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该软的时候得软下来”,别说,软下来,让老婆大人也出次面解决问题,他享受回“老鸟依人”,这感觉还挺好。
党委班子的票型让何崴感到,他对班子的控制力、对党委会的控制力,或许就像抽积木游戏,已经随着田宏这根积木的抽离轰然溃塌了。
他不是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但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几番回想,还是觉得憋屈窝火。
宋魁搞走田宏,又搞下去徐北强,是不是意味着下一步就该动他了?
坐着思索的时候,手机嗡嗡震了两下,白雅珺给他发来张照片。
他解锁屏幕,看到照片里是一根验孕棒——两条杠。
紧接着,信息也来了:「老公,我怀孕了」
何崴看完,一阵烦躁。
正愁着呢,她就拿这种破事来给他添堵。一根破验孕棒,谁他娘的知道真假,最近忙着给徐北强善后顶雷,没顾上她,只怕她又是用这些伎俩让他给她花钱出血。
没得到他答复,没几分钟白雅珺的电话又来了。
何崴不耐烦地直接挂断,给她转了一万,回了两个字:
「打掉」
怕遭她电话轰炸,他干脆关了机。晚上回家,用另一部手机给徐北强去了电,安顿他在停职之前务必把屁股擦干净,不要留下什么后患。
徐北强连连表示让他放心,说完又忐忑问:“何局,那我这事……”
何崴哼了声:“你不是上头有关系,找找呗。”
徐北强知道他是为自己上回找蒋朝阳的事耿耿于怀,赶紧解释:“上次那是我媳妇不懂事,一时着急才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她也吸取教训了,那些人一个个地寡情薄意,真到节骨眼上,说把你牺牲也就牺牲了,哪像何局您这样,是真为我们操心啊。”
他拍了一通马屁,态度可算卑微恳求,何崴也就奉上承诺:“你别慌张,我想办法找领导往下压。记着,不管查到什么,小事可以认,其他的一概咬死不松口。谁能交代,谁不能交代,你可好好想清楚了。”
“明白,何局,明白。”
挂了徐北强的电话,何崴烦躁地躺进沙发靠背,还没缓口气,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是个没有姓名的本地号码——虽然没有存储联系人,但何崴记得这个尾号,是景洪波。
他按下接听,问候声:“你好,景总。”
“何局,听你声音倒还颇为轻松嘛。”
“怎么,有什么事需要让我紧张的吗?”
“徐北强被停职调查了,对吧?”
“景总消息真灵通啊,今天党委班子会议刚研究完,你就知道了。”
景洪波声音沉下来,“何局,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何崴坐起来,把玩起茶台上的茶碗,“我刚跟徐北强通完电话,他把事情都料理好了,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我要提醒你,宋魁可不是什么善茬。”
何崴轻蔑地笑了声:“不需要你提醒,我跟他打交道的时间比你长得多。”
景洪波也冷哼声:“我看未必,还是别太自信为好。”
“景总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个案子从现场勘察到人证物证没有一点瑕疵,就算再查也不可能推翻现有定论。退一万步说,徐北强停职,底下不是还有我的人吗?就算他提级、移交其他分局去查,我只要还在这位置,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景洪波没再多说什么,临挂电话前提醒:“何局,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案子的主导权还是得攥到你自己手里才是。”
何崴面上赞同地应着,转头放下电话就在心里骂起来。
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他景洪波算什么东西?就他娘的会动动手指头打电话指挥。
一个梧桐半岛项目,他轻轻松松借蔡江和耿祈年的嘴吃了几个亿,他呢,又是指挥安抚失地农民、拆迁群众,又是出面维-稳平息事态,辛辛苦苦忙前忙后,最后漏到他这里的才不过百来万。他整出一屁股屎,到头来还要他擦屁股。这老不死的,真不是个东西。
听他打完电话,谭婧从里屋出来,问:“你到底让徐北强办了什么事?为什么都闹到停职了?”
