饮食。

    沈幼宜拈了一块桃花酥:“我并不知案后隐情,更与顺隆衣铺从无牵扯。”她笑笑,“再者,武德司又不是白食俸禄,我相信谢大人查案的本事。”

    一句话噎的谢明霁哑口无言。

    沈幼宜的案子的确不难查。他去了沈幼宜所提到的牙行,她在数月前就交了定银,陆陆续续一直在看着铺子。票据、字据皆在,牙行的人都可作证。

    她走过不少铺子,撞入此地应当是个意外。

    元朔帝轻拨茶盏,沈幼宜的说辞一切有据可查。

    谢明霁没好气:“铺子要价如此低廉,沈大人就不怕有蹊跷?”

    沈幼宜理所当然回禀太子道:“总得看了才知晓。臣还以为,至多就是死过人,其余买家觉得晦气罢了。”

    谢明霁:“……”

    沈长瑾嫌疑洗清,他再没有什么要问的:“殿下以为如何?”

    沈幼宜抬眸,也去望元朔帝。

    太子殿下声音无波:“这间铺子,依旧由你接手。”

    沈幼宜与他目光相接,了然:“是,殿下。”

    出了天和茶庄,在外忧心许久的怀月赶忙迎上前:“郎君,出了何事,武德司的人可有为难郎君?”

    沈幼宜却有更在意的问题:“你午膳可用过了?”

    “我……”

    沈幼宜摇头:“早便交代过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别饿着自己。”

    钱袋子一直放在怀月身上,她也叮嘱她先在附近寻些吃食。

    “走吧,我记得附近有家馄饨铺子不错。”

    怀月爱吃鸡汤馄饨,她亦喜欢。

    “母亲说得是。”大小姐沈姝盈盈一笑,温柔地接过了话。

    四姑娘沈姗按捺住神色,在嬷嬷的眼神劝告下,依旧移开了目光不言语。

    她是宁远伯与秦氏的幼女,得双亲宠爱,素来骄纵。

    平白无故被人占去三小姐的名号,还兴许是个父亲在外的风流债。

    瑶华院极宽敞华丽,这些日子她看送进去的陈设摆件,远胜于她的院落。当初她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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