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找到解药吗?”
“我尽力。”段白月的神色也并不轻松,显然这个毒十分棘手。
他取下腰间的紫葫芦,灌了一大口酒,缓解了一下压力后,神色不由得愤然:“这下毒之人真是居心叵测!这般歹毒的药也能找得到!这个手笔,倒是让我想起了你之前中的那个醉生梦死。”
似乎想到什么,他倏然看向沈卿钰:“你说,这个毒会不会是毒老鬼研制出来的?”
然后又摇头:“也不对啊,我记得你说过,他已经死在狱中了。”
沈卿钰心中早有猜测,他其实也怀疑,因为此前傅荧跟他说毒老鬼身死狱中,但当时他派人查探后,却并没有找到毒老鬼的尸首。
“毒老鬼应该没死。”
沈卿钰攥紧了手,眼神冷然:“怕是这人,当时就被太子救了出去,现在已经为他所用了。”
阿林在旁边不无忿然:“这种心思歹毒的人救他干嘛!这群人真是蛇鼠一窝!当真可恨!”
阿牧:“就是!”
沈卿钰沉默了下来,然后道:“现下追溯毒药的源头,已无太大意义,还是需尽快找到解药。”
他望向段白月,神色诚恳:“段兄,请求你,务必要帮这个忙。”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这个?你不说我也要救他,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我又怎会推辞?”段白月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扶起他后,开始从药箱里掏药材,朝递给沈卿钰一瓶小药瓶,“得知他中毒,我在来的路上就折返回去拿了这瓶紫金丹,你每日给他服一粒,确保他毒性延缓。我再给你开一副缓解他痛苦的药方,这几日你用人参汤、当归,吊着他的精神气,我去南山寻解药,你务必要等我。”
沈卿钰接下药瓶,点头:“好,我等你。”
段白月开好药方后,又叮嘱了一下阿林阿牧,就背着药箱,准备启程了。
在走之前,被沈卿钰叫住:“段兄稍等。”
“?”段白月神色疑惑。
沈卿钰让阿林将王府腰牌递给他:“你拿着这个腰牌,我会让宋靖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如果路上遇到问题,一定要及时给我传信。”
段白月接下腰牌,并没有回绝,神色慎重:“我会当心。”
沈卿钰起身,转头看了看床塌边的人,神色极为郑重地朝段白月行礼:“他的安危,就劳烦段兄了。”
“义不容辞。”
段白月重重点头。
走了两步,他又倏然回头,用复杂的神色地看了看他,缓缓道:“子瑜,我有个话想和你讲。”
“请讲。”
“下毒之人,可能目的并不是王爷,如果真要治他于死地,比这个慢性毒药药性剧烈的,比比皆是,但他却选择了生死符,还偏偏留下十日的期限。”
他神色担忧道:“子瑜,我担心,他是冲着你来的。”
沈卿钰默了下来。
——其实段白月说的,他早就想到了。
只是默了片刻,神色又恢复如常:“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段兄专心寻解药便好。”
“好,你一切小心。”
没有回头,段白月背着药箱,再度行色匆匆地离开王府。
等他走后。
阿牧却对他的话,开始担忧起来:“大人,怎么办?太子真是冲着您来的!”
沈卿钰静静替陆峥安掖了掖被角,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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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吩咐道:“按照段大夫说的药方,先去熬药。”
“大人……段大夫说的话,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对策!”
阿林神色有些焦急。
“药熬好后端过来。”
而那静静|坐在床边的人,却并没有再回他这个话头,而是冷静下令,神色淡漠。
见他如此,阿林和阿牧只得压下焦急,先下去熬药。
等房间内安静下来后。
沈卿钰凝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外夜色无尽,院中的红梅树也随着季节的更换而逐渐凋零,红意秾丽的红梅消失不见,嶙峋的枝桠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树枝,光秃秃的一片。
显得格外黯淡。
正如此刻躺在床上的陆峥安一样,面无血色、生机黯然。
他的神态虽看不出太大端倪,但心却随着门外无尽的黑夜,仿佛沉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当中。
而此刻,床边的人额头一直在沁着冷汗,紧紧闭着眼睛,在意识不清中,呢喃一声,攥紧了床边守候的沈卿钰的手,在噩梦中唤他:“阿钰。”
沈卿钰回过神来,这几日都是如此,陆峥安昏迷不醒的时候,偶尔会在梦中唤他名字。
眼中的情绪比门外的夜色还浓。
他拿过铜盆旁的巾帕,替他擦掉额角汗珠,握紧他的手,声音放低:“我在。”
刚刚说完这句,神色顿住。
恍惚中,他记起了,江南社火节那一晚,自己身体感染风寒,也是在昏迷不醒当中叫他的名字。
那人就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跟他说“我在。”
但此刻,躺在病榻边的人,却由自己,变成了陆峥安。
而男人的病情,远比当日的他,严重得多。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方才还噩梦缠身的陆峥安,神情又恢复一片宁静。
沈卿钰握紧了手中北大营的腰牌。
眼如寒冰,压抑着深深的愤怒。
——他曾对温泽衍说过,若他敢伤害他,他绝不会放过他。
在某方面,他和陆峥安很相似。
他们不畏惧对方的手段多么阴险、多么龌龊。
对方对自己下手或者冲着自己来,他们也不会因此感到愤怒或者害怕。
即便是知道温泽衍私藏自己画像的那天,他也没有多么愤怒,他也不觉得这种龌龊手段,有什么值得愤怒的。
但当那人,将手伸向他在意的人的时候,他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眉心蹙起,神色倏然一顿。
在意?