何崴泡上茶,看也不看她,“说过多少回了,局里的事情你少过问。”
谭婧只得道:“吴一峰上午让人给我表姐那儿汇了二十万,问经开分局那个招采项目有没有戏。你看要不要我让表姐给他把钱退回去?”
何崴给茶杯里倒上水,摆弄着盖碗,“退?为什么退?”
“我感觉最近局势是不是有些紧张,这阵子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一个停职而已,有必要自己吓唬自己么。我还不了解宋魁,他这不过就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为上次江鹭被打的事收拾徐北强罢了。跟其他的没关系。”
谭婧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跟何崴通话时,景洪波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不远处弹钢琴的姜沐。
——不,在他这里更应该称呼她的本名,乔玉。
她年轻、清纯、漂亮,所以他一直喜欢叫她小乔。当然,以他这把年纪,他自然不会是周瑜了,可惜的是,在他筹划中本该成为周瑜的人却始终没有上钩。
乔玉的一曲《天鹅》弹完了,他的电话也刚好打完,放下手机,意兴阑珊地鼓了鼓掌。
“今天这曲子您不喜欢吗?”她起身问。
“我喜欢有什么用?你该想想怎么才能让宋魁喜欢。”
乔玉沮丧道:“这个人什么风雅的爱好都没有,他但凡喜欢听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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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有个努力的方向吧。可那分明就是个粗人,别说欣赏古典音乐了,怕是连流行音乐都不大听。我就是再弹一百遍《天鹅》,也成不了他心里的天鹅。”
景洪波道:“别抱怨了,有你抱怨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别的办法。”
“我怎么没有想?”她走到茶几旁,拿起上面的一摞照片:“您看看,我每天研究他老婆以前的穿搭、妆造、喜好,连言谈举止都对着视频一帧帧地学,都快比他老婆还像他老婆了,况且,我总归比他老婆年轻多了吧?可上回碰面,他对我还不是照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光研究这些外在有什么用?抓不住男人的心都是白搭!”
“遇上他这样的,聊天不搭理、发信息不回复,打电话,干脆把我拉黑了,怎么抓?我看他心全在他老婆身上!关键是,他和他老婆闹分居这事,咱们都是后头等人家和好了才知道,不然不是早都把他拿下了。”乔玉埋怨地咕哝着,“景总,咱们就不能换个人嘛?我是真的对他束手无策了。”
“换个人?”景洪波哼一声,“你不要忘了,你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不然我把你养在这里干什么?”
再者说,换谁啊,还有谁能比宋魁这种人难搞定?真能把他绕过去倒好了,他还用费这么大周章吗?
想到徐北强停职后,宋魁可能很快研究耿祈年的案子,景洪波愈发地不安起来。
几分钟前刚挂断的电话里,何崴的承诺余音犹在,却已然无法再给他带来丝毫安全感。宋魁是个太难对付的人,何况他在公安系统也不是全没有靠山的。现在被提拔到这个位置,手中掌握的资源、上层对他的支持更不可同日而语,但凡有点闪失……
景洪波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敢像何崴那样自大,着急忙慌地从通讯录翻出个号码来,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一个十足不快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老景,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领导,徐北强被停职的事,您知道了吗?”
“这件事之前市局不是没有通过吗?”
“是今天又重新上会的,下午刚刚做出的决定。”
听筒里静默下来,似乎对此相当意外。
景洪波道:“您看是否您出个面,从市里过问一下?否则,一来耿祈年这个案子很可能被翻出来重查,二来,我也担心徐北强知道咱们都在里头,真跟纪委交代出来点什么。”
“耿祈年的案子不是早都结案了吗,以什么理由再翻出来查?徐北强又怎么可能清楚你我这个层面的事?”
“我只是担心。”
“老景,不要杯弓蛇影嘛。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别自乱阵脚,搞得人心惶惶。再有,你问过何崴了没有,这些事情动不动要我出面,要他干什么的?”
“何崴这个人说话做事,实话实说,有时候我不太信得过。”
“你就靠谱了?如果拿得下宋魁,哪还有这些糟心事。你弄来那个女的,我让人想办法给她找了多少次机会,她呢,简直废物一样,养这么个人有屁用?”
景洪波无言以对,“您看,我说这些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咱们就别互相指责了。要不是情况特殊,我也不会给您打这个电话。这事您越早干涉越好,否则真有不慎,你我可都承受不起。”
对方沉默了一阵子,“徐北强这事上,我尽力。但是,宋魁这个人还得小心防备,他后边不是你我想得那么简单的,省市两层都有领导支持,我到现在还摸不清他到底是谁的人。你我还是低调,谨慎吧。”
第 76 章、 七点多忙完,江鹭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晚上她得……
七点多忙完,江鹭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晚上她得去趟姑妈那儿,为宋魁交代她的事请姑父出面帮个忙。
办公室已经走空了,只剩下江鹭一个。她刚挎上包,撞上徐笑笑匆匆进门。
徐笑笑看到她,张皇的脸上挤出个笑,“江老师。”
江鹭不冷不热地应:“下班了又回来啊。”
“哦,没……我这两天请假了。”
最近她不闹腾,老实了,江鹭才发现她一下没了什么存在感,请了两天假不在,她竟然都没意识到办公室少了这么号人。
她“哦”一声,没什么话可接,便准备走人:“那你等会儿记着关灯锁门。”
徐笑笑却将她喊住:“嗳,姐。”
江鹭只得站定,看她。
她支支吾吾地:“那个,刚好碰上你了,有个事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帮我……”
不会为她爸徐北强的事吧?
江鹭没吭气,她果然说下去:“我爸出了点事,我妈知道以后急得进医院了,我第一次处理这些,也不太懂,这两天又要照顾我妈,又要顾工作……”
她说话乱七八糟、东拉西扯的,江鹭急着走,没耐心听完,便打断她:“你想说什么?你妈住院,我只能祝她早日康复,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吧。”
“姐,”她说着,把自己给说了个眼圈通红,“你老公是市局宋局长,对吧?”
“局长?你从哪儿听的?”
“姐,你就别瞒了,学校里大部分人早都知道了。我爸现在被局里停职,你肯定也清楚。我之前不知道……我和我家人之前有些事是做得不对、伤害到你了。这都是我们的错,不管上门赔礼道歉还是赔钱,怎样都行,能不能请你让宋局高抬贵手,放我爸一马?他要是进去了,我们家就完了!”
她说着便呜呜啼啼地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把她欺负了呢。
“徐老师,你爸被停职是局里的决定,跟我或者我老公都没关系,不必把这曲解成个人恩怨,我也没你想象得那么狭隘。”
徐笑笑抽噎着连连点头:“我知道你人好、不会跟我们计较的,其实我们也是被亲戚坑了,谁知道因为这样的事后果这么严重,没准我的工作也会受影响……姐,你帮帮我吧,就这一次,求你了……”
受影响?当然了,曾经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的账,欺辱同事的账,逃避工作的账,不都正好该请算了吗?难道她还指望犯了错误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地继续逍遥着?
看来她们一家子真是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了。求到她这里来,真当她是圣母?
江鹭看着她如此狼狈苦苦哀求的模样,竟然没有生出丝毫痛快解气的情绪,相反,心中只剩下一片平静与冷漠,甚至嘲讽地有些想笑。
一个亲手断送自己人生与前途的家庭,在这样的家庭之中,真的存在悔悟吗?
当着面,她不想逼急她刺激她,没再拒绝,而是安抚道:“你先别哭了,我回去帮你问问吧。”
徐笑笑一听,哭得更是感恩戴德,激动地连声道谢。
江鹭看到她眸里重燃起希望般地一亮,不无冷酷地想,彻底摧毁一个人,或许莫过于先给她希望,再让她绝望吧。
徐北强涉嫌严重违纪,由市局层面通报至纪委监委并做出停职检查决定、接受调查的第二天,宋魁就接到谢行的电话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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