再次看着床边沉睡在梦里的男人,那苍白的面色和紧绷的下颚,那张张扬的脸,不复以往的神采飞扬。
心头一紧,脸上浮现出掩不住的担忧。
攥紧了捏着被褥的手,又替他往上掖了掖被子。
心绪起伏。
他……真的在意陆峥安,对吗?
对的。
他很在意他,从得知他中生死符的一刹那,他甚至想亲手杀了温泽衍。
他想起陆峥安问他的话:“阿钰,你爱我吗?”
手心蜷缩。
眼中一片迷茫。
在意,就是爱吗?
*
第二天,沈卿钰叫来一群之前被他挡在王府门外、想要来看望宸王的人,让他们进书房议事。
他首先问李总兵:“查了吗?宗人府那个动用私刑的宗令?”
李总兵神色凝重:“大人……当晚他就畏罪自|杀了,据他临死前的供词所说,毒也是他下的。”
对于他说的结果,沈卿钰蹙起眉头,神情没有太多意外。
——温泽衍既然要下手,当然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
但他还是要问。
默了片刻后,他叫来在门口等待的应天府府尹:“鹭洲知府孙大人,你请来了吗?”
“在路上了。”应天府府尹恭敬道,“他说,关于您之前让他在江南调查的事,他已经有结果了。”
“呈上来。”
应天府府尹从袖口中取出一封密封良好的信递给他。
沈卿钰拆开封泥,一点点查看起来。
——信中是之前他根据刺杀陆峥安的江湖刺客身上的蛇形印记,提供的线索,让孙大人找的证据。
里面有详细的供词和证据,足以证明太子曾派人刺杀陆峥安的事实。
这时,在旁边候着的韩修远上前道:“沈兄,太子一党既已下手,我们业已收集了他这么多证据,是否该上书启奏皇上了。”
围着的一群皇室宗亲和朝臣,不无着急道:“是啊,沈大人,我们该还击了!宸王如今躺在榻上,生死不明,太子一党,竟给王爷下这种毒!可见其心险恶!”
说着,就一群人开始挤在一起,议论纷纷地吵了起来。
这群人,都是在陆峥安出事后,衷心效忠的宸王一党。
面对如今的现状,他们不无愤慨,同仇敌忾。
沈卿钰静静看着他们争执,神色不变。
不管他们在这里争执,是出于真的对陆峥安的关心、亦或者背后的利益,他都不在意他们的目的。
只要最后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从刚开始着人调查温泽衍刺杀陆峥安的事后,他就一直在布局着,为的就是搜集温泽衍所有的证据,将其势力一网打尽。
现在结果和他筹谋的差不多,但他的神色却不见轻松。
总觉得一切进行的太过轻易,有哪里不对。
他捏着手边的茶盏,蹙起眉头,脑中沉思着。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众人见他不语,纷纷急道:
“沈大人,快给个主意啊。”
“是啊,沈大人。”
韩修远道:“太子弑弟、德行不修,何以继承大统?子瑜,我们一起向陛下上书!”
“务必一起上书!”
“一起上书!请求陛下,废黜太子!”
面对他们的争执,沈卿钰却一片默然,并没有赞同,眉头越蹙越深。
犹自思索。
——温泽衍一向隐忍,为何会采取这么激烈的措施?
这显然不符合温泽衍的个性。
或者是,他到底,还有什么招?
他凝着眉宇,细细思索着,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划过脑海,然后心顿时一紧。
就在这时。
从门口急急走进来一个面白无须的太监。
此人行色匆匆,打断了众人的争论。
沈卿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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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这侍从是自己安插在宫里的人。
那侍从跪在地上,对坐在案边的沈卿钰哭道:
“不好了!大人!”
“发生什么事?”
“皇上、皇上驾崩了!”
“什么?!”
沈卿钰睁大眼睛。
第55章 收网 “殿下!宸王率兵打过来了!”……
泰和二十一年。
泰和帝因病于宫中驾崩。
景都皇宫, 被禁卫军和御林军层层包围,如铜墙铁壁,除了太子一党的人, 无人能进得去。
可以说,温泽衍占尽了先机, 先行一步控制了整个皇宫。
而此刻的宸王府内。
陆峥安依旧是昏迷不醒。
宸王一党急的焦头烂额。
“太子一党如今把控了整个朝政,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据说林大人想硬闯, 结果被就地处决!”
“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上驾崩,那温泽衍监国十年,趁此机会, 岂能不顺势登基!”
“我们又怎能坐以待毙,不如杀进去,也比在外面干等要好!”
“不可, 王爷还未醒过来, 我们岂能轻举妄动,再说,以什么名义呢?”
“太子好歹是储君, 他作主东宫, 把持朝政也算师出有名,我们闯进去,岂不是无诏入宫?”
“现在情况来看, 有诏无诏,我们都得闯,不然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之时,就是你我人头落地之时。”
“依我看, 贺大人思虑不无道理,他们有御林军,我们就没有北大营吗?”
“就是!北大营后面的军队有数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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